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最后一场烟花 本来这一章不预备把它写出来,不为别的,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说得多了竟像是在美化自己,而说得少了又不能完整地把故事交待清楚,寂寥之心难以排解。 上一篇的完成与再上一篇间隔了近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是在整理下一部分的内容,离开大连之后去了青岛,在青岛三年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我的爱情在那段时间萌芽,同时也在那个城市里湮灭消散。 故事每天在发生,写作的人也是如此,一边讲着故事,一边又在发生着新故事。 起先,很想维持好自己的形象,包括太子、亚菲、小兵、双喜他们,可如果那样故事就失去了真实性,常常的,在写一本书和创作一段文字的时候,作者都是为了突显人物性格特点,把事情简化或者个性化,一些不完美的事就不写了,我也想做到这样。 如果今天想把这本书写成纯文学的话,就不会这么写下去了。当然,想写纯文学的我怕是没有那么凝练的语言功底,怕露怯,就全当是回忆性的书。既是回忆的书,就要保存它的真实性,让所有看这本书的人都能知道我的故事,原本想删减的内容还是保留了下来。 不想让所有人都可怜、或者说同情我,因为和大家一样,人的一生有太多的顺和不顺,好事与坏事,这些都是促使你一步步成长的重要元素。感谢那些岁月和生活,它让我懂得珍爱自己和身边的人。为了那么多可爱的人,我只能原原本本的把这些跃然纸上,好让我在暮年的时候也能够回味从前的点滴过往。 这一章叫《最后一场烟花》,是前几天梦醒之后记下来的。 盯着我的人叫李灿宇,韩国人,这些都是后来知道的。他是西哥的老朋友,原是吉林人,后移民韩国,现在回大陆投资,长期住在大连。他是做贸易的。 对于李灿宇我只了解这么多,我和他的故事被写在了一篇叫《十二楼的故事》里,那篇文章没有还原事情的真相,因为把它写成了纯文学的东西,维护了太多人的面子,在这里倒不会那样,我实话实说,呵呵,好像打了自己的耳光。 简单地说,李灿宇每日必去酒吧饮酒听歌,我和他的结识并非偶然,迟早要发生的。他通过西哥认识了我,这段时间他每天在酒吧里听我唱歌,不觉已经很喜欢我的歌声了,用他的话说,再困的时候,只要听我的歌就会精神起来。在他敬酒的时候听了这段话,我冷笑了一下,这种人见得太多了。 西哥让服务生再开一瓶酒,我突然想起在“Sculpting in Time Bar”坐台的日子,开酒的价格决定提成的金额,略有些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李灿宇再倒一杯酒,我们同时一饮而尽。西哥笑着对李灿宇说我从来不喝客人敬的酒。当然李灿宇不知道,在他之前从没人敬过酒给我。 终于明白“再烂的歌手也有人捧”这句话了。 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唱得真是很烂,这和后来在上海读了艺术学校是不能比的。 当天就在西哥的陪同下,我们三个人去宵夜。 可能人的记忆是间歇性的,我又一次想起了姜虞琴和林幽兰,甚至想起了在广东的时候,陆经理跟人打架那天,我和钟哥他们去120吃炒土豆丝时候的情景。即而想起钟晓瑞、姚远、苏经理等人,真佩服自己的记忆力,800年前的往事也能偶一时间回想起来。 宵夜的时候喝了很多,李灿宇提出去K歌,因为他想听我唱,我拒绝了。 我说以后你每天来酒吧我都给你唱,西哥听了笑得灿烂极了。 这之后的日子里,李灿宇每天都来捧场,还常常带一些朋友来听我唱歌,一首歌没唱完他鼓了N次掌,又送大花篮加钞票,给足了面子。他的用意再清楚不过了,走了这么久的路,石子和沙子还是分得清的。 西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太子说让他照顾我的话,只要能赚钱就行,李灿宇每天来大手笔消费,西哥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很多人会问这时候我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实话还是没有任何想法,这时候的我虽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本身还是单纯的,也有一些麻木,对于李灿宇没有任何想法和看法,冷眼旁观一切,只要收入高一些又有什么不好,我根本没有任何心理上的防备,反而因为平时众歌手的排挤,今天有李灿宇捧场而虚荣心暴涨,自恋程度之深一时间达到顶峰,自己被动坐在高空,下不来也不想下来了。 终于有一天,西哥找我谈话,说到李灿宇的意思,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险境。 来pop已经快两个月了,只见过太子和亚菲一次就没有联系了。 李灿宇一遍遍叫我的名字,仿佛来自梦呓,他说会对我好的,他说会真心待我,我一时间就头脑眩晕了,不知道身在何处,赶快逃也似地离开。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不敢相信,离开了“Sculpting in Time Bar”,又步入另一个旋涡,仿佛会被彻底吞噬。 西哥说李灿宇喜欢我,要我跟他,不会亏待我的。西哥又说了李灿宇很多好的地方,看我不讲话,他接着说这个社会、这个年头、这个行当的一些听不懂的话。我在云里雾里,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西哥张开的大嘴巴和喷出的烟雾及唾沫,那像是一个脏的移动着的茅坑,全是稀屎和白蛆。 请了几天假,想休息一下,白天夜里都蜷在床上睡觉,我想走但没有钱,之前的都寄回了家里,又不能和西哥说,他一定不肯。我好像病了,发烧了,躲在床上不肯起来,饭也不吃,被子蒙住头。想家了。 李灿宇每晚必来,见我不在就问西哥,西哥说我病了,他就跑上楼来看我,还买了很多水果和补品,我客气地与他说话,心里想他这是故意的,他是有目的的。 有一天晚上,他来看我的时候,突然问我一句话,你想不想留在大连,我可以帮你。我不理解他的意思,他说可以帮我办大连户口,如果没地方也可以住他的家里,他一个人。我笑笑说不用了,不麻烦了,他好像挺不开心的,怏怏地走了。后来西哥把我训斥了一通,他说我太冷了,太不给人面子,又说李灿宇本事挺大的,既然要帮你办户口,肯定已经有什么门路的指标了,你还不珍惜。我说我真的没打算留在大连。 后来才知道,李灿宇为了想把我留在大连,找关系办了个大连户口指标,我还不稀罕,他对西哥说,就算他要办韩国户口,我都想尽一切办法,只要他同意跟我去韩国。我仍是没有同意,那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对李灿宇的极度不信任,和我近于夸张的心理变态,只要一看到李灿宇心里就不舒服,好像他随时会扑过来脱光我的衣服一样,这个念头一直伴我很久,直到有一天我真的躺在李灿宇的怀里我还是这样想的,他只想让我和他上床睡觉。 始终是不相信李灿宇对我的真心,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为了我什么都去做,打死我也是不信的。但他每晚必出现在酒吧里,我也每晚必唱两个小时的歌,渐渐的我的支持者多了一些,很多客人都喜欢听我唱歌,他们会敬酒或者送花什么的,那一阵子我是挺开心的。每次看到李灿宇因吃醋而不开心的表情,我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快感。正应了上面说过的话,我近于夸张的心理变态,看到他的痛苦是我最大的快乐。 有人说恋爱中的人是孩子,而我到现在都不能说李灿宇是真心爱我的,即使是后来我感觉到了他的用心,那也不能说李灿宇是真心的,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他那时就像个孩子,一个任性的孩子,跟他实际年龄相距十万八千里,像个婴儿哭泣般执着。 他说要保护我到大天亮,躲开一切黑暗,在我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在我身旁。 故事总是戏剧性的,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对于别人的好,实在不能无动于衷,李灿宇每天都来酒吧,每天都送很多东西,还带宵夜给我,都是我喜欢吃的,我默默接受着他的恩惠。 有一天李灿宇说他不想让我再在pop吧里做了,他要介绍我到公司里去做,我立刻就拒绝了他,因为自己什么水平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很激动地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待在这里,我说我需要钱,而且在这里也没什么啊,不是挺好的吗?他从口袋里掏了一张卡丢给我说,这里面有钱,不用密码,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提,只要你离开酒吧。 说实话,那一刻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但很快就散了,我把卡还给他,告诉他我不用他的钱,我自己可以赚。他打断我说,你在酒吧里做一年能赚多少钱呢? 我说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愁赚不到钱,他反问你怎么赚,我也不开心了,这人怎么什么都管,我说,我怎么赚就不用你管了,就算我去卖身也不会找你。这句气话不知怎么就说了出来,他愣了一下说,好啊,你卖多少钱,我买,随后掏出一叠钞票丢在我面前。 我收起了钱,笑着说这么多钱真好啊,我实在是很需要它们,如果你确定了我们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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