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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同文:恋兄

2016-1-1 13:16|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0146| 评论: 0

摘要: 〈一〉 记得阿平哥刚到我们家的时候,他十岁,而我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 我还小,什麽都不太懂,不知道常常玩在一起的阿平哥为什麽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圈子里。 “阿律,以後阿平就住在我们家了,你要叫他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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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整了,我没再见过阿平哥一面,一面都没有,他像是从地球上消失的完完整整,只偶尔会有些亲戚或朋友询问他的下落。

妈答说他在外县市工作,忙得很,没空回来,这时我都会跑回自己房间,怕别人跟我谈到他。

不让他的名字出现在自己舌尖,是我避免心痛的唯一方式。

这期间,国中同窗赖芳伶常常会趁假日时过来找我,说聊聊天。

“我们导师锺传芳,你还记得吧?”接过妈妈递给她的茶,礼貌的谢过,他问我。

“记得,英文课大家都想办法往後面换座位,因为他每次都爱下讲台授课,总喷得前头同学一脸口水。”我笑笑,回想起年少时某些好玩的事。

赖芳伶也笑∶“上星期我遇见他,说今年就要退休了,我想,这是个好机会,快过年了,出外工作定居的同学应该都会回家乡,不如顺便办场同学会,你帮我找同学吧?”

“我从高中时期就居住在外地,这两年才回来,跟大部分同学都没连络,早忘了班上同学有谁谁谁了。”我推,不喜欢这工作。

其实,有许多同学都留在家乡成家立业,我也常常会在街上看见某些熟悉的身影,每个人都变了好多,有身材发福的、也有身边拉著一、两个小孩出门买菜的,说实在我已经忘了他们的名字,打招呼也觉得尴尬,乾脆都视而不见。

“颜律,你应该多拓展拓展人际关系,别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伯母很担心你呢!”她很真诚地劝我。

我在心底叹气,知道一定是妈妈特地请她过来找我说话的,看来她一直没放弃让我正常的结婚生子。

赖芳伶对我也有好感,捉摸的出来,她常暗示想跟我进一步交往,只可惜我装傻的功夫已经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该招惹的不招惹,以我的情况而言,独善其身的生活方式会比较好。

当我心中有某种东西盘据时,我就顽固的、将其馀的关心关怀推拒在外,即使是来自於母亲的关爱。

可是,天总有不测风云,我发现,妈的身体突然间嬴弱下来。

最近半年她常常跟我抱怨胃痛、腹痛,食欲也不好,常常会恶心呕吐,整个人迅速的瘦了一圈下来,我带她往自己工作的医院作检查,一开始查不出什麽,可她情况一直没好转,医生建议住院几天,作更进一步的检验。

作了超音波检查,医生说虽然没办法确实鉴别,只能推测罹癌的可能性很高直到作了电脑断层摄影,看到了肿瘤後,确定她患了胰脏癌。

虽然现代有许多癌症都因为医学的进步可以早期诊断出来,及时治疗,可是胰脏这个部位一向深藏,通常都会等到肿瘤相当大的时候才会出现症状,等临床上看到时,都已经是末期的地步了。

我忧心地询问有哪些治疗方式,医生只是摇头。

“切除是最好的方式,可是伯母的肿疡范围已经不小了,有困难┅┅”熟识的医生跟我解释∶“这是高难度的手术,伯母的年纪也大了,术後并发症相当高,我不建议作切除手术┅┅”

“你是说┅┅她只能┅┅”等死,我说不出那两个字,说出来难过。

“需不需要瞒她?”这是医者对病人家属例行询问的问题,因为有些家属不希望让病入膏肓的亲人知道事实。

我不知道,妈的情绪起伏很大,有时候歇斯底里,有时又静静一个人待著,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麽,若是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她能承受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吗?

我要医生先等等,自己走进病房看著瘦弱的妈,她身上已经没多少肉挂在身上,看来更加的苍老。

我正想著要如何开口时,她已经说话了∶“┅┅我要死了?”

低下头,我不知道该怎麽应答。

“我感觉的出来,自己肚子里长了东西┅┅动手术有没有办法治好?”她反倒冷静了。

“我┅┅我请医师进来跟奶解释┅┅”不敢跟她明著说胰脏癌的预後非常差,我立即走出病房,请医生进去说明。

妈决定不作手术,说要回家静静过剩下的生活,通常癌症末期的病人,已经没有任何积极性的治疗计画,目前也没必要住院,医师说会开阵痛的吗啡让她身体舒服些,还建议说等妈真的在家撑不住时,可以申请到安宁病房去住。

我带妈回家,等她睡下後,才打电话给阿雄,请他通知阿平哥这件事。

我知道哥会回来的,妈对他而言,是恩人,就算妈再次拿棍子打他、骂他,他也会过来探视,讽刺的是,妈现在也不太有体力打人骂人。

至於哥想不想见我?我不清楚,也不敢猜,他对我的感情究竟是什麽,至今我仍旧不明了,时间愈久,就愈觉得当初两人在一起,欲望来得太猛太烈,他说不定只是一时迷惑,恋上肌肤相亲的感觉。

陷溺於所谓爱情里的,只有我;所以痛苦的,放不开的,也只有我。

这样的我,依然有些小小的期待。

妈仍旧有行动力,只是容易累,所以我班照上,白天则是请作过看护工作的表姊过来照顾妈,顺便帮忙做些盥洗梳理的工作,这一点,我因为是男人,做起来总不顺当,妈也会尴尬,所以她也乐得由熟识的亲戚代理。

下班後我回来,除了问问表姊妈妈的情况如何,也会趁机询问今天有谁来看望过她?

大部分是亲朋好友,但有一次,表姊脸色奇怪,欲言又止。

“阿平哥今天有来?”我假作不经意地问。

表姊点点头,小声回答∶“阿平上午来了,可是阿姨说不要告诉你┅┅阿律,你跟阿平到底是怎麽了?兄弟怎麽会搞得感情这麽坏?阿姨也奇怪,一见到阿平就生气赶他出门┅┅”

果然,哥选择我上班的时段来,了避开我。我跟他感情坏?天知道,我表面装的淡然了,可是心里澎湃的又是什麽?那些滔滔翻涌的情绪都是假的吗?总要辗转过午夜才能阖眼睡著的苦也都是无来由的?

所有的痛,在别人问起时,都只化成一丝苦笑。

表姊见我不答话,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人匆匆走了。

进房间看妈,母子俩都假作如常,那个男人的名字在我们之间,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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