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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同性故事:湖南九月

2016-1-3 06:0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2300| 评论: 0

摘要: 湖南,是我的第二故乡,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九月,预示了求学生涯新的开始,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季节。 1 冥冥之中 零五年,我以3分之差与心仪已久的大学擦肩而过,被调剂到T市的T大。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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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得而复失

我知道,他没那么害怕这个事情了。他顾及我的感受,不希望我为此不高兴。也许我耐心地等下去,事情就会朝我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下去。可是人都是得寸进尺的,我希望能再往前多走一步。有时候,人特别想得到一样东西,明知不可行,也不加控制地日思夜想。想着想着,到最后,往往晕头转向地伸手。直到疼的那一刻,才知道伸手伸错了。

一个周末。郑昊、成衍都回家了。赵云跟老乡去了凤凰,涛哥和梅去长沙了。他上网查、见人问,研究接吻及更加激烈的男女问题的知识,让我们不胜其烦。去长沙,不是一个女孩变成了女人,就是一个涛哥变成了猪头。最后,他成功了一半。两人躺在一起,穿着衣服,他搂着人家,再不能进一步动作了。我们问他当时是什么感觉,他说:“憋得发疯。”还好,他们依旧开心地在一起。

而我和许亮,我们的关系却冷下去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喝酒,本来很高兴,因为他刚发了工资。所以高兴地请我去奢侈一把。一人一瓶老白干。喝完酒,回到寝室。两个人跑去水房冲澡,晕晕乎乎的,原本我不太敢看他性感的身体,怕自己会出丑。但是喝酒喝得没什么,就捏捏他。两个人哈哈大笑,回去睡下了。悠悠的夜风穿过窗户,不一会,我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是夜里1点多,觉得憋得不行,我轻轻地下床,然后一溜小跑去水房。从水房回来,月光明晃晃的,透过窗户,寝室里也一片银辉。许亮侧身向外,只穿了一条短裤。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着他。浓密的头发、线条清晰的脸庞、嘴巴轻轻抿着,挂着可爱的孩子气,还有壮实的身体。沐浴在月光里,他就一个沉睡的王子。忍不住碰了他一下,他嘟囔着,转身朝里,把我吓个半死。线条匀称的背部裸露在月光里,仔细看,可以看到凉席留下的细细的印痕。“许亮、许亮”,我试探着喊他,没有回应。犹豫了很长时间,我轻轻地躺在他旁边,然后转身朝向他,用手环住了他的腰。别的不敢做,怕吵醒他。时间长了,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股暖暖的气,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他贴墙坐着,推我。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站到地上。“许亮,你醒了?”我结结巴巴,尴尬地说话,不敢看他。他没搭理我,开始穿衣服、穿鞋,然后,推门出去了。在他推门而出那一刻,我下意识地冲着他喊:“你去哪儿?”没回应,他走了。

心里像被掏空,一种强烈的空虚感瞬间袭来。我爬到自己床上躺下,蜷缩成一团,用毛巾被盖住头,后悔、恐惧又有点绝望。不可抑制地回想这么多天以来的点点滴滴,又不由得感到委屈。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出来。咬住毛巾被的一角,心里疼得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我突然想去找他。于是穿衣、下楼,翻过围墙,开始在校园里一圈一圈地转,既想找到他,又害怕找到他。偌大的校园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能听到所有的声响:风把榕树的叶子翻起来、夏虫窸窣地震动、学校旁的村庄里偶尔的一声犬吠。原本觉得明丽的月光现在却让我觉得寒冷。走在月光下,自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天渐渐亮起来,晨曦一点一点从东方透出来。当我走了大半个校园的时候,碰到了第一个早起的人。一个从数学院宿舍出来的男生,戴着一副眼镜,夹着一本书,低着头,没睡醒的样子。突然碰到我,他吓了一跳。也许我当时的样子很吓人。周一见到我的时候,涛哥说我脸上“万念俱灰”。走到那天我强吻他的那片草坪,我停下脚步,坐下。露水很多,很凉,但是无所谓。

中午回去,他在,一声不吭地坐在郑昊床上。我桌子上有一个箱子,有预感地走过去一看,衣服、剃须刀、MP3 ……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觉得很难受,又一次落下泪来。“我操!”我晃着头,咬着牙,恨自己不争气。抱着箱子走向阳台,身后许亮站起来了:“你要干什么?”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把箱子扔下去了。过了几秒钟,下面有人骂:“哪个傻B扔的!操你妈!”我怒了:“砸死你个傻B!我操你妈!有本事到402来找你爷爷!”顺手把拖把扔下去了。转过身,许亮不见了。再看看楼下,他已经出现在哪个傻B学长面前,跟人解释。哪个傻B骂骂咧咧地进屋了。他一件一件去拾那些东西。那件在长沙步行街买的T恤,那身才给他的李宁的衣服,那个小小的、几乎无法辨认出来的MP3……突然泪如泉涌,不能自持。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撑着阳台的手背上,我曲下背,把头埋在胳膊弯里。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我没转身。门关上了。我转身,朦胧的泪眼里,看到那个箱子又放到了桌子上,他走了。

呆坐了半天,头脑里闪过一个清晰的想法:搬出去住。因为他的亲近,我没有搬出来。现在,他肯定不想见到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最后想出来的唯一想法,竟然是逃避。于是出去找房子,盛夏正午的阳光照着我,浑然不觉。下午一点,开始收拾东西,打包。一次一次,把家搬出去了。那个箱子,我舍不得再扔下去,最后,我抱着它,夹着我的台灯,走出了402.

再见,许亮。

把房间收拾好,我站在窗口望出去,看到学校的田径场,远远地,就像在山上削出来的一大块平地。浅蓝的天上,挂着几缕白云。有人在踢足球,很小的身影。

打开风扇,我直接躺在地板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那个箱子,放在床上,我没再看一眼。

第二天,我把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可以洗的,洗干净,可以擦的,擦干净。然后,把衣服挂着衣柜里,其他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桌子上。我爱你,但与你无关。它们是我的,我怎么对待它们,不关你的事。

涛哥他们回来,看到我床上空了,大吃一惊。打电话给我,我关机了。找许亮,找不到人。周一,当我们两个人都蔫头吧脑地出现在刑法课上时,他们一下子围上来,七嘴八舌。我笑呵呵地说:“我要考研了,就你们一天到晚闹来闹去的,我肯定考不上。”被他们一顿扁。赵云、成衍后来也搬出去了。他们有了女朋友,同居去了。寝室里就剩下了涛哥、郑昊和许亮。

许亮躲着我,我也不再接触他。我想好了,要考研,考就考最好的学校。北京在心里成了一个梦幻般的地方,能收留我的凄惶和失败。我找书、借书,开始装模作样地上自习。虽然,五分之四的时间里,我想的都是许亮,想知道他在做什么。问寝室的人,都说一整天都见不着他。别人睡觉了,他还没回。别人醒过来,他早走了。除了上课时能看到他,其他时间,他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间,离开了我的世界。

我对手机的痛恨从来没有那么强烈过。想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又恨自己,不愿意自己这么做。这是一种极其痛苦的自我折磨。我惧怕离开他,更不愿离开他。我开始痛恨自己那晚的草率,毁掉了一段美好的情谊。我太不懂得自制。一个贪婪的人,终于毁于贪婪。渐渐明白,有很多相处,毁于一条不能逾越的界限。尽管以爱的名义去做某些事情,但是,禁忌就是禁忌,不会因为你捧着一颗心来就放你过去。我们纷纷倒下,因为我们并不了解对方的想法,有时候,明明了解了,却并不相信。人会因为执着而成功,但在爱情里,执着也会带来完全相反的结果。因为它需要两个人达成一致。慢一拍、晚一会,都不行。

成年人的爱情观,在经历了时间的打磨和阅历的冲击后,可能会走向理智和克制。但是情窦初开的我们,还不懂该如何经营。只知道我拿的是好东西,就什么都不顾地冲上去了。

考研是个幌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考。看书,多少看了点东西。一心一意地学下去,也许,我真的可以考到北京去。可是,没有他的北京,我的生活再精彩,又有什么用呢。这一切仍是未知的。万一考不上,他悄悄走了。世界这么大,到哪里去找他?

“没有谁是不可取代的”。但是,他对于我来说,就是无可取代的。从小到大,打开我心门的,是他。我最好的朋友,是他。我最好的兄弟,也是他。从大一开始,到现在,三年了,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一样人这么深。我害怕自己再也不能这样去喜欢一个人,如果是这样,身边躺着一个人,每天还忍不住去想他,罪恶感会让我发疯。

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这一切都不可逆地发生了。

涛哥他们看出来什么了,有好多次,我感觉他们很好奇我和许亮是不是《断背山》里杰克和恩尼斯那样的人,但是,终究没有问出来。但是我明白,就算他们知道我们是,也不会拿戴有色眼镜看我们。我和许亮,成绩、人品都挑不出毛病。我们真诚地对待寝室的兄弟,甚至连打小抄,都无微不至。

许亮,我们就这样直到毕业吗?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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