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肌肤相拥着,我的手轻轻滑过他的前胸,嘴唇不经意间碰触到他柔软的后颈。“啊。”一声呻吟从他的口中传来。 霎时,全身的血全部涌入大脑,我看见了自己的坚挺。 我的脸在发烧,我的全身都在发烧。我连忙把他放回床上,转过头,不敢再看他。 我点着一根烟,尽量平息自己,可是后背却不断感受到他的热量。我生命中最爱的人,就躺在我的身后。 “不行,你不能做。”我警告自己,但事与愿违。欲望就像闸门里的洪水,不停地折磨着我,我愈发坚挺。 我的手边是他刚刚脱下来的T恤,那是一件灰色横条的Gant.想当初我一起买了三件,除了这件,蓝色和紫红色还各有一件。本想自己留一件,看他喜欢,都给了他。他那时还不认识这个牌子,问我是什么,我让他自己拼。 他琢磨一会儿,犹豫着,“干他?” 我哈哈大笑,“没错,干他,就是干他。” “干他!”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我缓缓转过身,青春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芒。 “干他!干他!”这个声音越来越响,我的头快爆炸了。 终于,我跪在他的身旁,手一寸寸伸向他的腰带。我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心都快跳出来了。我的手抚摸着光滑的铸铁,“啪嗒”一声,我解开了它。 本能的力量真是可怕。即便基本无意识,他的热情也几乎让我招架不住。我们就像波涛中的一艘小船,在浪尖上荡来荡去。男人的力量,那是一种近乎绝望般的美。我们撕扯着,揉搓着,床头不断撞击着墙壁,传来有规律的回响。他极力压抑着自己,我却肆无忌惮地喊叫着,那是生命的呐喊。 生命的交融,是如此荡气回肠。 清醒时和他做爱,在我是第一次。多么美好的感觉啊!我不禁为以前的迂腐与懦弱而汗颜。 小A,此时此刻,我多希望你也是清醒的啊?你真切地感受到了吗? 我支起左臂,侧对着他。他脸上的红潮还没有褪尽,想必我也和他一样吧。 突然,他睁开眼,和我对视着,旋即又合上,稍稍蹙起眉。 我差点笑出声。小样,我都不害羞了,你还装什么? 我翻过身,抽出一支烟,点着,长长地吐了个烟圈。 生活,万岁! 幸福转瞬即逝。 他坐起身,下床,在地板上拾起内裤,迅速地穿上。他的家伙还有些挺,把内裤支得很高,他伸进手,顺了一下。 他始终没看我,眯缝着眼睛,在屋里逡巡。我知道,又该来了。 果然,他首先掀翻餐桌,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只见他抡圆了胳膊,嘴里一边叨咕着什么,一边将手机使劲地向地板上摔去。 “啪”的一声,手机又报销了。 他在地板上来回踱步,像是怒火没有发泄净,弯腰拾起被甩坏的手机,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第二下。”我躺在床上没有动,默默地数数。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次又一次拾起手机,又摔下去。我继续数数。 “八……九……十……十一……”我数到十一,他终于不再摔了。手机被开膛破肚,零件滚得到处都是。 他在口袋里掏出烟,点燃,走到阳台上。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想象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楼下的邻居应该早就习惯了吧,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抽完烟,他使劲把烟蒂扔到地上,用脚踩灭,快步向我走来。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电话。”他冲我喊着。 我没理他,下意识把我的手机塞到枕头底下。摔一个还不够啊。 “电话给我。” “我那电话可不便宜。”我总算说出一句话。 “我不摔了,”他急切地说,“我要打个电话。” 我迟疑着把电话递给他,他接过去,迅速拨着号码。 我迷惑地望着他。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他接连拨了三次,仍是无人接听。他显得很失望,把电话扔给我。他从另一边绕上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合上眼。 我拿过手机,看着这个凌晨两点他拨打的号码——似曾相识,应该是小傅的。 激情刚过,他竟然如此急迫地想得到女人的慰藉? 我也闭上眼,心如止水,感到万分的悲凉。 冷战又开始了。 接连两天,他没和我说一句话,晚饭我们也分别叫,各吃各的。家里乱极了,他不收拾,我也懒得干。每天上班,我都会把自己关在房间,无聊地翻看网页,同事们也觉察到我的神情不对,一个个躲得远远的。 我并没有怪罪小A,我拿他没脾气,但是他打电话的举动还是深深刺痛了我。我宁愿他揍我一顿,或者拿刀砍我,也不愿看到他那样。 我知道,他找小傅,或许是想找回一些男人的自信,或许是想得到一些女人的慰藉。无论如何,我的心都很痛。一个男人让我折磨成这个样子,小A,对不住了。 只是小A,你会心疼我吗? 我有些心灰意冷。我曾经希冀他会因为我的爱而有所改变,但现在看来,这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非但如此,这种爱还让我们彼此伤害,难道这真是我想要的吗? “存在即有意义。”这是我信奉的哲学,我却对它产生了怀疑。 小A,我们该怎么走?我们还会有明天吗?莫非分开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吗? 飘流已久, 在每个港口只能稍作停留,喜乐和哀愁今生不能由我,任风带我停停走走。 孤独依旧,多希望你能靠在我的胸口,却不愿痴心得到你的温柔,人群之中装作冷漠。 泪不敢流,让命运牵引着我南北西东,看世间悲欢离合难分难舍, 而谁在为我守候? 我和我追逐的梦,擦肩而过,永远也不能重逢。 我和我追逐的梦, 一再错过,只留下我独自寂寞,却不敢回头。 阿圈约我吃晚饭,想了想,我答应了,反正回家也很没趣。地点他定在一家茶餐厅,我知道他要和我谈一些事情,这多少让我有些紧张。 阿圈穿着便装,还是老样子。 “老太太怎么样?”我刚落座他就问我。 “还行吧,比想象的好。” “马上就半年了,情况还真不错”他指的是发现老妈得癌症的时间,“发现时都是晚期,一般也就挺四到六个月。” “主治医生也是这么说。” “别嫌我嘴臭,”他凝重地看着我,“你得做好思想准备,病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急剧恶化。” 我点点头,“我知道,该安排的事都安排了。” “老太太知道吗?” “没告诉她,不过她自己可能也会有些察觉吧。” “这事你拿主意,不过一味瞒着也未必是好事。” “行,我再和妹妹商量商量。” 看我有些落寞,阿圈转移了话题。 “儿子还好吧?”他问我。 “那小子还不错,”一提到儿子,我就难以掩饰自豪,“过两天要给中央台拍广告。” “是吗?”阿圈也笑了,“老子英雄儿好汉啊!” “别损我了,我是他妈哪辈子的英雄啊?” “他们什么时候走啊?” “大概七月中旬吧?听说正在办签证。” “这一走,就回不来了吧?” “可能吧。”我眼睛有些红,在阿圈面前我没必要掩饰。 阿圈点着一支烟,递给我。 “大少,说实话,舍得吗?” “哎,舍不得又怎么样?再说,也没什么,我挺得住。”我故作轻松,吐了个烟圈,“我又陪不了他,还不如让他早点忘了我。我只是不想他心里有更多的阴影。” 阿圈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片子出来了,我看了。”阿圈总算说出了重点,我知道这是他今天找我的目的。临去上海前我做了CT,这几天心情不好,也没顾得上问结果。 “死不了吧?”我调侃着自己。 “这几天还死不了,往后就难说了。” “那就行,省得我白疼你,”我居然还能笑出来,“你得多伺候伺候我。” “大少,”阿圈根本不理会我,“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何必呢?有事说事呗。该做就做吧。” “再挺一段吧,先办完老妈的事再说。” “我又没让你现在做,”他显得很急迫,“秋天吧,秋天一定要做。” 我未置可否。 “大少,我这个人直,你还信不过我吗?” “哎,”我叹气,“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自己,我怕挺不过去。人岁数越大,越惜命了。”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阿圈犹豫着,“说实话,老太太应该挺不到那个时候,儿子也快走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沉默。 “莫非是惦记小A?”阿圈试探。我晃晃头,没说话。 “如果是这样,你更得做了,你不想自己,也得想想他啊。你不在了,他怎么办啊?” “别提他了,没关系了。” 阿圈“扑哧”一声笑了,“怎么,又闹别扭了?” 我虎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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