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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同文:恋兄

2016-1-1 13:1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0180| 评论: 0

摘要: 〈一〉 记得阿平哥刚到我们家的时候,他十岁,而我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 我还小,什麽都不太懂,不知道常常玩在一起的阿平哥为什麽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圈子里。 “阿律,以後阿平就住在我们家了,你要叫他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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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一开始承志的殷勤都只是交往初期的热情所致,後来才发现,不对,他的个性很真,不作假,因为职业是医生,所以在医院里他都表现的比较成熟稳重,可是下了班,他就成了个乐天派的大男人。

这样的男人,让人永远讨厌不起来。

中午一定约在一起吃午餐,下班了,只要他没排夜诊,就会讨论今天是吃馆子、或是回他家简单的弄一餐?晚上要不要上书局逛逛、或是看电影、或是租些DVD回家看?

在一起都两、三个月了,知道这些都是他喜欢的生活模式,只不过跟我交往以前,他都是独自逛书局,出外吃饭的机率也不大,南部又没什麽老朋友,下了班後,就躲在家里读医学期刊、或是上网乱逛。

“现在有你陪了,两个人在一起,作任何事都比较有趣。”他说。

是的,两个人在一起,作任何事真的比较有趣,吃饭时听他的谈笑风生,可以拌下好多菜,我胃口变的比以前好,体重也渐渐回升,脸颊又长了些肉出来。

承志很高兴,说把我养胖很有成就感。

感觉的出来,他很喜欢我,真的很喜欢我,即使相处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说话,我微笑倾听,点头、或摇头。

我不善於聊天,所以碰上这种随时都能打开话匣子的人很好,他起头他说他问,我就顺著话题回应,有时打开电视看著看著,跟著节目内容聊聊,很轻易就可以耗掉一个晚上。

我喜欢这种相处的方式,跟他在一起後,时间变的很好打发,常常,当我说想回自己家时,都被他磨著、求著,说那麽晚了,说路上不安全,说夜里视线不明,回家的路上会有多危险,他不放心,最後,我都还是住下了。

在某方面强势,却强势的贴心,总拗不过他的要求。

他还喜欢抱著我睡觉,每到半夜却一定会不自觉的松开手、顺便踢被子,即使冷气吹的有多强也一样。

这时,如果我也睡不著,会看著他的脸,发呆。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发呆,这好像是个戒不掉的老习惯了,习惯看著身边人的睡脸,直到自己撑不住才会跟著睡去,只是最近,我会纳闷,为什麽身边人的睡脸如此陌生?

不应该会陌生的,我跟承志在一起好几个月了,下班後、夜里,都这麽耳鬓厮磨著,已经很习惯他说话的样子,他的动作,可是,偶尔,我就是觉得他有些陌生。

不该会这样的,我自问,依旧问不出答案。

身下的这张床很软、透气又舒适,可是,我更习惯家里的大木板床,从小睡到大的那张,有著老旧的气味,然後,我继续回想,想找到更熟悉的、被太阳晒成古铜色的背部肌肉┅┅

不,承志长年都在医院里,皮肤白皙了些,身体的肌肉也没那麽坚实,所以他不是┅┅

不是什麽?

我到底想找些什麽?我的眼楮究竟想看些什麽?我的手,想触碰些什麽?

到最後,黑暗之中,只能自己拥抱著自己。

我不打算在梦里找到答案,只发现,很久没向神祈祷了,没祈祷睡下之後,请六翼天使在我眼上覆下死亡的羽翼,永远的、沉入无期的休眠里。

目前、这世上、有人需要我。

工作的药房里,富美、培林、同事们都在问,我跟承志的交情怎麽突然间变那麽好?下班之後都往一块腻了去,每次找我唱歌吃饭我都拒绝,太不够意思了。

我微笑,只说跟许医师很合得来,加上两个都是单身汉,约在一起打发时间是很正常的。有些事总不能说破,这社会,人情有温馨有淡薄,世态炎凉,没多少人可以信任。

我身受过其苦,曾经,连自己的妈妈都责骂过更为难听的话,能不心灰意冷吗?我根本都不会想及被社会包容的可笑愿望了。

因为是少数,所以成为异类、成为弱势,成为被闼伐或被怜悯的对象,这都不是我这一群人所想要的。

想要的,只是如常。

不管怎样,日子天天也就这麽过;今天承志一大早就搭车上台北去,有一个大型的医学会议要参与,然後,因为他家人都在北部,所以这回他会离开约一星期左右。

他要我住在他家里,说上下班才不会那麽累,我拒绝了,自从跟承志在一起,我几乎每三、四天才会回去一趟,有时他说想陪我一起回去,我都会婉拒,说家里又老又旧,不适合大医师拜访。

这当然是玩笑话,不过,他很贴心,不继续追问原因,就算他真要问,我也无从回答,只觉得不太想让别人侵入自己家里,就算我跟承志已经有如此密切的关系,也不想。

下班後到员工停车场牵摩托车,好几天没骑了,要发动车子有些困难,我耐心的催油按启动器,然後,慢慢的骑上路。

不知道为何这麽坚持要回家,一趟路程约十公里,花费二十到三十分钟,路上车流量又大,的确累又危险,可是,我想回去。

阴阴暗暗的旧房子,比不上承志家的窗明几净,可是,老家有股吸力,逼我不得不回去。

好像,回到家才能让自己完整。

将车子停放在骑楼处,我打开信箱检阅,没什麽重要信息,都是些广告单或电费收据之类的,开了门,随手将信件放下,然後检查楼上楼下有没有任何异样。

没变化,这个家,维持著跟我上回出门前一模一样的状况,没有其他人的气味,甚至,连个鬼也没有。

当然,我苦笑,这个家除了我之外,哪还会有别人来?我要是再不回来看看,它会面临跟我同样的命运。

孤零零的命运,听来多可怜?所以我必须回来陪,就像承志陪著我一样。

在这里其实没事做,我点亮灯,打开一楼的电视机,刻意将音量放大些,像是替这栋房子增添些许热闹的气氛,然後自己躺在沙发里,跟电视机对看。

不想动,很懒,连饭都不打算吃。

大约七点左右,手机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承志,基本上,以我乏善可陈的交友状况来看,只有他会打电话给我了。

“小律,我刚从会议厅出来,等会要跟几位老同学去吃饭。”他心情听来愉快∶“你回到家了?吃饭没?不许你懒到都不吃饭。”

“吃了,我在家里边吃边看电视。”随口说。

“觉得光听声音不够力,小律你老家有没有电脑?我们来个视讯约会┅┅”他兴趣盎然起来。

这个承志,两个大男人搞什麽视讯约会?早习惯他常常这样突发奇想,我也不讶异了,说∶“没有,我不太用到电脑,所以家里没装。”

“啊,早知道先跟你一起换个3G手机,就可以一面讲电话,一面监视你吃饭。”语气里有憾恨。

我被逗笑了,真是,他就是有办法让我发笑。

“每天都看同一张脸,你迟早有一天看腻,趁这个星期休息一下眼楮吧。”我说。

他辩∶“我从小就爱吃大卤面,到现在也没吃腻,你放心好了。”

哈哈大笑,居然拿大卤面来比我!

电话挂断,我收起笑容,眼光继续回看电视萤幕,偌大的一楼又回复成先前空旷凄清,刚才的笑语,是多馀的情绪,不适合装潢这屋子。

同样寂寞的房子,我不忍在此地一个人独乐。

挨到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我终於从沙发中起身,锁上大门,洗了个澡,替一楼留盏小灯,上楼。

楼上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是我从小睡到大的,另外一间原来是爸妈的卧房,他们两人走了後,我就搬进去,把原来我那间锁起来了,因为一个人用不上两间房。

我有点茫然,可能是从前上楼就往固定方向跑的习惯改不了,到现在,我只要上楼,都会忍不住在那间锁上的房外伫立好久,久到脚酸,才会回到爸妈的卧房去。

充满爸妈气味的房间,让我自在多了,虽然过去两年我跟妈妈相处的不愉快,但是母亲就是母亲,怎麽可能真的恨她?唯有待在这里,才会觉得像是回到小时候,她的手轻拂过我头发,哄著睡觉┅┅

我还不到三十岁,她跟爸就都走了,放我一个在这里。

这房间还放著原来的家具,一个五斗柜,一个梳妆抬,听说都是她结婚的嫁妆,很旧了,却都还耐用,我虽用不上,却舍不得丢,丢了,连我自己都不完整。

走到梳妆台前,看镜子里的自己,嗯,跟几个月前比起来,我不再清瘦的可怕,试著笑一笑,可以,嘴角已经不再那麽僵硬,可能是跟承志在一起,笑的次数多了,脸部肌肉常常受到训练的结果。

现在,我比以前快乐多吗?

问著问题,然後忍不住,我转头,眼光穿过房门,看著那间锁上的房间,久久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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