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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男同志的爱情故事

2015-12-31 15:4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132| 评论: 0

摘要: “看来,开办教育信息化这个栏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责编人选吧。”总编黄奇荣抛出的话题,让本来热烈讨论的编辑们一下子沉默起来。偶尔有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却无一人发言。我也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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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了,赶忙笑着说,“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对了,您肯定知道什么吧?”

  “原来不是跟你说过,他想笼络些年轻人。这么着估摸是想一步步把老点儿的,或者不听话点儿的都替下来,边云这儿是亲戚,也是生力军,自然不用说了,任洪那儿早晚得换下来,现在也就是有些地方用得着他爸,李瑞群那儿倒不会怎样动,他虽然没什么能力,不过他那个调调儿正投老黄所好,老许换下来也是早晚的事……至于你这儿……”

  她顿了顿,我忙端正了看着她。

  “你这儿我原本以为应该没什么变动,不过眼下他这步棋走的倒让我有点担心了。带出个边云,再带个王冬,都出了师,还有你混的吗?”

  我一怔,随即笑笑,“这也没什么,他们要真能都做的比我好,我自然也无话可说。”

  王编哼了一声,“倒不是做的比你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他们容易掌握,可你在人家眼里就未必那么听话了。”

  这个她不说我自然也明白,我虽极少与人争执,但很多问题自有我一套想法,在有限的范围内自会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实施,我不惯逢迎,也没本领在工作之余还需顾到领导的颜面和情绪。所以在领导眼中我大概是个工作能力尚佳的员工,但绝非一个听话的员工。

  “呵,大不了另找工作,您不用担心。”我轻声说着,她的话并未让我有太大意外。一贯的经验让我知道,作领导的最看重下属的绝非是能力,而是是否可在自己掌控之内。

  “话是这么说,但你也在这儿工作两年了,有了些成绩,就这样抛下,实在可惜,何况你是个人才,这个杂志还是需要你的。只可惜……不过,从你自己的前途考虑,还是早点打算比较好。”王编叹了口气,颇无奈。

  虽然她揣度的并不是件高兴的事,但我仔细想想,她今天跟我说这些,恐怕重点就在最后一句话上了,这样的关心却也是让我感动的。

  我点点头,谢了她的忠言相告,不愿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便聊起了她的厨艺和家人,果然她很快便眉飞色舞,侃侃而谈了。

  下午,王冬便被黄编召去相谈,出来后满面喜色,与我在电脑上聊了许多,尽是以后要我多多敲打他,一定会好好做,不辜负我和提拔他的黄编之类的话,我没同他虚伪,只是说,作新闻有人带固然好,但重要的还是看个人的头脑是否灵活,知识是否够专业,与人相处是否平易,如果这些方面没问题即使文笔稍有不足也都是可弥补的。

  然后,他回了些话,都是谦逊的,却让我感到怪异的,因为之前我也给他讲过很多作栏目的注意,但他绝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谢中却带有一丝讨好的味道。我不知是自己多疑,还是因他看出这次承担工作的重要而如此,但我心里终还是有了些黯然。

  坐在杨南的车上,我的心情并不好,工作的事,王冬的事,都让我有些不能言喻的烦闷,若不是一早约好了吃饭,我真想回去独自呆着。不过答应了介绍杨南给成杰认识的,如果取消,两人必都是会失望,所以仍旧照了计划一起去接成杰。

  杨南特意挑了家比较高档的饭店,他去停车时,我和成杰先向门口走去,成杰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长得很帅嘛,原来哥你喜欢成熟型的。”

  我笑着又拍了拍他的头,老习惯改不掉了,看着他呼痛,我才满意地收了手。“他帅?不觉得,难道有你哥我帅吗?”

  成杰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哥你自恋的毛病原来还没改掉啊,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我笑不可支地又想拍他,被他躲过了。

  刚到门口,杨南便追了上来,一起进去坐下,由他主导着点完菜。杨南看了看我和成杰,才说,“还是成杰魅力大啊,刚才你哥坐在车上,脸难看得我都没敢说话,不过一见到你他就笑得跟没事人儿似的了。”

  成杰笑着说,“是啊,我哥小时候总拿我当玩具,说他不高兴的时候一逗我就又高兴了。”

  杨南颇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似说他极是羡慕成杰的功效,我好笑地瞟了他一眼,才转头对成杰说,“那是你小时候长得好笑,身子那么胖,显得脑袋特小,活脱一个不倒翁,谁看了你不想笑啊。”

  杨南哄笑,成杰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你刚才怎么脸色难看了?是工作上有什么事吗?”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不想说,可猛然想起成杰昨天跟我说过的话,又看了看杨南明白地竖起耳朵准备听答案的样子,还是简单的将今天作栏目的事说了出来,只是略过了和王冬的那一节。

  成杰显然是不明白的,只是静静地坐着,一时也没说什么。杨南想了片刻,说,“王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五页的稿子有什么份量,哪比得上带新人费心思,明说让你小些压力,实际反而是加重工作量了。无非是不想让你专揽新闻这一块儿。我看这种地方,你也别费这劲儿了,干脆辞了休息一阵子。”

  我疑惑,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我干嘛还没怎样就要辞职,“休息?”

  “是啊,大不了我养……呃……帮你介绍其他工作好了。”

  算你转得快,我恨恨瞪了他一眼,他要敢说出他养我的话来,我怕我现在的情绪是忍不住要翻脸的。

  成杰轻咳了一声,我转头望他,“那个,其实哥也不用太在意啦,我看你们那个领导也未必是想你走,他或许是怕你突然提出要走,才先做准备以防措手不及,也不是没可能吧?”

  我点了点头,“也有这种可能。其实我也曾经想过,王编要是退了的话,我恐怕也不会呆久的,毕竟少了一个有力的支持,也不是件高兴的事。工作环境不开心的话,那做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成杰轻笑,“这样说,我就放心多了。能为工作环境担心的话,就说明已经把生存环境这关踏在脚下了。”

  我忍不住笑,这样敏锐的成杰啊,真正可爱。

  杨南端起茶壶给我们加满了水。大概是怕我怪他,也不再说话了,但只盯了我看,似是含着某种惊喜。看他一眼,想起他一向的性子,实在气不起来,便也向他一笑。

  说着,吃着,笑着,时间便太容易过去,如果是独自在家,恐怕我只会以为过了半小时而已,但真正上我们已吃了近三个小时。看了看表,又看向杨南,他会意的叫了人来结帐。

  杨南开车送我们到了门口,我正欲下车,杨南突对后座的成杰说,“成杰,你先上去,我有话想对你哥说,好吗?”

  成杰笑着答应,拿了钥匙便上楼去了。

  我转头望杨南,“有什么非要现在说?”

  猛地抱住我,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很快,我不禁诧异,“怎么了?”

  “煜,今天我很高兴,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变了,不过,我喜欢这种改变。”

  我微一笑,怜惜的拍了拍他的背,我这样小的变化他都瞧在眼里,可见对我是怎样的在意,我实在该对他更好些。成杰说的不错,的确是少了沟通的,如果我事事如此,或许也不至有这样许多的争执了。

  “或许,我会一直变下去,前题是你不要再说些无聊的话了。”

  “嗯,我知道,不会了。”

  “好了,我要上去了,明天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

  站在车门边跟他道别时,杨南探出身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说,“你确定你弟不知道我们的事吗?可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我笑而不答,看着四下无人极快在他唇边一吻,趁他被我初次如此主动的行为惊喜地不知所措时,转身上了楼。

  回想着杨南的有趣表情,我愉快地上了楼。推门进去,成杰正坐着发呆。

  “成杰,累了吗?”

  成杰牵了牵嘴角,似笑非笑,“舍得放你上来啦?”

  我一笑,不理会他的调侃。

  “看得出来,杨大哥确实对你很好。”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想我该多信任他一些,这样以后应该会相处顺利吧。”

  成杰也点了点,但却略有迟疑,我不由有些奇怪,“怎么了,成杰?”

  “哥,别怪我多嘴,不过看到杨大哥看你的眼神,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安。”

  “不安?为什么?”

  “他的眼神……太专注了,甚至可以说是……狂热,让我有点毛骨悚然,可能这么说不太合适,但我总觉得人太过于执着某种事物或某个人就会很偏执,如果你们一直这样好倒是没什么,可如果有点儿什么其他问题,那……”

  我仰头想了想,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南的眼神好像一直是如此罢,他确实很在意我,但并不像成杰所说达到了什么狂热的地步,或许成杰接触的人多是平淡如水型的,见到南这样热情的外向的难怪会吓到他了,也或许是成杰太过关心我,怕我再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才会这样担忧罢。

  我笑着拍了拍成杰,“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别胡思乱想了,他只是不太擅于控制自己的感情,没你说的那么可怕。”

  “不是那样,我觉得……”

  “好了好了,亲爱的小弟,你不累吗?今天跑了一天了,去睡觉吧。”看到他明显不满意我敷衍的说辞,我换了正经面容严肃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不管以后怎样,都会理智处理感情的问题,没人会为了爱或不爱的问题而要生要死的。相信我,好吗?现在可以去睡了吗?”

  成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不听老人言的模样,又引来我一阵轻笑。他乖乖地去睡觉了,我也换衣洗澡,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一时倒睡不着,想着杨南,心里觉得暖暖的,或许应该是这样的吧,放开自己,才能真正感受到别人的关心,而不是一味的在别人的付出中患得患失,让两个人都抱着一颗不安的心。

  日子就这样向前滚动着,平淡中又夹杂了些许甜蜜。我和杨南虽然没有在同居,却意外的体味到了我们刚刚同居时,甚至比那时感觉更亲密的一种关系。我努力地继续着我的改变,试图让他感受到他已真正进入到我的生活中来,而他也极少再说一些会让我感觉不被信任的话。我常想,如果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该有多好。

  “文哥,听说了吗?明天晚上我们和发行部的人一块吃饭,黄编的话,他们就是我们多接触读者的桥梁。”

  我咽下嘴里的饭菜,没说什么,心里有些忐忑,杨南是必要去的吧,还从未试过和他一起出现在同事面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认识一下也不错,和社里各部门多联络联络,也好打打知名度。”边云笑着接了王冬的话。最近不知怎么搞的,边云似乎已经和我们很熟络了,吃饭什么的总是有意无意找我和王冬一起,我倒也无所谓,反正做同一个栏目,谈稿子时也常在一起,开始只怕王冬会觉得别扭,毕竟他曾说过对边云微有芥蒂的话,可是现下看来,却是我多虑了,他们在一起倒相谈甚欢。

  “不过,说实在的,我不是太喜欢那帮哥儿们,太油了,跟我们就不是一路人。”王冬略有微词。

  我一笑,“还好吧,作发行的自然不能和我们一样,毕竟接触各色人等,要圆滑很多。反正又不是让你长期共事,不过是偶尔去听听意见罢了。”

  王冬笑笑,低了头吃饭,也不再说什么了,我暗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真的不一样了,和王冬的关系有了种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了,而我也跟着变得小心翼翼。不得不承认我是有些失望的,至少我以为这变化不该来得这样快,可毕竟他是年轻的吧,心里有了想法会自然而然的反映在行动中,他自觉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利益冲突的文哥了,而是可决定他是否合适担任一个重要栏目的教导者,所以大概再不会对我像从前那样亲近的没有上下了吧。

  “王冬是不是怕喝酒喝不过他们啊?”边云开着玩笑,缓着气氛。

  “开玩笑,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就算他们天天练,也未必喝得过我。”王冬的豪言壮语让我们都笑了,能喝酒也是王冬的长项之一,他最恨别人说他不能喝。

  若是平时,我大概会调侃他不要这样嚣张,小心人外有人吧,可是这种时候,我只是笑,什么也没有说。

  “嗯,你的酒量是不用说了,我比不过,不过想想,好像还没见过成煜喝酒呢,怎么样,能喝多少?”边云笑着转头向我。

  我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看他俩诧异的样子,解释说,“过敏。”

  “哦……”两人都不约露出怜悯的眼神,我颇觉好笑,在他们眼里,男人不能喝酒,大概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吧。岂不知很多男人喝醉了酒更没面子,轻则胡言乱语,重则借酒装疯,千姿百态,叫人忍俊不住,心里又有些微的鄙夷。

  “到时要有人拼酒,可就靠你们冲在最前线了,我这样的老弱残兵喝点果汁算了。”我笑嘻嘻地将重担交给了他们,笃定明晚会有类似的“节目”,发行的人如杨南这样的,绝不会只老老实实地坐着吃饭交流什么的,要他在饭桌上咬文嚼字跟人谈杂志,他大概都会就着酒喝下去,想到这儿,我又觉好笑。杨南极少在我面前喝酒,但我却知他酒量颇大,还需提醒他明晚不要太过了,省得生出些麻烦。

  “小文,周末有空吗?来我家吃个饭吧。”

  在王编办公室,刚说完稿子的事,她突发此言,我一愣,笑着答应了,“好啊,早说去了,一直等着您邀请我呢。”

  “呵呵,你这小子,最近工作挺辛苦的,做几个好菜犒劳犒劳你。小湄还一直问,你上次说来吃饭,怎么总也不来,是不是觉得我做的菜不好吃啊。”

  “怎么会?像我这种自己做的不好,常在外面吃的人,最想的就是吃家常菜了,不过怕您嫌我饭量大,一直不敢说去,呵呵。”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末我正好出去办事,你下了班就直接过去吧。”

  “好。”

  出了门,我叹了口气,看来周末和杨南的计划要泡汤了。只是王编开口,我怎也不好意思推拒,现在社里不少人都明显地对王编的态度不若以前恭敬,不过是知道她快要退休,且与黄编的关系并不够和协,这种时候,我如也那样,难免她心里不会难过。只好委屈杨南了,辛苦计划了很久去爬山的计划明显要搁置。

  我苦着脸,不知要怎样安抚那个意料中会暴跳的家伙。

  酒桌上一片喧闹之声,我觉得头有些疼。

  边云附耳低声说,“怎么了?要不你就先回去?”

  苦笑,我摇了摇头,借着倒茶避开了他的亲近,也避开了那追随了我一整晚的不掩怒意的目光。

  特意挑了不与黄编他们同桌,就是想避开杨南的目光,可不料他却执意地从另一桌跑了过来,说什么想与编辑们好好交流,其实还不是在意王冬与我的亲近。瞥了眼已喝到摇摇晃晃的王冬,我真是哭笑不得,杨南对他下属的示意,瞒得过别人,怎瞒得过我,那两人轮番上阵,一副不把王冬喝趴下决不罢休的模样,真让我佩服杨南的御下有方。心时叹息,边云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不然真不知杨南会气成什么样子。

  “小文啊,我们来喝一个,这么久同事了,还真没跟你好好喝过。来来来……”任洪把王冬挤在一边,端着两个杯子,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我。

  真正要借醉装疯了不成,刚刚明明解释过我不喝的原因了,何必这样不依不饶的。我摇摇头,正待再说,边云接过了酒杯,“任老师,你就算了吧,成煜喝酒过敏,要不我来替他喝。”

  “那怎么成,男人嘛,过点儿敏怕什么,今天你一定得喝了这一杯。”任洪红着一张脸大声嚷嚷着,从边云手中夺回了杯子,伸在我的面前。

  我皱起了眉头,手却纹丝不动,边云重又接了那杯酒,声音也大了起来,“怎么着,任老师,我还不够格跟您喝酒啊,你放下话,喝多少,今天我奉陪。您老盯着成煜干嘛啊,找不能喝的,喝了也显不出您能耐来呀?”

  任洪的脸愈发的红了,显是有些脑怒,却也无法反驳边云,便藉着边云的话下了台阶,“好,那咱俩喝。”啪地将旁边放着的多半瓶酒顿在桌上。

  趁着他们在较劲的时候,我悄悄地退出了桌旁,掩着鼻子向洗手间走去,这味道太难闻了,我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到了洗手间一阵干呕,出来就见到杨南站在盥洗台旁边,不理他,我径自用冷水漱口洗脸。

  “那姓边的小子,倒挺护着你的。”

  “都是同事,你差不多点儿就算了,看把王冬灌成什么样了。”

  “他自找的。”

  “你又来了,成熟点儿行不行?”身体的不舒服和他的态度让我一阵恼怒。

  “我不成熟,那你呢,一会跟人勾肩搭背,一会跟人卿卿我我的,连喝酒都有人挡,干嘛,印证你魅力无边啊。你让我怎么想?”他压低了嗓音可是压不住怒气和醋意。

  瞟他一眼,我知道现在他的火气已经达到极限了,突然有些疲惫,又要重复争执吗?前一段的彼此信任这么快被打破,就为了同事间正常的肢体接触?

  “随便你怎么想,我该出去了。”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有人进来,适时阻止了他要爆发的欲望,但他似乎并不肯就此罢休,一把扯住我的衣袖,“你给我过来。”

  跌跌撞撞的我被他拉到了饭店外的一条夹道里,不时有人向我们看来,我只庆幸单位的同事都在包厢里,并没遇到熟人。

  “够了吧你。”我甩开他的手,胃里愈发不舒服起来,“非让别人都看见你就高兴了是吧?”

  “是,我就爱让人都看见,有那么见不得人吗?我不在乎,我就他妈就是同性恋,怎么了?我就不知道你整天躲躲藏藏的为什么,有意思吗?有必要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拼命咬着嘴唇,紧握着手,才能让自己不一巴掌挥在他脸上,这个混蛋根本不明白。我这样做并不仅仅为了我自己,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他吗?难道非要让别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让他家人为他痛哭流涕,甚至工作不保,生活乱套,他就高兴了?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可以立马站在街中间大叫自己的同性恋,但别扯上我,这理由够了吗?”

  “啪”的一声,在这个寂静的夹道里响彻,我的身体随着大力惯向了身后的墙,耳朵震得轰鸣,神志半晌恢复过来,这才恍惚地意识到,他,打了我。

  我扶上冰冷的墙壁,慢慢挺直了正微微下滑的身体。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冷风刮得生疼的半边脸,忍着想要吸气的欲望,用最平静的声音对他说,“这样你满意了吧?那我走了。”

  可是我并没有走得掉,他虽然被自己的行为和我一时的镇定弄慌了心神,可我说要走的话仍旧是激怒了他,他狠狠的一把拽住我,将我压在墙上,用狂暴的,愤怒的,不甘的,占有的双唇覆在了我的唇上。

  我也愤怒着,挣扎,委屈的,被打的,伤心的,甚至有丝绝望的情绪折磨着我,让我也想折磨他,我知道我咬破了他的唇,因为铁锈般的腥味也传入了我的嘴里,但他只是更疯狂地在我嘴中与我纠缠,我也知道我踢到的他的腿有多疼,但他却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向我。

  就在我们这样毫无理智的撕扯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沙哑却清晰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的响起,“成煜,你没事吧?”

  这一句将我的心神全体震得不翼而飞,我呆呆地停止了一切的动作,向声音处望去。杨南似乎也吃了一惊,慢慢松了束缚我的手脚。

  夹道口,一个模糊的却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虽然黑暗,我仍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正紧紧地盯在我的身上,我觉得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仿佛片刻就可将我淹没,但心底里仍旧有个声音在说,不要怕,不要怕,你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力保护爱人和自己的少年,现在的你是个成年人,你可以应对一切的状况,不要怕,只要走上前去,和他解释,告诉他他看到的只是个误会,你们只是在争执,对,在争执。

  我听从了心底的声音,慢慢地走向前,望着边云虽然震惊虽然困惑,但还算平和的眼睛,我张开嘴想要解释,可似乎有东西扼住我的喉咙,我甚至听到自己的牙齿碰撞发出的声音,却无法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口。

  我死死地盯着边云,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也想让他明白什么。

  “他没事,我们还有话说,你没事就先进去吧。”杨南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这样说着。

  “还说什么,你没看到他不舒服吗?”边云的声音似乎有些粗暴,但他的关心却让我微微缓了缓神。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是我同事,你就算跟他有什么不痛快也不用非挑在今天解决,等他好了,你爱怎么跟他吵,跟他打我也不管。”边云的脸上混杂着孩子似的纯真和男人似的沉稳,似乎在让我们相信,我们是在争吵在拳脚,而非是在接吻。

  我的脑中又是一阵的混乱,他明明应该看到的,虽然我没说出口那个愚蠢的解释,但我心里明白,他一定是看到的,但他现在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还来不及想清楚,胃就一阵阵的抽痛起来,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一直看着我的边云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

  我扶住边云的手臂,用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边云,送我回家。”

  没回头看杨南,虽然听得到他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我仍是很快地坐上了边云叫来的车里。在车镜中我看到杨南还直直的站在原地,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将车烧着了。

  我闭上眼睛,仰倒在座背上,现在首要是确定边云并不会将他看到的一切说出来,虽然我愿意相信他不是那种人,但是,我必须通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亲自去证实这一点,否则我必不能安心。

  而杨南,太让我失望,从未有过的失望和……委屈,是的委屈,如果说我这段时间仍然保持着旧时的心态,想要两人向好处走,但也并不强求,一切只是随遇而安,那么我此时可能不会对他今晚的举动这样的心痛。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经过这段时间,我对于他的信任其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渴求,但他却给了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无情的答案。

  阵阵抽痛的左脸颊也在提醒我他今晚做了些什么,我碍于身边的边云,并没有伸手去碰,但也感觉得到灼热和肿胀。手又忍不住有点抖动,这一掌带给我心理上的痛楚要远远大过身体,或许有一些是因为自尊,但更多的却是我无比的痛恨对我使用暴力的人。我想无论再过多少年,我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越是身边最亲近的人越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暴力对待,难道他们都不明白,一掌下去,一拳下去,或者一皮带下去,有些东西就碎得再也拼不回来了么?

  招呼边云坐下,一时我们都静默无声,我轻靠在沙发上,庆幸成杰已睡的熟了,不然若让他看到我现在的状况,不定又是怎样的心疼。

  边云看了我一眼,走向厨房,我有些诧异,待他回来,才发现是去拿毛巾。

  他将不知包着什么东西的毛巾递给我,“冰一下吧,不然明天肿得更厉害了。”

  默然接过,触感让我知道是冰块,我小心的敷在左脸上,又忍不住疼的抽气,这一巴掌他是打得真狠,心里又忍不住泛上些凄凉。

  敷了一会儿,觉得不那样痛了,看向边云,他始终沉默,在那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吸着烟,我反而有些沉不住气。

  “麻烦你了。”话说出口,我都自觉无聊,但仍是力图镇定。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他熄了烟,神色间染上了些许的焦躁。

  “今晚的事儿……”我犹疑了一下,拿不准自己该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既不想让他以为我什么都不在乎可又不想表现的软弱,该怎么才能婉转地说明我的意思,才能让他守口如瓶?

  “今晚的事决不会从我的嘴里传出去,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

  他果断地作了结语,免除了我的为难,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尴尬,仍是勉强向他笑了笑。带着些苦涩,我低声说了句谢谢。

  “其实,成煜……”他有些迟疑地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坦率地看着他,不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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