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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性恋小说 贵阳这个城市的Gay

2015-12-31 15:38|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558| 评论: 0

摘要: 谢兵40岁生日,我们照例在新天地K歌房里翻腾,喝了多少天知道。十二点规定动作切蛋糕吹蜡烛之前,老董拿出个无比嚣张的礼物送给他。老董说三年前在澳洲看见这个镀金牌子时,就决定要作为我们当中将会第一个到达40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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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太短。我应承了他们,我那地儿离皇城根实在偏远,可这一年一次,我是要去的。便不为了看戏,也要看看他们,平日里网络上厮混,见不到只能心里记挂,恰便拿戏来做个有头,拼这短短几日一个个叫到跟前来,说说话,或者不说。却总归是在眼前,少些煎熬。等到明日的路程明日各自归去,好歹从容一分。

  下飞机直接就去了侗家食府,那里号称给我排下了接风晚宴。等我老人家满怀感激奔过去时,这群猪压根儿就没等我,早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不知道是哪个有良心的拿个破碗夹了几筷子肉啊菜啊稀里糊涂混在一起,算是给我留菜了。

  小雷和于建照样在秀恩爱,你给我夹个菜,我替你挡杯酒,旁若无人得很。抽空想起来跟我提一句:“你家胡波去广州出差了。”这个我自然知道,虽说有问题出现,既然还没解决,这每天至少一个关爱电话是要打的。随意闲聊各类八卦,相关自己绝口不提,两个人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如此默契。

  席间爆出三个消息:其一:千千恋爱了,而且恋得极其热烈;其二,江维决定7月毕业后去成都;其二:老董貌似有奸情出现。

  我吃了三惊。

  千千是那种对于Gay这个词极端敏感谨小慎微的家伙,向来家人聚会都神经兮兮地打探清楚出席人等之后,才千难万难地参与。每次来,必定缩在角落里鬼鬼祟祟地听大家八卦吵架闹红翻天,自己低着头憋笑憋到肺水肿了,也绝不多言语。要是一伙人走在大街上,他与我们的距离至少保持二十米。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他,那种畏畏缩缩跟在旁侧的行为,是典型的欲盖弥彰令人不齿!所以,我们对于他竟然有胆子跟Gay恋爱甚至热烈地恋,十分讶异!

  而江维的决定也够奇怪。丫虽说表面上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气质教主,到底不过是个小孩,生在0城长在0城,悠闲懒散惯了,跑成都去能做什么?

  至于老董,这个就更加劲爆了。据说这老头已经N多年没有对谁动过心了,偶尔419也都发生在外地,甚少干出在0城与人勾扯的吃窝边草举动。而这一次不光动心了,在0城动心了,而且,是对0城的直男动心了!对象,就是他平常锻炼的排球队里的小二传!

  哦买糕的。我一边啃着侗家食府著名的68一道的困鸡(好吧,其实他们就留了一只鸡爪一个鸡头给我),一边心里汹涌澎湃:这么多的八卦啊这么多的八卦,我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深挖到底全面开花……

  三条八卦中,有两个当事人没有出现。只有江维在我旁边气质着一张小脸无声无息。酒来杯干,其他时间就抽烟。间或拿筷子在残羹冷炙间翻找些肉末子菜叶子花生米,却大半都夹到我碗里。

  吃完饭,大家一致决定进行一次外交活动:亲切看望正在备战一年一度排协杯比赛的天翔排球队……也就是老董的队。其实所有人心照不宣:老董有啥好看的啊,不过是冲着小二传去罢了。

  刻意拉了江维一起,说我酒喝多了要走一走,让他们上车先去。两个人沿着北京路慢悠悠晃荡。这个城市的夏夜很舒服,白天的暑热全然散去,绵延数百公里的防护林送来新鲜的气味。身边走过容颜清白的帅哥,在流了一地哈喇子之后,突然觉得,就这么静静走一走真好,原本想好要开口的话,却懒洋洋地不想说了。

  经过博物馆公交车站,我笑:“我是在这里和千千第一次见面的。”

  江维也笑。停下步子来,给自己点烟。我抓过来,塞进自己嘴里:“你今天晚上不晓得抽了多少。不准抽了。”

  他也不和我抢,软软靠在公交站牌栏杆上。双手抱在胸前。曾经有学心理学的师弟告诉过抱着手在胸前蜷在沙发里的我:“亲爱的师兄,你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呐。”

  “说说吧。跟我。”我站在三尺开外,对着江维吐烟圈。

  “都不晓得怎么说……哎哟妈咪,纠结的人生好恼火哦……”

  我直接想把烟头摁在他脸上。

  QQ聊天记录:千千:大件事!你那个帖子吵架了!

  方华:天涯有几个帖子不吵架的?表管。管好耗子不准他骂人就行了。

  千千:恩嗯。哎呀,我觉得还会有大件事发生。

  方华:比如?

  千千:你说会不会有鲁豫有约之类来找我们呢?

  千千:还要一个个上镜,让观众猜谁是谁?

  千千:哎呀现在要去准备服装和道具……

  方华:……(没有囧死也羞死了)

  方华:你们上吧,我不去。

  千千:哦,对。我也不去。

  千千:去了也要马赛克……

  江维和谢兵,自始至终没有在一起过,虽然恋人间该做的一切都做过了。江维说:“我觉得我很爱他,从遇见他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但是他对我,大概顶多只是喜欢吧。”谢兵心里有未曾开解的结,来自于更年轻时候我们似乎都会经历的亲密爱人。所以暂时,对不起,心里住不下多一个人。

  许多时候感情这个东西,不能对等。江维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有理由让自己的人生陷入纠缠。所以他说:那么好,我离开。时间和距离,永远是感情伤兵最好的疗伤圣药。“我最后的幻想就是:如果他开口叫我留下,我就留下来。”

  谢兵没有开口,一直没有。那个初夏的夜里我们走在北京路上,在路灯与路灯之间慢慢走着,光明与黑暗交替笼罩的那么一条清寂的路。并没有别的话说,只是在某一个擦肩的帅哥走过之后两人对一下眼神,迅速开始一轮司空见惯的YY。而刚刚那些话,就此打住。

  理应沉寂,不可再提。

  师大体育馆老旧残破,在角落里拉了两张格网就算是排球场地了,灯光昏暗得无法可想。但这几乎是0城唯一可以打排球的地方。承包人据说是师大的体育老师,黑壮而贪婪,守在门口要我们每个人交20块钱,我们到时,小雷耗子正领衔与他主吵,虽然耗时长达二十多分钟,可结果依然毫无悬念,咱们大败亏输,乖乖交了钱才得进去。

  一切自以为很能吵的Gay都是纸老虎。真正的高手永远在民间。

  一堆人呼啦啦走进去,篮球场羽毛球场上多少光着膀子的孩子哪,披沥汗水的光滑皮肤下是勃发鼓动的青春年少。看得我等那叫一个春心荡漾。两眼也发直了脚步也挪不开了……看来这类外表貌似残破不堪之地,其实是应该多来呀多来。

  好不容易磨蹭到排球场地,放眼望去着实令人沮丧。这个名叫“天翔”的排球队平均年龄大致在三十往上,平常大街上看不觉得怎么,甚或半老徐郎颇可玩味。可今日这地界这氛围这气场与往日颇有差别,旁边那是朝气蓬勃的少年意气啊,即便再昏暗残破的环境中也能熠熠生光夺人心魄。所以说,在青春这个战场上,半老头们再怎么拼命搏杀也难掩颓势……毕竟东流去呀,流得还有几分寒碜。

  耗子已然在一旁哀叹,然后起立朝着老董大吼:“爹地,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各位Uncle啊!”

  我几乎倒地不起。娘啊,老董早说过这是个直男排球队(虽然有那么三四个疑似份子),这一嗓子还典型属于自我毁灭。幸好场上正在热火朝天,没人注意他。或者人家听见了但是完全没听明白他的0城英语,又或者装不明白,谁知道呢。只是老董一个警告的眼神飘过来,耗子立时闭嘴,只有小雷小熊在一旁笑得发抖。

  于是嘀嘀咕咕在一旁指点江山。

  “天,我肯定这个伯伯比爹地还老,都谢顶了啊。还拼命跳。扣不过去……哈哈哈果然没扣过去。”

  “我现在总结出来,爹地这个排球队的总体风格就是:副攻矮小化,主攻衰老化,自由人茫然化……”

  “那个二传好像还不错。”

  “嗯,我觉得也是,貌似还有点腹肌。长的也将就。”

  “没有刚刚那个篮球小子好看。”

  “拜托,矮子里面拔将军,他就很优秀了嘛。”

  “小声点,二传好像听见了,在看我们。”

  “啊?哪里哪里?哎呀他真的在看我讨厌死了看人家我喝酒都把妆喝花了看什么嘛看……”

  “不要脸,人家明明是看我……”

  就这样,场上诸位在三八如此的口水里搏着老命蹦啊跳啊,看得我老人家累得慌。直到一局终了,老董径直向这边走来,几个家伙才停了嘴。

  “干嘛来了?”老董这个人,向来语气是平和的,笑容是宠溺的,真的如同一只亲生的爹。

  小雷小熊扑过来,紧紧搂住我,说:“来会会你给我们找的后妈。”“对,我们坚决不同意咱亲妈被打入冷宫。”小雷说着,还满脸悲戚地望向我。我才想起,对了,原来,我是妈咪。

  “杨毅啊?那边。”老董毫不遮掩,满脸喜气地朝着旁边一努嘴。我们顺势望过去……刚刚被众人YY了一番的那枚二传正站在十米开外,手里拿着矿泉水瓶跟周围队友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

  半秒钟的静默之后。

  小雷小熊刷地放开我,端端正正站直身子。江维在一旁悠悠地道:“妈咪,其实冷宫也不错的,还比较自由。你去吧。”

  我悲愤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小三横行的年代。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谋取下半生的利益,诸如住进冷宫后的票子轿子宫女侍卫之类,电话响了。我只好躲到一旁去接,长达十余分钟颠三倒四混乱不堪的通话之后,我走过去跟他们宣布:“千千说,打完排球让我们去星巴利咖啡,要让我们见个人。”

  体育馆又欢腾地炸开来。小熊说:“天,我好不习惯家里添丁加口的速度这么快呀……”

  我也不习惯。我想。但这是好事。

  在经济危机还没来那会儿,我们对未来有如下设计:让最老的那一只必须四十五退休,去海边买别墅,修花园,等我们四十五的时候一个个去。那时候最老的那只就很老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坐在花园里吹着海风,唱着歌,看风景,看漂亮的小孩流口水,以及……打麻将……最老的那一只给他轮椅坐着,毯子盖着,想起来的时候丢个花生给他磨牙床,我们再继续吃碰胡……

  最老的那一只其实是谢兵,但是为什么我一说起这个畅想的时候,大家都会很同情地看着老董捏?

  俺们0城在没有味千拉面的时候,有一家千味拉面;在没有必胜客的时候,有一家喜客;俺们0城至今没有星巴克,于是那家名叫星巴利的咖啡吧至今屹立不倒,继续在卖25块钱一坨的所谓“哈根达斯”。所以你看,这是个多么可爱的城市。

  一群人浩浩荡荡杀进星巴利,老董、谢兵、小熊、耗子、小雷、于建、江维、我……杨毅自然没跟我们一起,老董虽然喜滋滋默认了孩子们对他“后妈”的称呼,却其实尚十分没用地处于暗恋阶段,人后妈还压根啥玩意儿也不知道呢。星巴利门口穿旗袍的迎宾小姐和千千旁边那只眉清目秀的小孩显然都被吓坏了。那孩子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轮番转了一圈,最终定格为惊吓过度的惨白。一切妄图镇定从容的努力被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的三个字出卖:“我要逃。”

  你好。游非。

  乖。别怕。其实,我们都是外表狰狞邪恶内心纯洁无暇的大哥哥,来为千千终于迟迟到来的幸福加油助威。然后,顺便验验你的牙口……

  “几岁了?”趁着众人一边在新人面前装矜持玩气质,端着身段低声优雅谈论咖啡与茶与红酒与人生等话题的当口,我偷偷问千千。

  “二十一。”我就纳闷了,我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二十一的时候,完全没有这么幼齿嘛。

  那天晚上聊了些什么早已经完全不记得,这群人装矜持的场景实在令自己都憋得慌。最后大致是憋到无法再憋,半夜三更上大十字广场撒野去了。但是很快乐,那个时候,我们对所有的爱情都有青春一般美好的预期,不管对自己,还是别人。

  千千的脸自始至终笑成一朵烂菊花。这个男人,二十七岁才买电脑回家上同志网站小心翼翼认识别的Gay,三十挂零才敢放开手脚正儿八经谈次恋爱。浪费的青春实在太多,所以,请你抓紧时间,在爱情的道路上飞奔吧。

  我们都花了太长的时间去摸索一个夜,那么终于天亮的时候,就要全身心霸占着太阳拼命晒。所以老董要加油撇弯你看上的直人,小雷要加油做饭给于建吃的同时把他吃死,谢兵要加油开解锁链找到存放自己的地方,江维耗子小熊要加油寻摸那个貌似远在天边其实或许近在眼前的阿娜大。嗯,方华,你也要加油……跟黑胖子搞搞清楚……

  盛夏天气,大周末没有懒觉睡,被老董翻牌子了宠幸了……要我陪他去给杨毅买生日礼物。请你回忆一下我们三人之间纠结的(官方)关系,你会觉得这会是多么囧的一件事情。

  “香水怎么样?KENZO罂粟花的瓶子好漂亮……”很长一段时间,香水是我送礼物的必然首选。多么有品味多么贴心多么值得衍生暧昧的东西呀……后来全世界都学我,也就只好改了。

  老董叹气:“求你。那是女士香水。而且,杨毅除了大宝之外似乎什么都不用。这东西完全不搭调。”

  “那么,围巾?TONY JEANS有一款大花大朵无比妖艳……哦对不起还是夏天。对了,ESPRIT那种超大超闷骚的包包,挎在手臂上去逛街打麻将都好抢眼的……”

  我站在龙港百盛门口滔滔不绝地提供着各类完全不靠谱的建议,招来的结果就是老董冷冷的一瞥……这是他最有杀伤力的一招,孩子们平时不管怎么闹腾,见到这一瞥立即就端庄了。此时,我也在这一瞥之下,乖乖闭嘴。

  我那些极具Gay人风格的提议自然统统被否决,最后是在旁边的艾维时尚搜罗了阿迪护腕和露指手套各一对,加一升容量大水杯一只。理由一:二传最需要保护的就是手腕和手指;理由二:迷糊的小二传哥哥经常搞不清楚哪一瓶是自己的水,因此需要一个特殊一些的水杯。

  多么受宠的小三啊!我悲戚地把两只手伸到老董面前:“老爷,你看看我的手。”

  他看了半天:“有问题?”

  我愈加悲戚着:“天哪!一堆儿女都那么大了,我这十个手指头还光溜溜地你连个黄铜戒指都没给人家买过……”老董冷静地闪到了二十米开外。

  逛累了,坐在宜北町喝红茶。那时候宜北町还远远不如今日出名,散淡地坐着几个人,很是清净。

  “跟他说了没?”

  “没有。”

  “打算什么时候说?”

  “不知道。也许说,也许不说。”

  “为什么?”

  老董不说话,拿出烟来点上,抽一口,却把话题转过了:“你跟胡波怎么样了?”

  “他下周回来,我们应该会好好谈一谈。”

  “是该谈一谈。”

  我也去他烟盒里蹭出一支烟来,点上。那是老董某次去东南亚溜达了一圈之后带回来的马来西亚烟,甜丝丝地极其难抽。所以我之抽了一口就给摁掉了,换回自己钟爱的黄果树。

  字斟句酌地开口,我想,既然我是妈咪,就理应在适当的时候泛滥一下母爱。比如现在:“你知道,那个,维维过几天就去成都了。不管他怎么想,肯定跟谢兵有关。”看见老董点头,我便大着胆子继续:“你和谢兵,认识快二十年,又给公司一起派到这边来,连房子都住在一起……那么,说说他吧。”

  插花关于更新以及其他若干混乱首先,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懒人,所以……

  其次,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忙人,于是……

  是真的忙。下面汇报一周来的各类破烂事以做解释:18号,公司年底最大的一次会员活动筹备进入最后冲刺阶段……这类活动一般都是俺在做策划和总负责,完全没有可能丢开。那天半夜,俺还在和请来表演耶稣降生的老外确认小饼干究竟要买多少以及袜子里面放不放糖果……

  19号,参加本地某杂志举办的山寨酒会。在极端难吃的自助餐和极端难喝的所谓“西班牙高级宴会果酒”之间肆意诽谤台上走穴的本地电视台《XX关注》主持人。然而竟然在立场的时候发现酒台上有一只拉菲贵族甜白,拿起来一瞟竟然是88年的,那可是顶级庄苏玳的招牌酒啊,身旁富隆酒窖的陈小姐迅速帮我查了一下,88年苏玳白葡萄的评分竟然有10分那么多!于是,A了……(嚣张狂笑)

  20号,这是多么伟大的一天。中午请教书时候的同事吃饭,下午到晚上盛大的会员活动中我绿着一张脸穿花蝴蝶一般乱窜(所谓控场)。晚上,GOD!老董40大寿夜宴呀!40啊40,丫终于“是0”了!馆子里喝白酒,新天地里继续K歌喝啤酒顺便打麻将,直至凌晨六点……是的,你说对了,这一群Gay不是人,都是妖怪入凡尘……

  21号,补眠,洗三个星期积压的衣服。嗖地一声气温降到零下。晚上看青年京剧大奖赛颁奖晚会,有几个武生让我冒了无数星星眼……好好看。但是,我钟爱的程派,已然被糟践到了盘丝洞的境界……

  22号,周一例会依然冗长不堪,下午和国贸市场部谈合作再和领袖KTV谈合作又和煌泰紫牛排谈合作直至倒下。我感冒了。

  23号,上班,开始写年终总结,开始写新店开业活动方案,开始准备新员工培训PPT……家族三叔龙啸三个月内第三次莅临0城,于是需要给老董再过一次生日(其实人家正经生日确实是23号),所以又在龙门渔府吃火锅喝酒,完了转战8号公馆打醉麻将至2点……

  昨天。平安夜么。8号公馆晚宴,似乎感冒加重。满桌美食我就没吃着两口,尽喝不要钱的西瓜汁了。然后十分自觉地在满街汹涌人流中步行到富隆,十个人,开了一支宝云加沙,一支莱宝布根地贝露娃,一支大宝王子,一支多哈美浓。于是,我财政赤字了……一点以后他们继续去疯(据说去了依然在开但是生意已经十分清淡的本地专业场所ON OFF),俺熬不住,回家直接挺尸。

  今天。继续黑着两个眼圈上班,假装病得很严重骗取老板同情,于是得到一条中华做圣诞礼物。吼吼!话说我们老板也是个奇人,你说有拿香烟送病人的么?下午四点龙啸三叔要回京了,现摘录这只五大三粗的极品老1发来的煽情溜酸短信一条:“一段时间内可能不会再来了。为了满足内心的欢愉,自私地索取陪伴。牌局、龙门鱼、红酒……觥筹交错,纵情欢畅,大家不辞疲惫,只为倾力相伴,很珍惜,很回味。今晚归程,面对已知的未知生活,我会时常翻开这些短暂但需要真心收藏的记忆。祝愿圣诞快乐。2009这个至阳的日子里,扫尽至阴的2008的阴霾,一切顺利,一切平安。”

  是不是真的很酸。但是我很喜欢。旧有种种尽皆可抛,有记忆闪光就好。昨天,今天,都是好到极致的冬日暖阳。我想这一群人永远是要纵情欢畅的,因为未来无限可能,总要心怀期待。

  一切顺利,一切平安。最是欢喜,最是圆满。

  平安夜,在富隆装B喝红酒。

  方华(优雅地):“给我们来一份起司吧”

  摇摇:“什么是起司?”

  老董:“就是芝士,也叫奶酪或者干酪。”

  谢兵:“你不是爱吃芝士蛋糕吗,里面就加的这个。不过我不爱吃。”

  耗子:“摇摇亲爱的,你会喜欢的,因为它其实就是外国霉豆腐……”

  本章将会通过爹地老董的讲述揭秘大伯谢兵数段Gay路跋涉的爱情秘史!由于讲述人非当事人,所以叙述过程中出现的各种微小出入本作者概不负责,如有雷同纯属正常,所谓爱情的面目几千年来无非那么几张,来来回回循规蹈矩发生在那么多人身上。霸王别姬不太一样,梁祝也不太一样,于是就成了传奇。其他的,顶多长成当事人眼角几滴眼泪,或者心头一颗朱砂。依据国际惯例,与谢兵纠葛过的那些男人一律用小A小B小C代替。

  小A:“嗯恩嗯,明白明白,我们就是路人甲……这章出现过就闪掉,再说我已经是直人了我要回家给孩子做饭。”

  小B:“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的戏份应该很重,因为从辈分的角度来讲我们是方华的前大嫂、前前大嫂和前前前大嫂……孩子们见到我们都该尊称一声大伯妈……不过算了不和弟妹计较,这是他的小说……只是,为什么我的名字那么难听,叫小B!”

  那年烟花:“因为是你排行不好。要不叫你老二?”

  小C:“各位读者大家好!其实我们是被那年烟花买通来凑字数的……”

  小A是一枚细细长长的帅哥,在读大学生。当然,那是若干年前,谢兵也还是在读大学生的年代。我们都知道,那会儿还没有网络这个东西,同志们凭借卓越的创造力改造了几乎每个城市叫做“公园”的那个地方在夜晚的使用功能。跟别的Gay一样挣扎过一段时间然后认命的大学生谢兵,也在某个夜晚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地开始出现在他那个城市的据点……两三次以后,用一句十分流行的接头暗号把同样惴惴不安又满怀期待的小A拐了回去……他左手捏着火机,右手夹着香烟,面无表情地哼哼出一句蚊子叫:“朋友,借个火……”

  借了个天雷地火。

  老董的讲述当然不会有太多细节,不过俺一直认为俺如果从影一定会是个非常牛B的大导演。所以我想如果拍这一段青涩的初恋一定会剪辑出很多黄色镜头……别乱想,那是因为一半阳光,一半泛黄……比如草地上背靠背看书的两个身影,比如郊区公路上并肩而行的两辆永久单车,比如白衬衫、牛仔裤、老电影、还有吉他和民谣……那个年代里你能想起来的关于青春的所有意象,比如深夜林荫道路灯背后迷乱又模糊的一个吻,他们年轻的眉眼容颜逐渐交叠,口琴声中渐渐淡出……

  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然后毕业了,留城了,工作了,长发飘飘的女孩出现了。“难道我们不是各自要成家的吗?”小A说。谢兵想想好像是这样,拾掇拾掇自己闪了。90年有一个无比沸腾的初秋,全国都在吼叫“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只有谢兵耷拉着脑袋,收拾爱情远走他乡。

  昆明。这个城市有强烈的阳光和紫外线,有老董刚刚起步的广告公司,谢兵迅速把自己晒成一只黑皮帅哥的同时也成了老董的客户总监。有一天老董把一小孩领到他面前,说:“新来的实习生,你带带。”谢兵闪了一下神,才想起小A早成人夫,面前扑闪着大眼睛的细细长长的在读大学生,叫做小B(汗……这代号的确诡异)。

  那么,就带带。跟客户沟通创意要这样这样,写提案要那样那样,见客户不要在火锅店最好选咖啡馆(那时候咖啡馆当真还是高级的地方)……还有,下次庆功会别硬拼着喝那么多……

  客户总监为小实习生挡酒的故事,在若干年后的M-IDEAL广告依然流传,虽然谢兵小B甚至老董都已各自离开。他们不知道的是,挡完酒之后的那个夜晚,小B在谢兵车里定定坐正一言不发。眼看着即将被顶头上司送到学校门口了,才一头栽进某人怀里:“我不叫你谢总叫兵哥好不好?”谢兵看着他酒气朦胧的眼睛,说:好。紧接着自己的嘴被一口咬住。

  自此以后,谢B二人组在老董的运筹帷幄之下所向披靡,横扫昆明广告界。恋爱中的男人有着无限创造力。直到M-IDEAL逐渐坐大,老董百无聊赖将公司丢给别人,自己疯疯癫癫跑去应聘了某央企西南地区高管的时候,小B说:“董总都走了,咱们也走吧。”谢兵说好。俩人顺理成章功成身退,翠湖边上开个酒吧,自在逍遥去了。具体细节参见司马相如两口子的故事。

  也不过三四年时间。时间磨灭一切。谢兵此人外表光鲜无限青春永驻爱玩好闹,骨子里不过守着个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心思。然而酒吧是衍生一切意外一切鲜明故事的地方,酒色财气四大不空。小B说酒吧有点小了隔壁的东北菜馆正好要转让咱们接过来吧,谢兵说好;有个乐队不错叫他们过来驻唱吧,谢兵说好;小B说乐队真不错咱们给涨点钱吧,谢兵说好;小B说键盘手听说病了我代表咱们俩去看看你今天自己早点回家别管我,谢兵说好。

  小B说:“兵哥,对不起,我爱上他了。咱们分吧。”谢兵从他依然细细长长的身影旁边望过去,键盘手站在门边,漫天阳光笼过来,三个人在明暗交叠的两处。谢兵听见自己习惯性地说:“好。”

  真是习惯了,习惯对他说“好”。从他来,到他去。

  30岁,谢兵回归单身,益发把自己打扮得青葱粉嫩。每天在酒吧里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尽职尽责扮演着老板和酒水公关双重身份,仰慕者与日俱增,遂练就了一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绝顶功夫。下午没什么生意的时候就坐在柜台后边上网,当是时也,QQ正在开疆辟土,聊天室方兴未艾,交友网站犹抱琵琶。公园,终于开始成为历史名词。

  小C,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QQ好友里,跟谢兵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头像是最普通的小企鹅,说话却是着实地着三不着四。

  “大叔,我明天要考BASIC语言。”

  “好好考。”

  “大叔,你说我们学校怎么想的,这种破烂都不知道学来有什么用。”

  “我也不知道。”

  “大叔,我估计挂了。”

  “重修吧。”

  “大叔我要去吃碗泡面我心情不好。”

  “去吧……”

  突然有一天就说见面了。谢兵想无可无不可,就去。酒吧斜对面一百米翠湖边上某棵掉光叶子的棵柳树下面,细细长长的小孩扑闪着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他。谢兵第一眼看过去,看见小A端端正正坐在图书馆里辛苦背书,第二眼看见小B醉眼朦胧扑过来准备咬自己的嘴。干脆闭一下眼睛,青莲华在何处?

  是个迷糊的孩子。向来下午两点才起床的谢兵于是时常在清早8点接到催魂电话,对面压低的嗓子焦急地问:“大叔,昨天我是不是把书包(这个地方随时可能替换为课本饭卡光盘钥匙等)掉在你那里了?”谢兵便爬起来,在一夜**后的凌乱里翻找出果然掉在这里的物件儿,哈欠连天地送到学校去……

  偶尔来酒吧,前一秒还很乖地坐在吧台边声称自己不会喝酒,下一秒就跟人要深水炸弹把自己炸得尸横当场;出去玩,在民族村穿着阿诗玛衣服照相,同时威逼谢兵打扮成阿黑哥;在石林甚至打算掏出谢兵昂贵的瑞士军刀在众多刻满“耗子到此一游”“江维我爱你”“方华不更新是猪”的石头上也留下点什么……

  32岁,谢兵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深夜的酒吧里坐在角落里看他穿花蝴蝶般疯,坐在高脚凳上荒腔走板地唱:“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柔情的日子里爱你不费力气,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然后听见酒吧里另一群疯子掩耳盗铃轰然叫好。

  猛火一般嚣张。

  猛火一般嚣张,抵不过母亲一串无声的眼泪和哀告。小C被她紧紧拉在手里沿着翠湖飞快走远,留给谢兵的,只是仓皇回头时哭花的一张脸。谢兵在酒吧楼上睡了两天两夜之后爬起来打开窗,发现斜对面一百米外的柳树原来看起来那么远。

  老董说:“来我这里吧,正好公司要派去贵阳负责一个项目,像以前一样,继续帮帮我。”

  于是酒吧盘出去,虽然生意好得一塌糊涂。像上回那样拾掇拾掇,该忘掉的都忘掉,忘不掉的藏起来。发短信跟小A说保重,打电话跟小B说保重,在心里跟小C说保重。十二年一个轮回,34岁的谢兵,再一次远走他乡。

  老董的新年愿望:世界和平国家繁荣家人平安K线长红。

  谢兵的新年愿望:每天都有酒喝每个月都有手机换。

  方华的新年愿望:减肥整容瓜子降价。

  江维的新年愿望:春天,我把BF埋进土里;秋天,我就可以收获好多BF。8月的某一天,江维阴悄悄就落跑了,连顿散伙饭都没和我们吃。落跑之前我跟他说:“起码按现在的行情来看谢兵是给困住了,眼看着且脱不开呢。你赶紧的自己打算着,该吃吃该逛逛抽空回来瞧瞧你妈……”然后挥着小手帕就把女儿送去走西口了。

  当妈就是操心,眼看着几个闺女都要枯死在家了,除了小雷之外就没见哪家王孙公子上门提亲,一个个单丝独线死活就是祸害不出去。江维先不说了,跟自己家大伯暧昧来暧昧去最终还是没乱伦得手,耗子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就是划拉不来一个靠谱的男人,小熊铁定心肠做香蕉王子,吃到人间四月芳菲尽桃花始终不开,而颠三倒四的摇摇那会儿还流落民间没当上还珠格格……就连唯一嫁了的那只,也是半个铜子的彩礼钱也没给家里挣回来,难怪俺们村的爷叔都鄙视着俺的房门,轻蔑地吐了口痰,说了三个字:赔钱货……

  所以我无比期待江维至今仍在构思的大作:《这个城市为何无1》。顺便广告:今有SUPER华丽家族一门面向世界征集女婿若干,应聘成功奉送丈母娘一个……

  打住!丈母娘是有人家的。险些儿就忘记了……我是胡波的BF……

  半年前的超市诡异对决事件之后,胡波跟我两个就开始了长期的不见面状态。倒不是彼此刻意回避什么,只不过恰恰他在我就出差,我在他就出差。似乎俩人的公司约好了一样。偶尔俩人都在的情况下,日子也和平常一样。他是打定主意绝不主动开口,我是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这么拖下来了。

  有时候跟小雷说起我们俩这个状况,小雷就对我的茫然懵懂十分不屑:“我觉得胡波对你够不错了,知足点。”我于是就觉得他说得很是。胡波的工作不用每天按时打卡上下班,可他会在所有不出差的日子里每天早上7点半开车送我上班再回去补眠;我爱吃鱼,他就能每天做出各种味道各种造型的鱼;我迷迷糊糊丢了钱包,补办身份证银行卡需要一段时间,他就悄悄把一万块钱放在我包里……甚至连买瓜子的每日任务也由他接管了。

  我想想自己的确应该知足,这日子差不多也就算太上皇级别。我甚至无厘头地想即便丫真在外面有人了俺也是势力最大的正房……于是就拖下来了。

  前几日,至今还没出场的某亲戚抗议,言道俺的文笔进展十分龟速,照这样下去,五年多来的西瓜芝麻都揪出来晒的话,他们就很可以在出场之前直接老死掉,完全没有机会凭借此贴一炮而红成为名Gay方便吊凯子。咱家十分虚心接受批评,于是大段精彩故事略过略过,嗖地一声我们穿越半年先,直接来到2004年12月31日。

  每一年的这一天,都是家族大团聚的日子。一来,日子淡出鸟来,都指着这么一个由头肆意疯癫一把;二来,好歹是辞旧迎新,心里头总对未来会有期望:房子车子票子凯子这么具体这么赤裸裸不好意思说,至少平安喜乐是要的。

  小雷早早放出话来,要在这一天整治豪华夜宴。消息传出,四方涌动,各路人马中午刚过就齐聚爹地的豪宅。计有:老董、谢兵、俺、千千四大长辈(忘了说按备份来排的话千千是孩子们他舅舅)、俺BF胡波,千千BF游非(虽然他年纪最小可架不住人家辈分高是舅妈)、小雷耗子小熊三朵金花(江维从成都发来贺电……)、小雷BF于建、新近结识的某只185壮男木木(后来成了大儿子)、某导游小志(后来成了二儿子)……以及其他群众演员若干比如耗子当时的BF恰查某……

  小雷一大早就携带虾兵蟹将扫荡超市,东西太多拎不动最后竟然动用了背篼两名,中午草草吃了几口包子就开始在老董家硕大然而一直空荡荡的厨房叮叮当当开动。老董大手一挥,着闲杂人等几只进去打下手(主要是各位家属)。然后哗啦啦摆开麻将,四大长辈坐上去开动,对于这种活动我向来十分嗤之以鼻,因为他们完全不是菜,老董和谢兵向来是扮演ATM机的角色,千千也大抵只能稍作抵抗,所以我老人家完全心不在焉地等着他们发压岁钱,手边是永恒的瓜子……

  耗子小熊扯着木木小志一边桌子上玩扑克,一块钱一块钱地小赌动静比我们这边还大;其他人看碟听歌或者窝在沙发上扯闲篇,糖茶烟酒摆了满桌,厨房里还不停地递出来切好的水果炸过的小馄饨,空调大开着,闹腾无比的背景里时不时想起若干凄厉的吼叫:哇哈哈清一色又自摸了……

  猛然间我环顾四周,想起过年时我那个拥有五个舅舅的老家大屋,似乎,也不过就是这般光景……霎时间一滴冷汗惊现额头。

  赢得都快不耐烦了,就去厨房叫胡波出来替我“挑挑土”。厨房,对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来说,是一个永远陌生的地方。平日里和小雷他们在一起,我宁可忍痛放血,掏出钱包买一个“君子远庖厨”也决计不肯在里头多做停留。不过今天从哀家的身份考虑,应该做出点劳军姿态,就站下来打望一番,结果倒是大开了眼界。

  “这个是什么?”

  “勾芡,这样炒出来的肉会更嫩。”

  “这个呢?酱油还是醋?”

  “生抽。”

  “那就是还有熟抽了?干嘛用的?”

  “抽你用的。”

  “这个土豆这么小啊?怎么吃?”

  “一会你就知道了不要在这里烦我滚蛋。”

  大厨比较拽。我便满怀着一腔神奇的感受回到客厅继续开战,顺便跟胡波八卦:“我刚刚发现小雷在用生姜刮炒菜锅,这样会比较干净吗?”胡波一闪神,成对的幺鸡打了一张出去,放了千千一个清一色。十分哀怨地看了我一眼。

  我嘟嘴。关哀家什么事!

  公园北路禾渡寿司店。48块自助。这个老板显然是疯了,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吃下至少五分生鱼片三份天妇罗炸虾八份鳗鱼小卷……

  耗子:“哎哟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小雷:“那就少吃一点啊,姐姐,我们还要回紫竹林,撑起个肚子飞起来不好看。”

  江维:“飞什么飞,外面都下雨了。二姐,你化做人形去拦个车……”

  小雷:“拜托,我们是妖诶。不能坐那种世俗的东西,下雨有什么了不起,我打起伞一样飞。”

  耗子:“但是风很大,你不担心飞着飞着直接被刮到喜来登的墙上去?”

  方华:“老板再给我拿一点鱼子酱。”

  据说每个布依男孩子都会做饭,小雷是其中翘楚。《大长今》热播那会子,我们内部给他评定了一个职称:尚宫。尚宫娘娘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精益求精,以至于这顿晚宴等得我们饥肠辘辘。麻将桌这边还好,那三只老家伙杀红了眼死活不准我再上,都指着从胡波手里把自己输掉的钱再捞回去。耗子他们百无聊赖,斗地主已经丧心病狂改成10000块一盘……当然,是纸笔记账式,支付方式为空头支票,提取密码是YY……

  所以我听见耗子面无表情地对木木说:“你欠我六十四万了。”

  木木豪迈地一挥手:“明天我直接从公司开一辆霸道给你。”

  作为某汽车销售公司经理的木木,有一个过分可爱的名字和在0城十分另类的身材……185,80,衬得他身边173的小志十分小鸟依人。我走过去,靠在小熊背上给耗子出主意:“车嘛你也不会开,霸道就算了。跟木木说,一万块摸一把,咱有的是钱。”

  耗子遂淫笑着向木木伸出手去,木木做惊恐状护住自己健硕的胸膛。眼看着就要嚎出一嗓子“非礼”。耗子说:“爷,给妞笑一个……”

  整个屋子瞬间躺倒一片。

  小志在旁边温和无害地笑。我问他:“有没有组织过0城同志团泰国7日游?”

  他摇头。我痛心疾首:“商机啊,不要错过了。”

  小志想一想,说:“其实可以组织泰国同志0城7日游,你们来接待,行程包括小雷私房菜老董排球联谊妈咪京剧大赏……”

  小熊悠悠地:“呀呀啐,俺们卖身不卖艺。”

  终于,游非从厨房里冲出来,眨巴着毛茸茸的大眼睛,高举着一叠碗筷大声宣布:“收拾桌子开席!”

  呼啦啦行动起来。饿到前心后背一皮之隔的人们迅速收拾牌局摆开长桌,只看见众位“下手”捧着盘子锅子从厨房鱼贯而出。小雷低眉垂首站在桌旁,当真儿做起尚宫状,一一介绍他的成果。

  “这是蜜汁莲藕……上好莲藕灌入优质糯米,在大枣红糖水里煮熟,切片后再淋上俺娘自己酿的桂花蜜……

  “芝香骨……用各色调料腌制精选小肋排下油锅,和脆香干辣椒炒匀后再撒上芝麻……

  “咖喱牛腩……先用橄榄油爆炒洋葱圈,再加入上次爹地带回来的印尼咖喱翻炒,入汤……小土豆、胡萝卜和汆水后的牛腩小火煨炖。妈咪,你刚才说的那个本地小土豆就在里面,这种土豆爽脆清香,没有泥糊感,配这道菜最合适……

  “豆干红烧肉……五花肉入大料,花椒,桂皮,料酒,生抽腌制,加青岩特产豆腐干红烧……”

  我已经懒得理会他都吧嗒吧嗒啰嗦了写啥,只看见一大桌子琳琅满目摆开二三十道菜,色香味形无一或缺。我这样天天吃着雷尚宫亲手烹调的羹汤过来的人都被震呆了,更别说别的群众们,早已是**涌动只差三呼万岁……

  老董开了茅台,按家族惯例前三杯要由长辈主持集体干掉。第一杯老董祝大家新年快乐平安幸福并感谢尚宫娘娘的倾情力作;第二杯谢兵祝大家加薪升职喝酒吵架钓凯子无往不利;第三杯我祝大家风华绝代美艳无边青春永驻祸害千年。然后甩开膀子捉对厮杀一场混战风云变色(这一段用了好多成语啊,以此证明我是学中文的……)

  席间落实了几件事情:一、爹地正式宣布木木和小志分别正式上岗本家族长子次子。俺和他爹相拥而泣庆贺家里终于有了儿子再也不用担心村里的白眼;二、小雷正式宣布他的高中同学兼同桌,目前正在南边当外来妹的摇摇,即将在年后被公司派驻0城,他对俺们这个家族仰慕已久因此无须考核自动加入,遂与耗子小雷小熊及远在成都的江维共同组成五朵金花,不过孩子们对我给的这个组合名称相当不满,他们宣称一个人的时候是王菲两个人是TWINS三个人是S。H。E四个人是4 IN LOVE五个人是BABY V。O。X……

  但是胡波突然说有事要离开。我面无表情看看他:“那你去吧,早点回来。”

  宴毕,已然是五分酒意。可这是辞旧迎新的一夜哪,怎么可能轻易就散掉。于是浩浩荡荡开赴富水北路当时无比火热的酒库。老董持有那里的金卡,早早就把舞台正对面的三张台子定下来,拼在一处继续闹腾。

  我热爱酒库那枚白白净净腼腆微笑的吉他手,尤其是夏天他穿着露半截小腿的七分裤站在台上唱齐秦的时候。这一夜的热烈欢腾里,最适合俺这样平时做矜持状几乎快憋死掉的装B人士好好地借酒装疯一次。

  “小武,唱《丝路》!”我喊。

  然后一桌人跟着我喊,再然后一酒吧的人跟着我喊。好吧,都疯了……

  那孩子就继续腼腆地笑着站到麦克风前面,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思念仿佛弥漫雾的丝路而我身在何处月升时星星探出夜幕人能仰望,就是幸福……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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