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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男同志的爱情故事

2015-12-31 15:44| 发布者: admin| 查看: 7152| 评论: 0

摘要: “看来,开办教育信息化这个栏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那么,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责编人选吧。”总编黄奇荣抛出的话题,让本来热烈讨论的编辑们一下子沉默起来。偶尔有人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却无一人发言。我也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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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煜,回来吧好吗?我……想你,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寝食难安,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起你就痛得没办法,如果你再这样不理我,我怕自己真的会得心绞痛了。”他用脸颊磨蹭着我的,痒痒的,心里又惶惑的很。

  “你别这样,南……”

  “煜,我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你……”他嘴里轻喃着无数的想念,唇舌也渐捕捉到了我的,辗转着相交,我又有些沉溺在这柔情中了,耳边似还在荡着他回转的低语,我渐迷了神思。

  一声“嘀”的喇叭声唤回了我的理智,大概是他不小心触到了方向盘,却让我猛然清楚,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回到从前的境况,有些话要说出来,有些事须要有改变,不然就只是软弱到让自己唾弃悔恨了。

  用力推开他,“南,你听我说,不要这样,我们要好好谈谈。”

  他喘息着说好,眼中已渐布上情欲色彩,我的脸热起来,身体也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安,但仍是稳了情绪,想与他解开心结。

  “我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看看他,情绪还算缓和,我准备从头说起,“你说我不信任你,你又何尝信任我,我与同事正常的接触,你都火冒三丈,大吃飞醋,这算什么?幸好那天是边云看到了,如果是别人……”

  “不要再跟我提边云!”他声音冷硬。

  我疑惑,我与边云明明只是同事,就算现在成了朋友,但也绝无暧昧,他和我生活了两年,竟不知我至此吗?“你真的这样不信任我?提边云怎样呢?难道你以为我和他会有什么吗?你随意而为,至少也要顾到我的感受吧?你明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却在那种场合吻我,那种情况下,我……”

  他并没有让说下去,俯身在我颈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身子一僵,又忆起他那晚的一巴掌。他将唇移至在我耳边,轻声说:“煜,为什么你还要和边云在一起,你既然怕别人知道你是同志,那面对边云这个人尽皆知的同志,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怎么不顾虑自己的感受了?还是你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顾虑你自己的感觉,和边云就只顾虑他的了?你知不知道,那晚我随后就跟上了你们的车,我一直在楼下等着,看他什么时候下来,可一等就是一整晚,你知不知道那时我心里怎么想?你顾虑我了吗?我是你的爱人,情人,你却留一个对你心怀叵测的男人在家里过夜?你说,我该怎么想,怎么信任?”

  极是温柔的口气,但凉意却由他噬咬过的颈子缓缓侵入身体,我推开他,望着他的眼睛,一字字地说,“边、云、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是肯定。

  事情发生后,也曾在瞬间有过怀疑他的念头,但终被我否定,我以为杨南虽在与我的事上有些冲动,但总不至到以这种手段伤害他人的地步。但是他今天的这番话,听在耳中,入到心里,却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件事,是他所为。

  我看着他没有半分惊慌,内疚,甚至不安的眼神,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是我,那又怎么样?他本来就是,不是吗?何况他看到了我们两人一起,如果我不这么做,谁能担保他不会去胡说八道!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知道的吗?现在他就是想说也未必能找到人听了,就算听了,谁又会信他的话。我这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你而施了些手段,你又何必这样激动?”

  我怔在那里,一时竟说不出话,这个人真是我认识的那个杨南么?他到底在说什么?一句为我就可以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伤害别人,伤害一个根本是无辜的看到他愚蠢举动的人?

  诚然,边云是说他不在乎,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有眼睛的就可以看得出他在单位的压力有多大,平日跟他说说笑笑的人现在见了面,全都是冷淡的打声招呼便急着到背后去议论纷纷了,活像生怕被传染了什么绝症似的,还有同事们,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的,明白是碍于黄编的面子不会让他太难堪,但暗地里那些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投以怪异的偷窥似的目光,不要说边云了,就是我在一旁看到了都觉得心里酸楚。单位如此,家里也可想而知,上次他说的与姐姐的争执,恐怕是到现在都还僵持着。

  而这一切的一切,罪魁祸首竟然是杨南,还说是为我才会这样做?

  我觉得心里像被灸火烤着一样,烧得我坐立难安,“碰”的一声,我一拳砸在了车门上。

  “成煜……你别这么生气,好不好?其实……这也要怪你,谁让你平时总对我说你多么不想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那晚你还和边云那样亲热,我也是气极了才会这样的。但我总归也是为了你啊,你也不能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就不理我吧?走啦,今晚去我那儿吧?”说着,他就要启动车子。

  “够了吧,你!”我大声的吼他。

  刚要开动的车子猛地顿了下来,沉默的空气在车内不安的徜徉。

  “你居然会做这种事,太让我失望了。够了,我受够了,到此为止吧。”

  杨南猛地转过头,嘶哑的声音在问,“你什么意思?”

  我毫不示弱的回视他,第一次,以这样激烈的情绪,对他,“就是这个意思,我和你,到此为止,分手,以后不认识,桥归桥,路归路,你是你,我是我。够清楚了吧?”

  “为什么?就为边云这事儿?”他咬牙切齿地说。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你还需要什么?他拿我当朋友,为我们保守秘密,而你却在背地里散播谣言,让他在单位里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连继续工作都困难,你居然还说这么点小事儿,你也是成年人,有没有道德感,这样在众人面前揭人隐私很有趣是吧?你怎么不去贴个大字报说自己是同性恋,而且你那个该死的同性恋人就是我?你不是不怕吗?把我想保护你的好心当歹意,当懦弱,你也尝尝被人当瘟疫的滋味如何啊?去啊?看看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被人唾弃的感觉怎么样,不能晋升的感觉怎么样?你去啊?

  你口口声声是为我,你扪心自问,你那是为我吗?你不就是怀疑我跟边云上了床吗?我还好言好语地跟你解释,狗屁,我该在你问的时候就给你一巴掌,让你看清楚你问了些什么,看清楚我是什么人?我居然还跟你解释,我疯了我。”

  说着我拉开车门就要出去,我不能忍受再呆下去,我觉得脑子里胀得厉害,曾经的,现在的,那个曾挂着笑脸在我身边听完我所有秘密然后无情背叛我的人,和眼前这个为了自己所谓爱情耍弄手段伤害别人的人,我已然无法再分清楚了。

  我绕过车子向楼口跑去,却被下了车的杨南一把拽住,他拖拉着我,不顾我的拳头,打开了后座上的门,将我扑倒在座椅上。

  “混蛋,滚开。”我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他压得死死,狭小的空间限制了我的动作,反抗到无力时,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敌不过他的身高和力量。于是,我不再动了,躺在车上,我开始试图让自己冷静。

  他死死地搂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间,“成煜,成煜,你别这样,你到底怎么了,我道歉,我错了还不行……你别这样啊……”

  喘息着,我闭上了眼睛,疲倦渐渐席卷我,真的是累极了,这样的感情,这样的徘徊,真的,已经,够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后,我慢慢平静,终是说出了三个字,“分开吧。”

  “不……不……我……不同意。”他的声音像被巨石倾轧后的破碎。

  我缓缓向后撤出身体,半倚在靠背上,任他仿若绝望的拉着我的衣服,恢复了平日的淡然,“放手吧,坐上来,我已经没事了,平心静气的谈谈吧。”

  他遵从着照做,我想我刚才的激动大概吓到了他。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了。”

  “成煜,我……”

  没容他继续,我截断了他的话,“让我说吧。好多话早就想说,早就该说,可就是一直错过了机会,今天反正也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索性把话说开了。”

  他点了点头,我略微思索,开了口,“从分开住以后,我想了很多,也力图作一些改变,来重新调整我们的关系,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们前些日子过得很平顺。但我一直不愿承认的是,其实这种生活让我觉得很累。固然我可以将心思都说给你听,以此来让你分担我的快与不快,但在你我的关系上,我却反而是多了一层心思。我想让你开心,所以小心翼翼的生活,一举一动我都在想,是不是这样就是不重视你了?让你没有安全感了?让你感觉不能融入我的生活了?真的很累,但我被那种表面和谐所迷惑,我以为这或许就是爱情中的妥协,所以我继续了这种假像。

  直到那晚你打了我,我才发现,你在那段时间大概也不过是在隐忍自己的本性,你其实根本不信任我,那么除非我足不出户,否则你是怎样也不能满意的。可即使是那样,我还是在迷惘,在想我们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然后你一直没有来找我,我想这样也好,彼此冷静一下,可结果呢,你非但没有明白我们的症结在哪里,反而去做了那种事,我真的是很失望,非常失望,虽然我没有权利指责你,因为毕竟受到伤害的是边云,但是你这样的行为,我没有办法原谅,我一想到你说你为我而去让另外一个人受到那种对待,我就觉得混身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与其这样两个人虚伪的掩盖自我的生活,不如干脆的分开,走到现在这一步,我想我们都不愿意,可是事实既已如此,再强撑下去,也实在没必要。我不想你再因为我去做那种违背自己道德准则的事,也不想再勉强自己去改变,所以,想来想去,只有分开了。”

  一口气说了自己的想法,我望向杨南,他并不置一词,只是那样幽幽地看着我,目光中隐隐流泄出悲伤。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打开车门,双脚踏在地上时,我轻声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快步向楼口走去。

  原以为会一夜无眠,却意外地睡到天亮,只是在梦中,那双流露悲伤的眼睛都不肯放过我。当我清醒地看到屋顶的天花板时,感觉到眼角有些微微的濡湿,但心里却没有分毫的后悔,起身拉开窗帘,春天的浅淡阳光照在屋内,今天是新的一天了,让我为自己生活吧。

  到单位时,因恰逢杂志出版的空档儿,大家都已开始忙碌的准备研讨会的事情了,打电话的打电话,出去联络的早已走的不见踪影,我也被分配到一些事情,除了必须邀约到固定的参会人员,还有一些琐碎的,譬如联系某家出版社赞助一些相关书籍,以便丰富分发给会议代表的资料袋,又或者提供一些可在会议上发言的代表名单等等的事情。

  一连串的忙碌倒是如我所愿,渐明白了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的缘由。

  直到下班时,才看到边云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办公室,略微休息片刻,我们一起准备回家。

  意外地在站牌处又看到了熟悉的车子,对上杨南因见到我而由黯然转为明亮的眸子,我不由心里生起一阵焦躁,拉过边云,向较远的车站走去。

  “怎么了?你不是在这里坐车吗?那边是我要坐的车,你不会忙晕头了吧?”边云有些诧异地边说边回头看站牌。

  我猜他也看得到,没再解释,只是向前走着。

  他几步追上了我,“呵呵,成煜啊,看不出你也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有事说事好了,何必这样躲躲闪闪的。”

  脸有些微赫,该说的话昨晚都说的尽了,还能有什么,找我无非是不肯放手,重新开始。但我们都已不是孩子,性情这种东西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就算现在退让一步,日后的哪天不定就会悔恨,这个都是必然的,何苦来。何况边云这件事……

  我望向边云,心里苦恼又内疚。

  “成煜,你到底怎么了?跟他的事让你那么烦吗?”

  “不是,我们已经分了,别再提这件事了。对了,你今天跑得怎么样了?找到有意向的公司吗?”我仓促着转了话题,虽然内疚,但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或者是想保护杨南,也或者是自私地不想边云对我有什么怨怼。

  边云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对我苦笑,“哪有那么容易,这种事情找10家能有一家有意向就不错了,何况只有意向还是不够的,总要签了约才能放心。不过还有时间,再跑跑看吧。”

  “这样啊,那你还要努力了,对了,我这里也有几家公司,明天把单子给你。你去问问看,这是对杂志比较感兴趣,原来在我的栏目做过软广告的公司,可能性比较大。”

  “好。成煜,不如一起去吃饭?今天受了一天气,听我发发牢骚吧,嘿嘿。”他边答应着边开玩笑。

  我也一笑,明白他是听到我说分手又想要陪我的心意。刚想着要答应,突然想起跟成杰说了回家吃饭。

  “今天可能不行了,我答应我弟回去吃饭。”

  “这样啊,不过做饭也挺麻烦,不如叫你弟一块儿出来吃吧,他整天学习估计也挺闷,正好一块喝两杯。”

  我想想也是,便打电话约了成杰一起吃饭,成杰听说有能一块儿喝酒的人也是高兴的很,爽快的约好地方挂了电话。我这才感觉成杰在这里其实太孤单了。

  边吃着饭,边听着边云和成杰在那里称兄道弟,天南地北海聊的不亦乐乎,不由好笑,这两个人倒是投脾气。

  边云看我在一旁闷不吭声,凑过来说,“成煜,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们说的太无聊了?呵呵。”

  “怎么会?我在听,挺有意思,没想到你们还都这么关心国家大事,什么几国关系,什么边境危机,说得头头是道的。”

  边云在那里插嘴,“我哥向来对现代军事都不感兴趣。他反倒比较喜欢去研究那些冷兵器时代的事儿,还有那些刀枪剑戟什么的,回头让我哥给你看他写的文章,一把看起来挺破的刀愣让他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边云倒是颇为惊喜,“原来成煜你也喜欢这个,早说啊,回头我们一块儿探讨探讨,对了,我还知道有几个早市,专门有些不错的东西,抽时间我们一块去逛逛?”

  我含笑点头,也有几分意外和喜悦,情势便忽而逆转,变为我和边云喋喋不休,成杰在那里鸭子听雷了,不过两人的酒倒是一点儿没少喝,边云时不时便要和成杰干了,庆祝两人相见恨晚,我则在一旁笑不可支。

  当和边云分手回到家时,成杰已是颇有几分醉意了。

  成杰赖在沙发上不肯起来,我没办法,只得去泡茶好让他醒酒。

  “哥,这几天怎么没看到杨哥,你们又吵架了?”

  我怔了片刻,沉默着将泡好的茶送到成杰手里,坐在他对面,点了支烟,“我们……分手了。”

  成杰一愣,“分手了?”

  “嗯,觉得很累,就算了。”

  成杰缓缓喝了口茶,轻舒了口气,“这样也好。他同意了?”

  “他什么也没说,或许是我没给他机会,不过反正决定要分了,听也无益。”

  “哦,那他不会怎么样吧?”

  我吐出口烟,看它扭动着向上飘散,“能怎么样?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好聚好散的。”这样说着,却想起下班时杨南的眼神,恐怕他终是要有些时候才能接受。

  “我只是有点儿担心。”成杰用忧虑的目光望着我。

  我笑笑,心里却有些刺痛,杨南对我这样的用情,他即是会伤害别人伤害自己,我也始终相信他不会伤害我,然而我宁可他伤害的,只有我。

  “别担心了,没事的。过些时候什么事都会忘的干干净净了。你老提的话,我反而是要不停的记在心上了。”

  “呵呵,也是的,不说了。”成杰缓缓笑开,“对了,哥,边云是不是跟你一样的?”

  我愣了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啊,真的是啊?我其实是随便问的。”他一副略微迷惑的样子,自己嘟囔着什么没想到啊,原来身边这么多之类的。然后突然转了正经的样子,“哥,你魅力还真大,一个刚走,又来一个。”

  我好笑,他果然是喝的多了,如果清醒时,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别胡说了,边云不算是,他跟我不一样,他可以喜欢女人的,这样的人多半是会选择正常的婚姻生活的,毕竟这条路太孤单,压力也太大。”

  成杰有些不稳地坐到我身边,紧紧抱住我,我轻轻拍他的肩膀,想让他放宽心,虽然事实如此,但我也别无选择,只得尽力让自己活得开心一些,不过是不想辜负这短短几十年的光阴罢,平凡如我,也并无什么高尚目标。

  成杰抬起头,笑得有些顽皮,“不过边云还不错,哥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现在想想,吃饭的时候,他对你的态度好像也确实有点不一样。”

  我拍向他的脑袋,“省省心吧你,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成杰笑嘻嘻地去洗澡了,我心里微动,边云不会是真的有什么想法吧?很快,我否定了成杰和自己的胡思乱想。不可能的,他对我热情一些,恐怕多半是因为我曾帮过他,而且彼此有些共同之处,自然觉得亲近一些,但要说其他,是根本谈不上的。

  又是个觥筹交错的场合,若可以我真是想要躲避,然而不能,因为这是王编正式办完退休手续请大家吃的最后一餐饭,所以我只得忍耐的坐在这里看着桌上的同事各怀心思,听着无谓的应酬之词。

  其实我也知道,桌上的大部分人对王编如我一样,还是很不舍的,且不说王编业务过硬,便是她积极的工作态度,诚挚的待人,赏责分明的处事也都是极让人佩服的,小到杂志社,大到出版社,只要认识王编的人,有哪个提到她不是竖起大么指,夸一声好。然而黄编在座,谁也不能深说什么,唯恐扯出王编不被反聘的事情,既弄僵了气氛,又得罪了当权者。所以大家只是干扁无味的说些不舍的话,一个又一个的敬杯酒,以一片酒气浮华掩盖了寂寥的气氛。

  起初,我也是无奈又有些落寞的,不过席间看到王编一直是毫不做作的笑容可掬,倒是放了几分心,我暗地里猜测,以她的性情和累积这么多年的经验,料是不肯就此在家安作主妇的,这样的表情,多半是找到了可发挥余热的地方,其实这样倒是好些,她留在这里不被重用,反不如在外面尽展长才。

  实在是腻烦了这酒味,趁着大家酒酣耳热之际,我跑到门口抽烟,顺便呼吸些新鲜空气。不一会儿,看到王编也快步走了出来。

  “王编怎么也出来了?是不是他们把您灌得不行了?呵呵。”

  “哪儿能,那些小子真要跟我喝还差得远了。我是特意出来找你的。”

  “怎么?不舍得我吧。”我开着玩笑,却疑惑王编不知为什么找我。

  “还真是不舍得你,哈哈,我这一走,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个小子了。你呀,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哎,不说这个了,这回找你倒是好事,而且是两件。”王编豪爽下不掩慈爱,我心里一酸,这样长辈似的关爱总是我心里柔软的一个结。

  “哪来这么多好事啊,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倚,我倒宁可您告诉点儿坏事。”我仍旧玩笑着,想着多一点这样的相处,让我温习一下这为数不多的关爱。

  “贫嘴。呵呵,回正题。我之前和老黄长谈了一回,我提出让你接我这个位子,行了,你别跟我这儿谦虚,你一直的能力如何以及这次和边云合作栏目,带着王冬作栏目的表现,大家都心知肚明,绝对是可圈可点的。他呀,虽然没有立时答应,不过看得出来,也是很以为然的。所以我说,这个位子估计是你的跑不了了,边云毕竟太嫩,其他人,说实话还真撑不起这难活儿。”

  王编说的兴高采烈,隐有荣焉,我却没有接腔儿,不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不歹,却是对这个职位有些烦感,非是故作清高,只是这个烫手山芋一旦接下来,我所做的便绝不会仅是一心一意的写文章筹划栏目了,势必要面对杂志社里方方面面的关系,不是没见过王编为此的操劳,费的精力其实远大过对杂志本身的投入,这却是我不愿的。当然坐上这个职位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毕竟在管理方面的经验足可让我在今后的工作中都得到莫大的益处,还有不菲的薪资……

  “你如果不愿意还有其他选择,也是我要说的第二位好事。”

  “哦?”

  王编一笑,“这些日子我一直和家公司联系,他们投资由我来具体经营,搞一份刊物,当然是挂靠出版社,但是独立核算,每年往社里交钱就是了,跟杂志不同,是以集结教育方面的论文成集子的这么个刊物,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我当然是很希望你能过来帮我,但是刚创业自然很多方面是同杂志社不能比的,东西都是要自己一点点做出来,所以我只是跟你提个意思,你考虑考虑。”

  我沉思一会儿,确是无法当下作出决定,只得谢了王编的好意,告诉她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她点头赞同,说这原本就是极重要的一步,自该好好想想。

  正说着,王冬跑出来找我们,说是里面都嚷嚷着找王编呢,让她快点进去,我们便趁势告于段落,继续回到酒桌。

  没坐一会儿,黄编就提前退了场,大家这才松了口气,只是碍着边云,大家仍是话到嘴边留半句,我向边云看去,他一直在闷不吭声的喝着酒,极少与旁边的人说话,只是从他直愣的眼神看得出已是喝的不少了。

  我叹了口气,跟大家招呼一声,说是我先送边云回去了,省得他醉到起不来,大家意思的挽留了几句,也由得我把他半扶半抱的带了出来。

  扶着边云站在门口,我问他家具体住在哪儿,他叽哩咕噜的不知说了什么,我却是一句都听不清楚,看他呆呆的样子,心知再问也是惘然了,只得把他带回了家。

  幸好这几天成杰回家去看爹妈和女友,空出房间来,我便直接将他拖到成杰床上,看他却并未睡去,还在呆呆地看着我,真是好气又好笑。

  “边云,边云?想不想吐?要不要洗把脸?”

  “嗯……”他答应着却一动不动,我犹豫着,只得拿来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他好像有一些的清醒了,“成煜,是你吗?成煜……”说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是啊,是我。”我嘴里如同安抚小孩子一般的语气。

  “他们……都……看我……不顺眼,我知道,不管……不管……我怎么做……”他语音含糊的吐出这样一句话,眼睛微微闭上。

  我却是一阵心酸,旁人的排挤他这样敏感又怎觉不出来,有黄编的关系有那个流言的关系自然也因他不知敛起锋芒,说是不在乎,可毕竟日日呆在这群人当中,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听到看到心里去,那些话可以不理会,可以不反驳,但真正视它如耳边风的洒脱,又有几人可做的到?我们终究是社会的动物,旁人对我们的观感固然一部分来自我们本身,可我们对自己的看法又何尝不是会有一部分来自旁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时间久了也由不得你不对自己产生怀疑。坚强自然是可做到的,但坚强背后又需有多少的挣扎和不为人知的痛苦呢。

  我抚了抚他的头发,明知他现在未必听到,却还是耐心地说,“别担心,难受过这阵子就好了,等你能肯定自己的时候,再来听那些人的诋毁就只会觉得好笑了。”

  他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看我,手上却用了些力,我一时不稳的,竟顺势被他搂在怀里。

  “我,我才不……在乎,只在乎……你……你……”

  依旧是含糊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听在我耳里,我猛力挣脱开他的双手,站起身来。他还独自在嘟囔着,成煜,成煜……

  这呼唤着实让我心惊肉跳起来,那语气实在是……怔怔地看着他,我疑惑他到底是否真的喝醉,却不一会儿听到他微微酣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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