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这小子正悠闲地在床上躺着呢。我一见,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回事啊?跑什么啊?” “我傻呵呵地等了你四十分钟。还好意思问我。” “堵车呢,我有什么办法?” “堵车你不早点出来?” “大中午的,谁承想会堵车啊!” 他转过头,不理我。 “可是给你介绍对象,你耍什么脾气啊?” “我用你管了?谁让你小子那么浪?” “你这样,我怎么跟老刘交差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认识他。”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浑身发抖。 我走到书桌前,坐下,点着一根烟。忽然,我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电脑呢?” 他不吱声。 “问你话呢,听不着啊?” “在我哥那儿呢。” “操,”我更光火了,“凭什么让你哥拿走啊?我是给他买的吗?” 他装聋作哑。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给你买的东西,你别让别人用。” “我哥是别人吗?” 我无语,真不知该怎么和他说。我把烟头狠狠地掐灭。 “不说别的了,你去拿回来吧。” “你不是给我了吗?”他嚷了起来,“我就不能决定给谁吗?” “不能。”我只说了两个字。 “好,”他从床上跳起来,“我现在就去拿,你等着。我不要了。” 其实他哥也算个不错的人,比小A成熟多了。如果没有小A,按照我的性格,我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是我实在不愿有人打扰我们的生活,他哥也不行。 可能一到小A这儿,我的醋劲儿就大了,连他哥的干醋都吃。 有一次单独和他哥喝酒,他哥有些哀怨地说,总感觉我把他当作外人。傻老弟,我如果把你也当作小A,那不就乱套了。 后来想开了,醋劲儿也没有了,就把他哥当老弟看,有机会两个人就喝喝酒。想起以前的事情,深感歉意。我送给他哥一条Esprit的裤子,小A也把我在上海买的一双鞋给了他。 哈哈。 小A走了,我心里很后悔,生怕又一次伤到他。我怎么就不能控制控制自己呢?他来回一趟,少说也得四小时,我躺在床上,等他。 晚上,他醉醺醺地回来了,空着手。 我扶他上了床,没再问电脑的事。很快,他就睡着了。我望着他泪眼朦胧的脸,心如刀绞。 老天,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要如此互相折磨啊? 我躺在他身边,没敢脱衣服。我怕自己再做什么傻事。 半夜,他的手机响了,他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看了看,原来是他哥的短信。 “别和老B搞得太僵,毕竟学习对你有好处。” 操,这哥俩都什么人啊?把我看做什么了?指不定背后说了我多少坏话呢。 第二天早上,他醒了,不理我。我很识相,也没和他说话。洗漱完毕,他上学,我上班。 晚上不在他那儿住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我格外珍惜周末的两天时光。 又一个礼拜天,我晃晃悠悠赶到他家,这小子居然不在。平时这个时候,他要么是玩电脑,要么还赖在床上没有起来。我拨通他的手机。 “在哪儿呢?” “中关村呢。”操,我刚从那儿过来。 “干嘛呢?” “帮同学选电脑呢。” “就你那小样还帮人家选呢?”我乐了,想起我们买电脑的情景。 “操,我现在可是高手了。” “你就吹吧。我在你家呢,你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啊,害得我大老远白跑一趟。” “哎呦,我忘了。”他笑了起来。真操蛋,还好意思笑? “我在这等你吃晚饭?” “我看吧,可能我得回学校。到时联系吧。” 我闲着无事,找了一张盘,看了起来。 四点钟,他给我打电话,说在学校吃晚饭,不回来了。我说这样我也就走了,不等他了。 哎,一天泡汤了。 我想起附近还住着个发小,这么远我不能白跑,干脆叨扰叨扰他吧。 我和发小打了会儿羽毛球,又吃了晚饭。吃晚饭时,我接到小A的电话,问我走没走。我告诉他已经走了。 和发小分手后,我越想越奇怪,小A没必要给我打这个电话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我掉转头,向小A家走去。 用钥匙打开房门,眼前的场景让我的脑袋嗡了一下。 小A和另一个男人,赤裸着身体,急忙从床上坐起来。 我强忍住,没爆发。我定睛一看,他们都穿着内裤,手中居然还都拿着书。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小A问我。 我看着他,他还算镇定,不太紧张,不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 “刚和符号打了球,弄得一身臭汗,过来洗个澡。”我面不改色。 “哦,我同学。”他指着另一个人。 我笑面虎的功夫极为了得,只是那小子傻啦吧唧的,不识相,我也就懒得再理他,去浴室洗澡。 即使只是同学,能带回家里住,关系也够近啊,我的醋劲儿又来了。 不让我睡,却拉别的男人回来睡,这还了得?我拿定了主意。 洗完澡,我用浴巾擦干身子,给大家发了一圈烟,却没穿衣服。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都几点了?” “早没车了,我不走了。” “你不走怎么睡啊?” “一块儿挤着睡吧。” 他狠狠地盯着我,确信我不会走了。 “你不走我走。” 他们穿衣服,下了楼。估计回学校了吧。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挺没趣儿,穿衣打车回家。 转眼到了六月,我们相识一年了。本想庆祝一下,无奈不管怎么想,我们都不能确定相识的日期,只能作罢。 这一年我们共同经历了太多的事,有痛苦,也有欢笑。最难得的,我们都为彼此改变着自己,尽管每次改变都是细微的。 当然,我们很多认知不同,导致摩擦不断。然而正是在这些摩擦中,我们认识了对方,并逐渐磨合。 人生命中的一年,不长也不短。这样的一年,我们还能有几个? 又是一个周日,我到了小A家。如我所料,这小子还赖在床上。 “怎么来这么早啊?大礼拜天的,也不让人好好睡一觉。”他翻了个身。 “操,还早啊。你看看都几点了?” 他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这不才十点半吗?别烦我,让我再睡一会儿。” 我顺势上了床,躺在他身边。 “我一大早就被电话吵醒了。”他自顾自说着。 “谁呀,那么不识趣?”我问他。 “小军,他来北京了,说中午过来。” 我记起来那个黏糊的人。想起上次的事,我暗自发笑。现在我已经不紧张了。这一年的风风雨雨,使我确信小A真的是很个顽固直男,他不会和男人有什么的,当然,除了我。 恢复了平常心,我坦荡多了。小A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决定中午好好招待他一次。 小军到的时候,我睡得正香。六月的北京已经酷热难耐了,那时还没有安空调,我只穿着内裤。 迷迷糊糊听到说话声,我睁开眼。看到小军,我有些窘,连忙跳下床穿裤子。小A也只穿了内裤,正往身上套沙滩裤。真不知小军会怎么想我们的关系。 客套了几句,我们到楼下喝酒。 我对历史很感兴趣,小军倒也真有些东西,我们谈兴甚欢。小军还不时揭发一些小A的丑闻,弄得我们三人哈哈大笑。 后来谈起他的孩子,他说过一阵要带他们到北京玩几天。我跟他说,也不用找别的地儿,干脆就在小A这儿住,顶多再买两个床垫子就行了。他连声感谢,说到时候就麻烦你了。真奇怪,这句话他没冲小A,而是冲着我说,难道他看出什么了? 那一天,我们都喝得不少。 送走小军,我和小A都有些乏,小A靠在床头上就睡着了,我紧挨着他,躺在床上,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毛茸茸的大腿和隆起的山丘。我身上一阵发热。我扭过头,他还在沉睡着,薄薄的、性感的嘴唇在召唤着我。 我色心大起,慢慢坐起来,靠近他,终于,我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我第一次吻他。酒店的那次不算,那时我意识不清醒。 甜甜的,柔柔的,真舒服啊。 吻完上唇,再吻下唇。他的牙关咬得紧紧地,我的舌头伸不进去,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吸吮他的嘴唇。 我们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就如同我们的生命。 我的手摸下去,山丘上已经支起了一门钢炮。 沙滩裤很宽松,我的手轻易地就滑了进去。我抓住了他的家伙,放了出来,它怒放着,第一次在我紧紧的手中被注视着。太美了。 我掉转头,低**,伸出舌尖,向着泉眼舔去,一下,两下,它战栗着。 我回头看看小A,他的双眼紧闭着。 我张开嘴,裹住了让我魂牵梦呓的家伙。我听见一声叹息。 够了,我的宝贝,我有一生的时间来享用它。 那一刻,我知道,他醒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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