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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志爱情小说《西藏纪事》

2015-12-30 08:1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729| 评论: 0

摘要: 作者:才鸿铭 (QQ 1635108,chm_hl@sina.com)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是遗憾,没有遗憾,即便给你再多幸福,你也不会体会出快乐 。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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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在记忆里,我自己已经无数次地从梦魇之中惊醒了。松软的床铺清冷而孤单,我的裸体在衾被的包裹下蜷缩着。

  四周除了死寂,就是连绵无际的黑暗,我总觉得在这黑暗的深处,那双熟识已久的眼睛一丝不错地凝视着我。我惊异于这目光居然萦绕在我身边那么持久——在幽深的神殿,在明媚的广场,在X爱的床第,在独处的空间,在……,它总是无处不在,片刻不离……

  我扭开台灯,想让人造的光亮帮助我驱散这目光的笼罩,谁知却在不经意间,将放在床头柜上的酒杯碰到了地上,于是静夜里传来一声清脆的炸响,羽化成玻璃碎片的酒杯在我眼前变幻出一道道晶莹的光彩,我看到那么多熟悉的人都浮荡在这摇曳的光彩里,唐英,小松……他们时笑,时泣,时而端庄清丽,时而却扭曲诡异……

  我坐直身体,后背岑岑的全是汗水……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冰冷的电脑提示音,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三天了——自从回到拉萨的三天里,这是小松的手机传递给我的唯一信息。我靠住床栏,听凭手机滑脱出我的掌控,滑落到地上。

  随着“嘭”的一声手机落地的撞击,我瞬间感受到灵魂正在加速地从我的体内流失,我的身体正逐渐地被掏空成一具皮囊。

  铃声,又是手机传来的铃声!我很机械地俯身去按下了接听键——

  “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啊啊啊——”

  见鬼!怎么会是唐英那淫浪的呻吟?这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眼前的真实?谁能知道我的眼前又有多少真实?

  “阿铭哥,来呀,来嘛……”——这应该是唐英,没错的,一定是他!

  紧接着话筒里又传来另一个粗重的喘息声——当然会有另一个喘息!随之而来的,是我刚刚开始熟悉起来的符先生的声音,他的语调轻佻而淫浪:

  “靓仔,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不要只顾着自己睡觉嘛,一个人有多孤单,阿英在我这儿呢,你也过来好啦,大家一起来玩咯,有了你,阿英他肯定会爽翻天的,这骚东西叫床都能喊出你名字来,哈哈哈——来咯,陪哥哥玩一下……”

  “铭——”

  …… …… ……

  在那束始终盘踞在房间角落里的目光控制之下的我,此刻只有默默无言。我无力地拆下了手机电池,将它尽量远地抛开,抛到另一个空间去。我不能也不想再去接听这样的声音——放荡,迷乱,投入,沉醉,无助,绝望……这是最赤裸的人性,最真实的世界。

  这也是我所在的世界!

  面对现实,我们难道真正需要那么复杂的粉饰和回避吗?除了在自己身上沉淀虚伪,我们还会得到什么呢?我讨厌自己,讨厌世界,讨厌自己还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头脑早已混乱纷纭,我的世界几近坍塌毁灭了。

  誓言,失信,欢乐,哀伤,祈盼,绝望……我在想自己从来就没有领悟明白的过去、现在,如果可能,也许还有我看不到的未来……而当下的我只有静静地坐着,一个人孤单地等待黎明的降临,因为那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救赎者。

  不管时间怎样流逝,不管世情如何变换,帕廓街依旧是那样的人来人往,依旧是那样的艳阳高照。我眯起眼,抬头去看无际的蓝天,去看朵朵的白云,去看树立在大昭寺前那孤独的旗杆,去看那袅袅升起的缭绕不断的香烟。

  我像傻子一样矗立在那里,任凭周围的行人穿梭,任凭维护治安的武警战士结队在我面前一次次地走过,任凭他们向我投来猜疑的,探究的目光。

  我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去干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索性让自己什么也不去知道……

  看着那些在寺门前磕长头的信徒,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我缓步走上去,走到他们中间,在一块空地前,也像他们一样地,双手合十,屈膝跪下,整个身体向前扑到,直到自己的全部身体——手心,额头,脸颊,胸腹,大腿,都紧紧地贴在地上,然后再直起上身,站立,再一次跪下去,再一次让自己紧贴大地,我让自己漫无目的地享受这完整的一次次轮回,周而复始……

  如果这就是人生的全部,那我的感觉也许就会变好很多,也许就会自觉到自我生存的意义。

  我就这样一直跪到佛殿,跪到那尊神圣的由释迦牟尼亲自开光的等身佛像前。我知道这就是那些朝觐信徒的终点。

  此刻的我没有思想,没有感觉,我看不到周围拥挤的信众,世间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金灿灿的佛祖在面前耀眼的佛灯光环映衬下,灵光四射,他的轮廓已经不很清晰了,仿佛神的法身也渐渐脱离开凡人赋予他的实体,羽化做了一团迷离的光影一般。

  我的心就如澄静的湖水,空灵,剔透,波澜不兴地收纳着注入她的一切。

  这就是神明的力量所在,这就是信仰的伟岸之处。

  恍惚中,我似乎只瞥见在这幽殿的阴暗处孑然而立的几颗木柱,时光已经令他们斑驳开裂了。可我看得到在木柱上遍布着被密匝匝地钉进去的一颗颗人的牙齿,它们属于那些亡命在朝觐路途上的信众,同伴只能带来了他们身体上最顽强、最持久的部分。这些森白的牙齿,萦绕着主人的灵魂,永留在这神的驻地里,享受着佛光之下的安定和康宁。

  我双手合十在胸前,微闭双眼,低声吟诵起那首缠绵的情话来: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生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 ……

  我不懂哪怕是只言片语的经文,但现在我却可以默念来自遥远过去的真情的诗篇——这是小松喜欢的诗篇,我知道,只要我用心地颂读,他就一定能听得见……

  “阿铭,你不能喝了,酒对你来说已经不再算是朋友了,放弃它吧。”扎西的手抚在我背上,关切地说。

  我暸了他一眼,带着苦笑说,“这不是酒,对我来说这是忘情水儿,呵呵,有时候它比孟婆汤还有效,信不信,扎西哥?要不要来一杯试试——”

  扎西把我举杯递向他的手,硬生生压回到桌子上。他严厉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阿铭,既然彼此都是这么难舍难离,又为什么会选择双方都会受到伤害的结果呢?”

  “不,扎西哥,我没有做选择,也没有做选择的权力。面对现实,我只能接受,不管是含笑去接受,还是流着泪接受,我都得接受——小松已经不再相信别人,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不相信爱情,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多可笑,为情所困的人,不再相信爱情了,你能相信吗?是不是很可笑?扎西哥,我现在真想大笑一场,可偏偏又笑不出来——其实,小松说到底是不相信我,我知道自己是个没有纯洁过去的人,也确实不值得被信任,我太滥情……人是不能犯错误的,因为没有什么错误是不需要我们去补偿的,这就是因果报应——随他去好了,他去追求新的经历也好,他抛开俗世出家修佛也好,都是他的自由。我不是完美的情人,可能也不会是,但我同样不是江村,不是汉森,我是我自己!我的确在过去伤害过别人,可这并不代表现在或者将来我还会去伤害别人……”

  我的泪水随着话语流出来了,因为在我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嘎拉梅朵那被橘黄色的光线充满的空间,在我的眼中仿佛成了边际虚幻的一团气体。我没有控制自己的情绪。

  “扎西哥,我从前的生活一输到底,眼前的生活同样是一输到底,呵呵,你,能告诉我,我的未来会赢吗?”

  扎西猛灌了一杯酒,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拍拍我的肩。

  “呦,阿铭哥也在,又开始一个人喝起酒来啦?”不用去看,凭声音我都知道是唐英来了。

  我自顾低头又喝了一杯,才冷冷地说,“怎么不去陪你的符先生?听说你要和他一起去海南了,是吗?恭喜你靠上棵大树咯。”

  “告诉我你在意吗,哥哥?”唐英说话的时候,目光直接而炽烈地盯着我看。见我没有反应,他又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哼,人家才不稀罕那个呢,就是想去海南玩儿玩儿罢了,不过要是哥哥你——”他紧紧贴坐到我的身边,“只要哥哥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算啦,老符那家伙的手表都带到你的手腕上了,十几万的东西呦,哈哈哈哈哈,还在这里逗我开心——”

  “你说这个吗?”唐英晃了晃他戴着的符先生那只手表,“好,我就让阿铭哥看看你的小英是不是在意这些。”他随手摘了下来,顺势就要向地下摔去,被我一手拦了下来。

  “别逞能了,小英,我随口一说的——来,哥现在不要别的,今天就陪我喝酒,好不好?”

  “我看算了吧,你们俩凑到一起呀,可真是猜不到会怎么……”扎西这时候好心地上来阻拦我们。

  “阿铭哥,我们别在扎西哥这里闹,去你那里,好不好?”

  “成!扎西哥,我们不扰你了,但我只求你一件事,你见到小松,告诉他,我一直在想他,我已经把他纹在心里了,”我用手指对着自己的胸膛说,“小松留在这里,就算谁用刀来剜去,用火来烧灼,也会有伤疤留下来的,那伤疤就是杨松两个字……”

  宿醉。醒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头在痛。酒瓶横斜在地上,衣服——我的,唐英的,我们的外衣、内衣,被随处地丢弃在房间里的任何地方。我们裸身交抱在一起,唐英的脸伏在我胸前,一只手还握着我的私处。

  我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就在不久之前唐英对我说过的话:

  “阿铭哥哥,其实你该恨我,是我提醒小松,你是个靠不住的花心大萝卜的,我还提醒他注意你和老符的勾勾搭搭,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他永远也忘不掉江村的事,只要在这方面不经意的挑拨几句,对他来说就会产生不知会有多大的蝴蝶效应呢!唉,他也真傻,明明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无常,却偏偏还要在这方面较真儿,两个人在一起,难道不是能够快乐就好么?”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这是小松念过的诗,可他……”

  “阿铭哥哥,我说过了这些,你怎么看我呢?”

  “阿铭哥哥,怎么只喝酒不说话呀?”

  …… …… …… ……

  此时的我缓慢地拨弄着唐英的头发,回忆着我们昨夜酒中的聊天。

  他似乎已经醒来了,因为我开始感受到了他的动作。

  我用力地把他的头推到一边去,决绝、冷酷。

  唐英睡眼惺忪地昂起头来看着我,手依旧没有离开我的私处,而且加大了揉捏的力气。

  “阿铭哥,我知道你开始恨我了,对吧?我不怕,因为我喜欢你,不管你怎么对我,都没有关系,你尽管恨我好了,我只要你,阿铭哥,我要……”

  他边说边沿着我的身体爬了上来,开始用舌尖舔舐着我的体肤。我的欲望在他的揉搓下开始膨胀,一种莫名的奇怪感觉占据了我的心灵。我开始不再受理智的支配了,就在他亲吻到我的唇边时,我恶作剧般令他猝不及防地将口水吐在他的脸上。

  唐英先是有些错愕,却并没有去擦拭,我们相对地僵持了片刻,他竟意外地向我张开了嘴,似乎充满了某种期许,又似乎是在等待我进一步的行动。

  他就这样面对着我,像是在挑逗,更像是在挑战。我再一次将口水吐了出去,这回刚好吐在他的嘴里,他居然毫不迟疑地咽了下去。

  也许是受到他反应的激励,我猛地捧起他的脸疯狂地吻起来,吻着吻着,蓦然瞥见他闭合了双眼来迎合的样子,我不知道由哪里产生出来的气力,竟然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狠狠地抽起他的耳光来。

  唐英没有丝毫的挣扎躲避,相反,他一面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满足地呻吟着,一面昂起头迎接着我一次次狠抽下去的手掌,我打他,就像是在打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看着他的神智已经着魔般地变得迷离,平素里白皙的面庞,此刻不知是因为我的抽打还是因为情欲的激荡而变得格外潮红。我将他重重地摔倒在床上,粗暴地劈开了他的两腿——这一次的进入,伴随着唐英嘶哑的哀嚎和痛楚的抽动,我看着他那紧蹙双眉、表现得万般痛苦的脸,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的笑声在这暗夜里犹如哭泣,泪,也滑过我的面颊,无声地滴落在唐英的身体上……

  “干!你他妈不是想要么?再给我说一遍听听!”

  “我要阿铭哥,真的想要……”

  “老符也把你玩儿得这么爽吗?还有你的其他男人——”

  “不,最爽的是阿铭哥——”唐英的两手紧抓着我的小臂,似乎怕我突然由他的体内,从他的面前逃开一般。

  …… …… ……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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