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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男同志的爱情故事

2015-12-31 15:4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131| 评论: 0

摘要: “看来,开办教育信息化这个栏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责编人选吧。”总编黄奇荣抛出的话题,让本来热烈讨论的编辑们一下子沉默起来。偶尔有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却无一人发言。我也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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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看他,我打开了电视,开了小小的音量看着上面的肥皂剧,男孩女孩的衣饰容貌倒是怡人,只是别听台词和声音,否则难免浑身发麻。

  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心思懒懒,极少在这个时间不去上班反而休息的,感觉其实也不错,一直紧扣着的弦难得有松下来的时候,除了不能行动,好像也跟渡假差不多,其他的就不去多想了,懒惰些,糊涂些,且过一日算一日吧。我忍不住“堕落”般的想着,难怪人人都愿有钱有闲,这种生活也的确诱人,不用为生活奔波,不用费尽心机琢磨人琢磨事,不用看人脸色,清清爽爽,一手拿钱一手换过慵懒生活,也算别有趣味了。所谓理想,所谓价值,也不过是我们这种略向上不必为吃饱穿暖头疼的平凡人物在劳累之余找得可鼓励自己不停奋进的藉口罢。倘若人人富可敌国,又有几个还能从安逸中脱身,劳心劳力实现那些贫困时的种种愿望呢。

  正胡思乱想着,边云略显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你越是装不明白,不想深究,越是让我明白你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我心里一惊,他这么说……是一定要把这件事说得明白吗?竟是一点儿余地也不肯留了?

  静默着,我无言地等待,心里也有些慌乱,我真的必要为这件事做一个答复吗?可是究竟怎样答复才可圆满?才可不再伤害人?

  我并没有考虑太久,而边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我猜他一定是想说出来什么的,只可惜开门声打断了他,护士小姐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一位老人和搀扶着他的年轻男子。

  护士边利落地铺着床单,边告诉我,这个房间来了新病人。我客气地向护士点了点头,眼睛却停留在了边云和进门的年轻男子之间。

  片刻我已可断定他们是相识的,因为边云看到他时,险险将我的裤子掉到了盆外,而年轻男子的表情也极是惊诧和……尴尬?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似乎应该这么形容。我不动声色地和慢慢坐到床上的老人打了个招呼,而那两人也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正常,佯作不相识。

  我看着边云拿着脸盆出去,动作微有些僵硬,不禁奇怪,这个男人对他竟有这么大的冲击力?只不过,来得却是巧极,或许我和边云都需要这样的一段时间缓冲吧。

  “小伙子,你也是心脏不好?”

  老人扭头笑着问我,我听到一怔,随即笑,“不是,只是意外受了点伤。您心脏不好?这里不是胸外科吗?”

  年轻男子接过话来,“其实我们该住十五楼的,那儿是心外科,不过因为暂时没有床位,所以到了胸外。我爸是等着作搭桥手术。”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中国心血管病的发病率算高了,作这个手术的也不在少数,虽然不是什么高危险性的手术,但曾看过报纸介绍也有百分之三的人下不了手术台的,对于常人来说也该是有一定危险的了。

  不过老人心情倒还不错,也颇健谈,坐在床上就和我谈起了他的病情及未来的手术如何如何,我含笑听着,偶尔点点头,心里在想是否该打个电话给成杰,让他早点回来,依我的情形,至少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总让边云这样来回跑总是不妥。

  过了会儿边云走了进来,也和老人打了招呼,老人笑望着他,对我说,“你弟弟?”

  我还不及回答,边云就抢了说,“不是,我是他朋友。”

  我瞟了边云一眼,向老人点了点头。

  “好精神的小伙儿,呵呵,比我两个儿子看着舒服多了。”

  我差点忍俊不住,原来这位老伯竟是重“色相”的,再看边云,脸微红,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而那男子却是紧盯着边云,一副沉思的表情。

  我笑着向老人调侃边云,“是啊,再打扮打扮就更精神了。”

  我和老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边云和那男子也就静静地在一旁相陪,转眼间已是到了中饭的时候。

  因为手臂不能太动作影响伤口,所以只得由边云一勺一勺的喂我了,心里有些不自在,好像有意识的被人喂饭的经历这还是第一次。喂饱了我边云才自己吃起来,不同于喂我时的仔细,他吃得狼吐虎咽的,而我笑笑地看着他时始终觉得侧方有一抹探究的视线在跟随。多少有一点在意吧,并不能称作友好的且一要正视时便躲避的注视始终是让人不快的。

  看着边云吃完收拾妥当,我对他说,“借你的手机,拨个电话给成杰。”

  边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干嘛?嫌我侍候的不周到啊?”

  “哪儿能,不过你不能白天晚上的在这儿守着,研究会那边厂商需要跑,还有栏目的事儿,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久了肯定不行。”

  “我没事的,厂商的事其实差不多了,最后落实一下也就完了,稿子我可以拿过来看的,成杰好不容易回去,你就让他多呆几天吧。”

  “呵,他在家就呆懒了,你见过几个决心考研的还像他这样往家跑的,我要说他考不上,他又要跟我急了,反正过来守着我也不耽误他看书。”

  边云点了点头,拨了电话递在我耳边,跟成杰只说是受了点轻伤,让他早点回来照顾,他赶忙答应着,记了医院的地址。

  看着边云,觉得出那男子的视线同样让他觉得不快,我便催促他回去上班。他犹豫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手机放了下来,又拿走了我没电的手机,嘱我有事往单位打电话,下了班就打手机,方才离开。

  边云也就刚出门两分钟的功夫,那男子也低声跟老人说了句什么便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想他大概是去追边云了,直觉他定是边云从前的男友,只是不知道是否便是那个他曾喜欢过,却没有回应他的人,如果是的话,看那男子的情形也是对他极在意的,或许实情未必如边云所说的那么简单。

  我半躺在床上想着,或许这样也好吧,久别后的重逢,发现自己的心上人仍是从前那个曾割舍的人,经过日月琢磨,终是明白了心意,然后两情缱绻,相悦相惜,或者再加些家庭的阻力,愈发显得爱情坚贞等等等等……哈哈,真是,再想我都可成为肥皂剧的导演了,真是弱智的情节,如果事情都这样发展,世界大概早已大同。可是想到那个刚刚还暗示喜欢自己的男子转眼便可能在与旧情人团聚,我心里还是微微刺痛了一下,只是那是自尊受到了伤害还是感情上的失落,我却没能分得清楚。

  当三天后,成杰拎着行李冲进病房的时候,这里只余我一人在闲的发霉。老人已在前一天就搬到了楼上的心外病房,年轻男子再没出现,来相陪的是老人的另一个儿子,而边云依旧是有空就过来,晚上陪床,除了比平日稍稍沉默,并无异样,只是没再提起之前被打断的话题,而我也配合地当作没有那回事。

  略略地向成杰说了受伤的原因,成杰只气得浑身发抖,我百般安抚,他望向我的眼神才略平息了怒气,满是心疼。

  “你没事就好了,如果你有个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笑笑,有些苦涩,嘴里依旧安抚着,“是是,如果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他,又何必你插手。”

  成杰哭笑不得,“哥,你真是,伤成这样,还有心思说笑话。”

  “并没有怎样,或许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家里……还好吧?”我有些迟疑地问着。

  “嗯,爸妈都没什么事,不过也有点儿不好。”

  “怎么了?”我看着成杰,心里不是不担心的,如果全然无知,或许无所谓,但是有机会知道就无法装作无事。

  “哎,放心,跟爸妈无关,是我啦,倒霉的我,你这么英俊潇洒的弟弟居然失恋了。”

  我轻笑地放心躺下,“看不出来,以为你心情还不错。”

  “我这是不以物喜,不以已悲。”

  细细看去,玩笑掩饰下,成杰的确是显出些落寞。

  “很难受?”

  “还好吧,其实我也想过,假如我考上了,分手大概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嗯,别想那么多了,眼前就专心看书吧,好歹自己先安顿下来再说感情的事。”

  “我知道,不过心里多少有点儿不是滋味,女人的心变得真叫个快,走之前还好好的,再回去连新男友都找到了,可电话里却没提过,如果我不回去,大概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算了吧,这个世界又不是孟姜女遍地,你来这边一呆也得半年多,难道一直靠电话维系感情?她如果碰上点儿什么事,你又帮不上忙,自然就去找能帮上忙的,实体的存在总比声音更能发展感情。你选择自己的事业,总要有舍有得,只是别影响了学习,毕竟对你来说,能考上研也算不负这些代价了。”

  我故意轻描淡写的说,只希望成杰可摆脱失恋的阴影,为他自己定下的目标更努力些。

  度日如年着,身体终于康复的差不多了,胸管是早已拔了的,而伤口也约在了明天便要拆线,医生说,只要拆了线,不日便可出院,我的心情因此好了许多。半个多月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床上消磨,我深觉这已是底线了,笑着跟成杰说,再呆下去,我真可从胸外直接转精神科了。

  液体上午就输完了,下午无事可做便看书打发时间,原本是要边云从单位里拿些稿子看的,可边云执意不肯,说怕王冬知道后说漏嘴,反而不美,我再一细想,上班便要辞职的话,这一摊多半是要王冬接的,眼前让他多锻炼锻炼也未必不是好事,便不再多说。

  成杰回来后,边云一样来得很勤,只是碍着成杰在,态度敛了许多,抑或是因那年轻男子的缘故,就未可知了,我之前虽略略动了动心思,但终是搁在了一旁,不想再纠缠于这些。

  然后随着时间,思想和感情意料中的得到了沈淀,我自觉已是恢复了正常的心态。

  “我来了。”

  “边哥啊,今天这么早?”成杰奇怪地问。

  “嗯,今天出去办事,很顺利,索性不回去了。”

  边云边说边笑,心情看来的确好极,我见了也觉开心,“这么高兴,又有哪家公司上套儿了?”

  神秘一笑,边云坐在我旁边,“帮你办成了件好事,要怎么谢我啊?”

  “帮我?”我颇为惊讶。

  “是啊。嘿嘿,你不是说要到王编那儿帮忙吗?他们的试刊号我看了,还不错,正好我认识家公司的经理,对这个刊物很有兴趣,想合作栏目,我就给揽下来了。这样你不仅人过去了,还带上一年份的广告,王编该美坏了。”

  瞪大眼睛看着边云,只一个试刊号他就拉到一年的广告,端的不可小觑了。只是……我犹疑地看着他,“黄编那边如果知道了不好交待吧?怎么说你现在是杂志的人,何况我这边都没关系的。”

  边云正经的摇摇头,“就知道你不会对这些上心的,我打听过了,王编那边虽说是她当家,可投资方也派人去的,仅仅是编辑方面出色未必能让那些人心服,刚办起来的杂志内容虽然重要,但投资方眼里收益更重要,带着广告过去就等于带着储蓄金过去,总归是可以更踏实些,而且王编一定大力推荐你,这事儿成了,她的面子上也是光彩的很。杂志这边就无所谓了,当初和姐夫预定的研讨会赞助我基本上完成任务,多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的。”

  “哇,边云你想得还真多,不过也挺对的。你说呢,哥?”成杰听完大为佩服。

  缓缓着,我点了点头,也不禁觉得他想得实在长远,不若我于工作只是全意将份内的事作好,至于升不升职或受不受重用,似乎都是看上面的安排,自己断不会这样主动去做什么的。

  工作上的心态也不能说哪一种就是好或不好,只是他这份心意我确是很感动。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谢了。等我出了院,好好请你吃一顿。”

  边云笑着皱皱眉头,“请我吃一顿这么便宜啊,那可不成。”

  “哈,你要求还真高,想怎么着吧?”

  他故作沉思状,“哎,一时也想不出来,算了,先记帐吧。”

  说完便听到我和成杰哄笑,说要不要给他拿本和笔记上点儿,省得以后忘了。他也自觉好笑,不禁笑开。

  外面的空气实在是好,我使劲吸了口气,惹得成杰和边云嘲笑不止。我故意怒目而视,“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试试躺床上20多天动也不动的,不早嚷着往外跑才怪,能像我这样坚持下来就不错了。”

  两人连声答是,嘴里说着病人还是少费点儿力吧,手上已是拉着我往停车场去了。

  成杰边往后备厢塞东西,边说,“边哥,你从哪儿弄辆车啊?”

  “嘿嘿,你哥知道。”

  我笑笑,向成杰说,“我们头儿的。”

  我和成杰坐上了车,迟迟不见边云上来,我探出头去,顺着站在车门旁边云的视线望去,看到一个男人停车在离我们两个车位远的地方,向边云挥手,正是那天见过的等待手术的老人的儿子。边云回头看到了我,只是笑笑,我却不知为何有些尴尬,忙缩回了头,不再去看。

  边云随即钻进了车里,专心向我们的住处开去。

  回到家又是一通折腾,两人谁也不许我动,把我推在沙发上,就合力去收拾房间作晚饭了。

  我则拨通了王编的电话,大略说了一下准备过去她那边工作的事,约了第二天详细谈谈,电话里都掩不住她的兴奋,让我也小小的因被需要而自我感觉良好的虚荣了一下。想着要换一个新环境,不可避免地又想到那个让我下定决心的主因,心里有些失落,那家伙应该会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吧,虽然这段时间还太短,并不足以让他对这件事释怀,但是不见不闻,慢慢的什么都会模糊吧,他应该也不会例外。

  倦怠地窝进沙发里,隔着衣服,我轻抚着那个伤口,淡忘吗?在我们给彼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之后……一份感情得来时或许容易,相守时却如此艰难,而抛却的时间又或许比相处的时间要更长更久。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拿着拖把的边云来到客厅,边顺手将东西归理入位,边问着我。

  “没什么,刚给王编打了电话,说好明天过去谈谈。”下意识地回答着,心思却还停留在别处。

  边云开始拖地,并不对我的回答有什么反应,直到拖到了我的脚下,才停了动作,半跪在沙发上看着我,“那么急干嘛?身体不是还需要休息吗?革命的本钱,不要太轻忽了。”

  我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边云有些不快我的态度,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号码,眉头皱了起来,讲电话的语气颇有些不耐,似乎在拒绝对方的某个要求,最后谈不拢,便索性挂掉,还恶狠狠地按下了关机键。

  “干嘛气成这样?”我奇怪地问他。

  “还不是我姐,烦透了。”他粗鲁的继续开始拖地。

  “别这样,总是你姐,她对你的关心大概跟当妈的差不多,有什么事,你也多体谅点儿。”同是有弟弟的人,我对他的姐姐还是十分有同情心的,虽然跟她比起来,我大概是很不称职的。

  边云直起身来,挑着眉看我,“你知道她要我干嘛去?”

  我摇摇头。

  “相亲!”

  我心头一动,还是平缓的说,“这也很正常啊,你也差不多是这个岁数了。”

  边云的眉头顿时积起了乌云,他阴郁的看着我,重新来到我旁边,硬声说道,“干嘛要这么说?”

  看着他风雨欲来的脸,我把本来想劝他多去接触些女人,未必不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话咽了回去。耸了耸肩,没有作答。

  “我问你啊,干嘛要那样说?”他不依不饶的。

  我叹了口气,“那你要我怎么说?”

  “你明知道我……”他咬着牙,有些愤愤,“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那天在医院里就说了,你越这样我就越知道你什么都清楚,可你还对我这么说,你不是成心想让我难受嘛。”

  迟疑了一下,我想这样说清楚了也未必不好,之前总是暧昧着,任他一味的期待,也难免自私。“边云,我们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我只喜欢男人,这辈子不会有婚姻、家庭和子女。但你不一样,你可以选择过正常的生活,可以选择拥有这些,还包括关心你的姐姐和社会上其他人的友好。或许眼前你觉得这些都没什么,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真正踏进这个圈子,失去了这些,你一定会后悔的,那时你再想回头重新开始或许就不可能了。是,我是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无论处于为你还是为我自己的立场考虑,我都没办法接受。在我心里,你就跟成杰一样,是朋友是兄弟。”

  我坦然地面对着他的沉默,这番话说出口有些轻松也有些担忧。

  边云平静的看着我,刚刚的怒气反而消逝无踪了,“成煜,你觉得我是那种做事冲动不加考虑的人吗?”

  我摇摇头,有些混乱,他想说明什么?

  “那你觉得我是那种做了决定不能承担后果的人吗?”

  摇头,工作中即可看出他的魄力。

  “那么你认为爱情是那种纯粹的,只是一个爱字可以说得清楚的感情,完全不可以包含任何友情或亲情的成份吗?”

  摇头,人的感情总有许多的共通之处。猛然,我瞪着他,他是这样来答复我刚才说的话吗?让我自己来否定自己?

  “你……”

  “我还没说完,最后一个问题,我有没有问过你是不是接受我,然后要求你的答复,或者其他什么承诺?”

  死死盯着他,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笑,“成煜,你遵从自己的想法生活,却希望别人按照所谓正常的社会规范去生活,是不是太两重标准了?你怎么知道我选择哪种生活会觉得幸福?我喜欢一个人,想呆在他身边,就算他当我是兄弟是朋友,不能给我相同的爱情,但我愿意这么做,有错吗?”

  我低垂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看他盈满情意的眸子,“或许没错,但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沙发一轻,他站了起来,明明是在说我却非要满口的他如何如何,却让我不自觉地轻松了一些。“当然有,人跟人交往的目地从来都是复杂的,就像男人娶老婆可不光是为了谈情说爱,还希望能吃到可口的饭菜,有人给洗衣叠被。从某个角度来说,我想要跟他在一起,一方面是因为我喜欢他,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让我对工作对情感对自己都有了更多的认识。”

  他停顿了片刻,又跑去拿起拖把继续拖地,语调轻快地说,“这么说吧,就算有一天他对我说,你这家伙,离我远点儿吧,长得这么丑,我看了就生气。当然我是希望永远也不会有啦,但假使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后悔曾经喜欢他,不过我可能会对他说,长得丑也不是我的错啊,这要怪我妈……”

  一下子转不过来的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却笑嘻嘻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脸上有些抽搐起来。

  “哥,准备吃饭了,边哥,你还没拖好地啊,动作也太慢了点儿吧?”

  “马上好,马上好。”他似乎很高兴地拖完了地,向水池走去,我还呆呆地在想他刚才说的话,慢慢地,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是真的毫无反驳的余地了,不过他看来倒是极理智地想过这个问题,那么我除了接受他的说辞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文哥,你终于回来啦,我都快急死了,眼看着这期杂志就要核红了,你一直不露面,我心里真没底儿。”刚一进办公室,就被王冬堵着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别担心,你做的我放心,肯定没问题,一会儿我们一块儿看看。”

  跟办公室里的同事打过招呼,我坐回了位子上。看着桌上的东西,想起上午跟王编谈妥了尽快过去的事,不由有些不舍。不过眼前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理了理思路,走进了黄编的办公室。

  “黄编,我回来销假了,不好意思,连休了这么长时间。”

  “啊,可以理解,谁家里没点儿事啊,怎么样,成煜,家里的事都处理妥当了吗?”

  “嗯,没问题了。如果您有时间,我想跟您谈谈。”

  “可以可以。说吧,有什么问题吗?”

  “这样的,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想辞职,你看是不是能尽快找人交接一下工作?”我也不想再含蓄,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意思,他心里也该是有底儿的。

  “成煜啊,这个事情不要这么仓促地决定,多考虑考虑。我们杂志社很快就要独立出去了,摆脱出版社这种事业机构的局限,无论是你还是杂志都会有很大发展的。而且我之前说过的让你接王编工作的事也已经定下来了,杂志社副总编的位子,对于你来说,无论从工资还是从经验上,这都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如果你是在哪方面有什么要求,可以坦率地提出来,从我这儿说,一定会尽量解决的。”

  我不由好笑,看来边云给他打的预防针没什么效果,他大概以为我是借机要求加薪呢吧。

  “谢谢黄编这么看重我,不过我没什么要求,想辞职是因为要去一个朋友那边帮忙,我考虑好了,也决定了,所以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做到这期杂志订完稿再走的,这几天,您安排一下人,我就尽快把稿子和手头的一些资料交接了。”

  黄编皱了皱眉头,似乎颇无奈,但还是说,“信息化就交给边云,新闻就交给王冬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帮朋友固然是好,但自己的前途也是要慎重的。你在杂志社做了两年,正是要出成绩的时候,你却……”

  他没继续说下去,大概是看到了我坚决的表情。我微有些歉意地向他笑了笑,只说工作我会交接妥当,让他们顺利过渡,便不再论其他的退了出来。

  向王冬提这件事的时候,他愣了半天才回过味儿来。看得出来他舍不得我走,可是很快地在看完稿子,交接工作的时候,他便沉浸在要独当重要一面的喜悦中了。我微微一笑,这也算各得其所吧,这样的结果也未必是不好,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这样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在黄编和财务那里办妥了所有的手续,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因为离开的事不想大肆声张,所以主动提起要请王冬吃顿饭算是简单的告别,不料他还特意提起是不是让边云一起,我犹豫了一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着答应,自去约了边云。有些事大家都明白,便不需要再挑明了,只不过以后便全凭自己的本事了。

  和边云一起告别王冬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王冬,再见了。

  新的单位到底是有好处的,至少在人事上便简单许多。虽然诚如边云所言,投资方也派了一位副总过来,但只是像征性的和大家讲讲话,平日里并不会干涉人事及具体工作,而尽可能的将权利交由王编来行使,王编即对我大力推荐,那么除了作栏目,我便也义不容辞的担起了编辑部的管理工作。说是管理,其实手下不过四五个编辑而已,除了一位略上些年纪,都是些年轻人,经验相对较少,但领悟力还算不错,而且态度都是极虚心的,很快的便也上了轨道。对于这样的氛围我还是很满意的,所以上班时间不长,便和大家都相处的熟了,工作时严谨,闲暇时说说笑笑,自已也感觉心态上年轻许多。

  杂志社里除了编辑部,重头的就是发行部了。其实这种投资杂志的公司,倒不会期望能藉着杂志本身有多大的盈利,他们不过是想利用杂志这样一种媒体形式来为自己的产品作前沿宣传。媒体的力量自是抵得过自家公司说上百句千句好,几篇介绍推荐的文章一出去,那效果就是在别处投下几万几十万也不能够达到的。所以这份杂志到底有多少人在看便是关键之中的关键了。

  发行部的主任严羿,出我意料的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眼看去倒是极精干的,但又不会太过锐利逼人,爽朗的态度配上动人的脸庞,将成人的魅力尽显无遗。几次会议下来,她犀利的言辞却婉转的态度,富于开拓的计划和周全的布置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每看到她精力充沛的做事时,我便想,有她这样的人做发行,这个刊物也该是有前途的。

  作发行的她自然是极会处事的,与杂志社里众人的关系都处得不错,我当然也不例外,除了工作中常会因读者的意见而互相交流,私下里也是有时间就找我聊聊的,她说她从小便希望能有我这样一个弟弟,只可惜她父母生了她一个孩子便深觉了带孩子的苦,无论她怎样哭闹也不肯再尝试了。我莞尔的同时也明白她的友善,慢慢着两人竟也处出一份不错的私人关系。

  “成煜,晚上有空儿没有?”刚吃完午饭,严羿就跑过来问我。

  “应该没事,怎么了?”

  “有朋友开了个酒吧,我想去捧场,总得找个护花使者啊,你要有空儿,就陪我一块儿去坐坐。”

  为难地看了看她,我老实的回答,“我不喝酒怎么陪你去酒吧。”

  她笑笑地看着我,“谁说不喝酒就不能去酒吧了,再说了,你要真吵着要喝,我还不敢带你去了呢,喝高了我还得送你回家,这到底谁护谁呢。”

  我失笑,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吃过晚饭,我和严羿来到了她朋友的酒吧,外表看并不显眼,内里的布置倒是极雅致的,我们到的时间可能有些早,吧里人并不多,问了侍者才知道原来老板都还没有过来,那个大男生指指吧台里面坐着正跟调酒师说话的男子,说那是二老板,有事可去找他。

  严羿瞟了一眼,竟拉了我径自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连招呼也并不去打一个。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疑惑,听她先前的话,和老板是作了十多年邻居的老朋友了,那么二老板她也该是极熟的吧,怎么会这样生份?

  要的饮品上来,我们各自喝着,严羿虽然努力作无事状,却还是显得意兴阑珊。

  “怎么了?严姐,这么没精打采的,你朋友大概一会儿就来了吧,反正我们是捧场来的,坐着看看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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