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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小说:老赵与狗

2015-12-29 16:48|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2093| 评论: 0

摘要: 老赵是头U熊。   一米八的大胖个子,短发、大眼、络腮胡,咧嘴一笑左边就跳出个酒窝。   三十二岁的王老五一个。   虽然是位人民警察,虽然穿着警服的样子也很帅气,但楞是没几个女孩子看得上。原因?不就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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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载着我在市区里游逛了一圈,给我介绍这座海滨城市的一些历史故事和风土人情,让我对它有了些更清晰的印象。

  第二天,早餐去品尝了厦门另外两样著名的小吃:面线糊和炸五香。

  吃过特色小吃之后,我们开车来到了厦门另一个著名景点:南普陀寺景区。

  南普陀寺位于市区五老峰下,规模非常宏大,这个季节虽然并不是旅游旺季,但进香的游客依然络绎不绝,很难想像要是国庆长假来的话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其实我对拜神求佛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听说这座寺院是厦门的一大景点,来了就看看而已。而这里和普通的大寺院没什么差别,我也只是走马观花,但当我们来到大雄宝殿内时,往常对那三世尊佛毫无感觉的我,这次竟然被释迦牟尼那似笑非笑,似叹似怨的表情所触动。

  一刹那间,似乎心中有种不知名的东西逐渐弥漫,我说不上来,难道那就是所谓的慈悲?

  我从来没有想过或许哪一天我会选择出家当和尚,因为我自小都不相信这世间有救苦救难的神存在!

  然而这一刻,我忽然在想:是不是能用一种新的信仰来平息内心汹涌不断的绝望?

  “你要不要许个愿?”郑平见我凝视着佛像一直在发呆,便问了一句。

  许愿?我想起了我的生日愿望,不由得苦笑:“我还是不许的好,因为我所许下的愿,从来都没有实现!”

  他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有这么糟糕吗?”

  我看了他一眼,低头叹了口气:“是的,非常糟糕!”

  他显然也个无神论者,所以我们欣赏完那尊千手千眼观音像之后,就离开了大雄宝殿,继续游览其它寺院建筑。

  游完出来,正准备去取车,忽然旁边有个摆摊的算命先生用扇子轻轻地点了我一下。

  我拧头看了看他,然后冲他笑了笑:“你是想帮我算算?”

  这个算命先生穿着灰色长褂,年纪大约五十,短发长脸,淡眉细眼,戴着付褐色框的眼镜,上唇留着两撇胡须,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摊子上一张灰黄色的粗布,放着一个签筒,一沓土黄色的纸,一方小砚,一支毛笔,除此再无任何东西。在他的座位后边,插着杆极平常的小幡,上边用行书写着两个字:神签。

  我素来对释道两家没有什么喜好,所以从不算命。

  这个算命先生笑了笑,将手中扇子打开摇了几下,轻言慢语地说。“不灵验,绝不收你一分钱。如果我能帮你解疑释惑,你又何妨试试?”

  郑平呵呵一笑,对我说:“那好,你就让他帮你算算,如果敢胡说八道,我帮你砸了他的摊子!”

  那倒不用,就当玩玩吧。我心说。

  于是坐了下来,问算命先生:“怎么算?”

  “先告诉我,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事。姻缘?事业?健康?抑或其它。”他还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我淡淡地笑着:“姻缘吧。”

  他听后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说:“报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我笑了,告诉他,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看他的戏怎么唱下去。

  他略一皱眉,让我写一个字。

  我想了想,写了个“赵”字。

  他没有直接告诉测字结果,又让我摇签筒。

  我依言摇出一支,是上上签。

  签上写着四句话:曾将海市作蜃楼,孤雁南飞一时秋;苦尽甘来天注定,浪息风平应汝求。

  他接过我抽中的签条,稍稍看过,然后把纸扇交到左手,提笔沾墨,在一张纸上慢慢地写着。

  我可从来没听说这样的算命方法,不禁觉得好笑,和老郑两个人饶有兴趣地看着。

  过了一小会,他把纸递给我,然后也不看我,只是继续摇他的折扇。

  我接过那张纸,上边写着:“你自北方而来,有一段可望而不可及的姻缘,只是好事多磨,注定得到幸福之前必须历尽烦恼苦楚,然而在这之后,你会得偿所愿。最后,你所有的心愿都会在一年之中最小的月份达成。”

  可望而不可及的姻缘?指的应该就是我和老赵吧?注定得到幸福之前必须历尽烦恼苦楚,终会得偿所愿?一年之中最小的月份?一月?

  想到自己的心愿会在一月份实现,我不由得激动起来:难道是说,我和老赵最终会在一起?

  我看着那个算命先生,正想开口再问,他却已经出声了:“签已解完,盛惠五元。”

  我一时无语,想了想,还是掏钱给了他。

  当我们离开他的摊子大约走出百来米,一个卖水果的大叔叫住了我。说他看见我在那个神签的摊位上逗留了这么久,是不是找他算过命了。

  我告诉他说:是的。

  大叔就问我求签结果如何,于是我略略把经过说了一遍,又把那张纸拿给他看,他看了之后哈哈大笑。

  我奇怪地问他笑什么。

  “你被忽悠了!”他笑着说:“不管你是求姻缘还是事业、健康,这支签都解得过来。这支是万能签,他那签筒里的全是一样的签。”

  “为啥这么说呢?”我还是没明白。

  “你是北方人,一开口别人就知道了,这个不用猜。你要求姻缘,自然是有感情上不顺心的东西要问,何况你心里有事的表情已经都放在脸上了,他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得出来。后边说的,幸福必须历尽烦恼苦楚,这句话是废话,没有什么东西是不需要代价的。最后那句一年中最小的月份,从数字上看,可以是说一月;但是从出生年月来看,也可以说是十二月,而且他并没有说是哪一年,明年?后年?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

  大叔还告诉我,已经有不少人上过那个所谓神签的当了。

  我和郑平听了哑口无言,相对而笑。

  然而心中又多了份失落,我宁可这个卖水果的大叔不拆穿他的把戏……

  从厦门回来已经两天了,心情确实比之前要好很多。

  最起码,不会再把身材魁梧的平头胖子都看作是老赵。

  中午,郑平打电话来了。

  他告诉我:在鼓浪屿附近有家环境不错的小咖啡馆,因为老板要出国,所以想转手,而且免转手费,问我想不想和他合作一块接下来。

  我告诉他,我倒是很想接,但是对咖啡店的经营完全不懂。他安慰我不需要担心这个,因为他会先找朋友帮忙打理。

  我又问了大概费用,告诉他要考虑几天,他欣然答应。

  经过厦门之旅,我对郑平这个人已经有个大概印象,觉得这个人还是比较可信的。

  唯一让我觉得有些离奇的是:以他这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QQ上随便找一个朋友便邀请过去玩?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我用手机短信告诉了小邱这个事,并说了我的疑问。

  没想到小邱却告诉我:其实郑平是他的朋友,人很不错,可以信任他的。至于我的QQ号码,自然也是他给出去的啰。

  见鬼!害我疑神疑鬼半天。

  既然小邱说他完全可以信任,那我确实可以考虑和他合作接下那家小咖啡馆了。

  下午,郑平在QQ上把那家小咖啡馆的一些照片发送给我,看了之后,我不由地心动了,尤其是看到在小咖啡馆外有一片椰林沙滩,景色十分诱人。

  晚上,我给干爹干妈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的打算。干爹只是提醒我别被人骗了就行,其它就没什么。干妈则是让我自己注意饮食、保重身体。

  赵阿姨和孙叔叔听到我说要离开广州去厦门,都感觉比较意外,浩然更是舍不得我。

  当然,他最舍不得的,应该是黑子,他刚跟黑子混熟,听到我说要走,就差没跟我把黑子要过去了。

  我也明白,但不是我小气,别的东西我或许都能给,就是黑子和我脖子上的玉坠不行。

  只要黑子在我身边,我就还能有一丝牵挂……

  再次走进宠物托运办理处时,自是有着另外一番感慨:半个月不到,我就和黑子换了两个地方。

  两个没有他的地方……

  黑子似乎以为这次能回到他的身边,所以显得特别兴奋,又是叫又是闹的。

  我能理解,在广州停留的这十一二天,对它,甚至对我而言,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只是我如何能告诉它:我们只不过到另一个同样远离着他的陌生城市……

  谢过孙叔叔一家之后,我踏上了新的旅途。

  到达厦门的当天,我就迫不及待地和郑平一块去看那间咖啡馆。

  郑平驾车载着我和黑子来到一个无名海湾,在那里,我见到了梦寐以求的棲身之所。

  这是一个小小的港湾,只有十来座分散着的旅馆、酒馆、小店等建筑,岸边停靠着三四艘小型的游轮,右边的斜坡下去,大约走上七八分钟,就是一片椰林沙滩,很显然,这是一处绝佳的隐居场所。

  办理转手的事宜郑平都完全操办好了,省去了我很多麻烦,对于这点,我颇感愧疚,但郑平又安慰我,让我别在意这个,只要好好地把咖啡馆经营下去就行了。

  手续统统办好之后,他又找了一个熟悉咖啡馆经营的朋友小程过来帮忙,让我跟着他学习处理各种日常事务。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一边学习如何经营咖啡店,一边学习如何制作及品尝咖啡。

  郑平本身似乎有别的生意在经营着,自己不常过来,但是会让我每天晚上都上Q聊聊,让我说说每天的一些经营情况和我的学习情况。

  他本人的性格和网上聊天的风格似乎有些不一样,现实中的他还算是比较健谈,但在网上却是另一种感觉:话不多,大部分时间是我在汇报工作一样。

  平日里只要不忙,我在打烊之后,都会待在店里边上上网,听听音乐,或者是陪黑子去海边散散步。

  我们的店面不算大,只有六十来个平米,但是原来的店主在装修上边花了不少心思,无论是吧台、桌椅还是墙面、天花,都装饰得极具匠心。

  平常日子客人不多,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出现客满的情况,而这些客人大多数都是慕名前来厦门游玩的游客及背包客。

  我在一张情侣座的墙面上挂了一个扁平而精致的小玻璃盒,里边用两片干黄的竹叶摆成个“V”字,用一块黄色的海绵垫着。

  偶尔有客人会问起,那个挺漂亮的玻璃盒是不是有什么用意或是卖不卖?

  我都只是笑笑说并没有太特别的意义,只不过是用来装饰的,至于卖,一个不值钱,第二个也不想卖。

  旁边是个小酒馆,只有老板一个人在经营。

  说起这个酒馆老板,倒有些意思。有一天小程过去换零钱,回来之后一脸讶异的表情对我说:“小周,你有没有兄弟?”

  我莫名其妙地回答他说没有,然后又问他什么回事。

  结果他说刚才过去的时候,见到酒馆的老板跟我长得挺相像的。

  当时因为忙,一时抽不开身,回头就忘了这回事。

  第二天想起来了,于是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个邻居。

  因为是上午,酒馆也比较空闲,我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

  虽然已经听小程说过一下,但是当我见到这位酒馆老板时,还是吃了一惊,不光是我,就连他也呆住了。

  我们面对面地互相看着,都忍不住觉得好笑:两个人不管是脸型还是五官面容,都确实相似,只是他年纪比我好几岁,眉目之间也多了几分沧桑,而且身材已经趋向于熊了。

  我们各自向对方介绍了自己,我这才知道他叫郭怀鼎。

  第一次碰上和自己很相似的人,这种心情非常奇特。

  我们坐在一起闲聊,才知道他也是由外地来的,接手这家小酒馆已经有四五年时间。

  中间我随口问了句:“你老婆孩子呢?”

  他笑着摇摇头:“我离婚了,没有孩子。”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老贺。

  我前几天换了手机号码之后曾给他打过电话,他听说我已经在厦门安营扎寨,便想着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我。

  接通他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心中忽然闪过一桩事……

  于是没等他开口,我就抢着问了句:“老贺,你那个班长叫什么名字?”

  电话那头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班长?”

  “你喜欢的那个!”我看着酒馆老板正在擦拭吧台的身影,笑着问他:“他叫什么?”

  老贺估计是有些尴尬,顿了顿才说:“你问他的名字干嘛呢?”

  “你就快点说吧!”我都有点急了,连连催促他。

  “郭亮。”他还是犹犹豫豫。

  郭亮?我非常失望,但随即又激动起来:郭亮?郭怀鼎?

  “老贺,你等等,先别挂电话。”然后我向酒馆主人招招手:“郭大哥,麻烦你过来一下。”

  郭怀鼎见我一付中了五百万大奖似地激动着,忍不住笑着走过来:“怎么了?”

  我捂着手机话筒,小声地问:“你认不认识郭亮这个人?”

  我紧盯着他的脸在笑,笑容中带着点捉弄的意味。

  “郭亮?”他见我神色古怪,乐了:“我以前就叫郭亮。”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贺云鼎的?”我几乎要跳起来追着他问。

  果然,他的脸色大变,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看着我,半天才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

  我就等着他点头了,见他脑袋瓜一动,立马忍不住开心大笑,上前一把抱住他……

  打上次和老赵一块过生日到现在,我已经有半年时间没这么高兴了,这种感觉让人兴奋,同时,也让人感动。

  我放开郭怀鼎,对着电话那头喊:“老贺,你尽快过来,我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老贺没回过神来,问我到底是什么事。

  我没直接回答,只是笑着不停地催他马上安排时间过来,然后挂了他电话。

  郭怀鼎似乎明白了是什么回事,但依旧怔怔地看着我傻傻地笑着。

  想到他们俩人见面时的场景,我就笑得合不拢嘴。

  “刚才和你讲电话的人……是……是他?”这个老郭已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句顺溜的话了。

  我捉狎地看着他呵呵直笑:“对!就是那个对郭亮朝思暮想、望穿秋水,一喝多就乱喊班长的贺云鼎!”

  老郭大窘,脸都憋红了,挠了挠后脑勺,又在身上掏摸了半天,才掏出烟盒子,抖着手抽出一支烟,但是打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没点着。

  我一看更笑得停不住。

  我拉着他坐下,慢慢地给他讲老贺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在认认真真地听着。听到老贺在他离开部队之后曾去找过他好几次,他眼圈红了。当我说起老贺每次醉酒都会拼命想他,并且到现在为止都因为他的缘故而坚持不结婚时,他背过身去使劲压低声音哭了起来。

  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难过地哭泣,我不禁想起了老贺端午节那次的情形,心中戚然。

  他抹过眼泪后告诉我:当时他从部队回去之后,父亲经过两次到民政局打听,终于得知部队勒令自己“非正常退役”的原因时,大发雷霆,且深以为耻。不久父母就决定举家迁居到湖北孝感市的姑姑那边,并以死胁迫他和当地一位女孩子成亲,最后他迫不得已,只得顺着父母亲的意思,娶了那位女孩。

  但他对曾经山盟海誓过的贺云鼎余情未了,不愿意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过一辈子。于是以打工为借口,独自离开了孝感而前去河北廊坊。由于人生地不熟,又不敢贸然回部队去找老贺,结果在廊坊停留了近两年,中间托朋友多番打听都没有得到老贺的消息。失望之余,他回到家中,不顾家人的反对与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选择南下深圳。

  他告诉我,他在深圳吃了不少苦头,做过保安,跑过业务,甚至做过搬运工。最后在一个福建朋友的协助下来到漳州,经过四年多的打拼,才终于在漳州市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公司。三年后,他把那家公司转手出去后,回了一趟家,找到原来那个已经和自己离了婚的女人,给了她一笔钱。最后独身来到厦门,看中了现在这家酒馆,于是接了下来自己经营,直到现在。

  听他平静地讲完自己的故事,我内心却久久不能平息。

  从他的言辞和故事可以知道:他确实是个值得老贺记一辈子的男人!

  对比起来,我和老赵分手之后所走的路子要好他不知多少倍了。

  如果不是小邱的朋友,我想,我应该还会滞留在广州,没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没有自己的人生方向……

  想起他们俩辗转多年,一直对对方情深意切,再过不久就能月缺重圆,我既为他们感到由衷高兴,又为自己孤身流落南方而心酸。

  下午,老贺又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已经上了火车,大约明晚的七点半左右能到。

  晚上,我们两家小店都打烊之后,我带着黑子和老郭两个人一块在外边坐着聊聊天。

  厦门的十一月没有霜,没有雪,只有清凉的海风。

  感受着海风在脸上吹拂,听着哗哗上滩的海浪,每当这种情形,我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赵胖子。

  这么久了,他竟然没有打过我的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息都没有。

  死胖子!你真够绝情的!抚摸着黑子的脑袋,我心里骂了一遍又一遍。

  黑子看了看我,眯眯眼,摇摇尾巴,一付正襟危坐的样子看着海洋遥远的那一方。

  “小川,他……是不是说明天晚上就到这?”老郭神色很不自然,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笑了:“对啊,你是不是非常急着想见他?”

  老郭呆呆地看了我两眼,又望向远方:“我确实非常想见到他,但是又害怕见到他。”

  “害怕?”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两个相爱的人分别这么久,现在即将要重新会面了,为什么会害怕?应该是高兴都来不及啊?

  他点点头:“嗯。但我又说不上害怕什么。”

  回到店里,郑平在线,我高兴地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回了一句:“竟然巧成这样,或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缘分了!”

  第二天下午的六点半,我把小程留在店里,准备和老郭一块去火车站接老贺。

  谁知道当我来到酒馆时,发现大门紧锁,我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出来开门。

  我相当纳闷:难道他自己去了火车站接老贺?

  这时小程一脸歉意地跑出来,手里拿着封信:“小周,实在是不好意思,中午郭老板给我这封信,让我转交给你,那会你正在午睡,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一听感觉要糟,连忙接过信打开,不由地心中凉了半截,只见信中写道:小川,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开厦门了。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我确实没想到事隔十多年,还能再见回他。昨晚我整夜都无法入睡,你问我怕什么,我想:我是在害怕他已经不是他,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我,多年之后重逢,我已经不知道能说什么。其实,我已经死心了。如果是头几年,我想我还有勇气去面对他,但当我选择独自来这里生活时,我已经不敢对那段曾经年轻的爱情再抱任何的希望,只想着能守着这片恬静的海湾慢慢地终老。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关于我的事,十多年前那段情,我会永远留在心中。而你,就当作一个永远过去了的故事吧。谢谢你!祝你能早日跟你心爱的人相聚团圆!

  操!我又急又气,真想抬脚把他这酒馆的门给踹个稀巴烂!

  午睡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小时,上哪去找他回来呀?真他妈烦!

  没办法,只好先去火车站接到老贺再作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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