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完,没有进去卧室,坐在客厅里,而后躺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频道转来换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喜欢的节目。 我觉得,这时候,小帅老师需要单独的时间来沉寂复杂的思绪和对他来说不可想象的、略显沉重的不适应的心情。 他一定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震惊、难过、悔恨,甚至有可能觉得懊恼。 而对于我,也不见得多好,若非得要对我的情绪做注解的话。我觉得,这一场性爱,我仿若喝了加糖的黄连。 那一丝的美好,在更浓重的苦涩中显得更加珍贵,显得更加美好,显得让我惜之如饴。 “你不怕再发烧啊?” 小帅老师突然冲到我的面前,本想咆哮,可看到我有点神伤的目光,突然压低了声音,温柔得看着我,“怎么那么不知道心疼自己啊!” “刚太高兴了啊,在这里休息会,沉静下心情!” 我努力开心地笑着。 我试图把这笑融化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之中,我希望这笑能减淡小帅老师、那个我叫君君的男人心中的无法驱散的深刻的苦痛。 可是,怎么的,不知怎么的我自己心中更苦了。 “你啊,别老违心地说些并非自己真实想法的话。要心疼自己!” “哈,我最知道心疼自己的”,我起身推小帅老师,“你快去洗澡”。 他怔怔地站着,“你先去睡觉!” 坚持看我上楼,他才进去浴室。 躺在床上,一转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凡士林和几种消炎的药膏。 这回是真的开心地笑了。 这些东西是解决不了我身体的疼痛的。我需要的是事先买润滑的物剂。 真是难为了他,应该是把家里能找到的药膏都找来了吧! 转而一想,刚我下楼,他一定有偷看我的背影。不然怎么知道我会不舒服呢! 窗外的风,好像没有那么烈了,也没有了先前咆哮的吼叫。它和这静谧的夜一起安静了下来,带着我躁动的情绪,在这黑暗里,发出低低的即将入睡的呼吸声。 我俯卧在床上,用胳膊枕着脑袋,闭着眼回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这是夜的魔力,是小帅老师对子非的愧疚和对子非的疼惜交错下无法排解的心魔。当然,这也是我一直渴望的。 一切的发生,在这黑暗里显得那么自然。 而这一切,此刻又在灯光的明媚中略显唐突而莽撞。 不过,不管是好是坏,我绝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在小帅老师内心深处,我是小鱼,不是子非。不然小帅老师不会对我做兄弟之间他不可能容忍的出格的举动。 想到这里,我反而有些高兴了。 就算他想通过我了解子非的心理,想通过我表达对子非的愧疚,至少今天的亲密,在他心中,他面对的对象是真真实实的我。 我是小鱼,我不是子非。 我为此乐得止不住笑容的漫淡! “笑什么?” 小帅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床前。 本想说,“没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不告诉你”。不是我口是心非,是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勾起对话者的好奇心,话题才能继续。 但小帅老师好像也知道我的心思似的,他根本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那你就藏在心里,自己个慢慢偷着乐吧!”。能感觉到,反而他自己心底一定偷偷乐着,我开始有点埋怨他总是喜欢煞风景。 他看着我没有得逞的失落的样子,笑了,一边拖着睡衣。 “你不是不喜欢裸睡么?怎么学我啊?” “不学你也不行啊!”他有点无奈。 “怎么讲?” “你自己想想!” 我撇嘴,“想不出来。” “你是真笨,还是装傻,或者是你记忆力很差?”,看我一脸茫然,他一边躺下,一边嫌恶地看着我,“省得夜里衣服老被你掀起来,忽冷忽热的容易着凉。” “哦!”,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夜里老是掀起他衣服摸他腹肌的事。忽的有点不好意思,一时愣住,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傻笑着。 小帅老师伸手想拍我的*。 我知道他想关心我,可又不好意思,所以想假装很男生朋友的拍我再问我。 可他又怕我痛,手收了回去。 “还疼么?”,他心疼地看着我。 “怎么能不疼!”,我龇牙咧嘴,“不然也不会趴在这里了。” 他皱了眉头,将信将疑,但是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地替我难过开了。“真的很疼啊?” 他越发局促,不知该如何对我。 “哦,很疼么?” “啊,那头还疼么?” “哦,真的额很疼啊?” 小帅老师一连串问了我很多个问题。 我笑了,“你平时都那么勇猛么?和那些照片里的女生也这样么?” 看我贫嘴,他估计我是没什么了,笑笑,开心地看着我,“那是当然。” 小帅老师含羞的关了灯,“睡吧!” 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 小帅老师、我叫君君的这个男人,他害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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