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动啊。”小平拍着手。 “感动你个头。”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我长吁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走过去。 “回家吧,那哥俩还等着你呢。” 小A恋恋不舍走出电梯,安娜把我们一直送到马路边,看着我们坐上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上,我问小A:“你没事吧?看上她了?” “我为什么不能看上她?” “那可是小姐啊。” “她不是小姐,是服务员。” “哼,”我不以为然,“有区别吗?她怎么做,你没看见吗?” 他别过头不说话,司机在前面偷偷笑。 “你呀,真是个雏儿,到这种地儿还能当真吗?” “反正我就是喜欢她,我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她也喜欢我。” 我无语。 他晚上喝得不少,坐在车上,渐渐地往我身上靠。我向后侧侧身,他顺势躺在我的腿上。我怜爱地握住他的手。这是我第一次在外面握他的手。我回想起《情迷但丁港》中两个主人公坐出租车去海边的经典镜头。 “小A,有时我都很后怕,”我低下头,凑近他耳边,“我这么宠着你,会不会害了你啊?” “你已经害了我了,”他呢喃着,“我离不开你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下了车,小A有些趔趄,我赶紧扶住他。 “你给小平打个电话吧。” “怎么了?”我问他。 “让他把安娜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你有毛病啊?”我大为光火,“大半夜的,为这事给人家打电话。” “你打打嘛。”他坚持着。 我不理他,扶着他向电梯走。进了屋,他倒在床上,不动了。 “脱了衣服再睡。”我拍拍他。 他睁开眼睛,又闭上了。 哎,摊上这个主儿,算我倒霉。我把他拉起来,给他脱衣服。他猛地抱住我,说:“向小平要号码,我要给安娜打电话。” 我马上回想起他和安娜热吻的情景,压抑已久的嫉妒瞬时爆发了,怒火就像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我。 我狠狠地把他摔回床上,顺势骑坐在他身上,双手疯狂地撕扯他的衣服。小A挥舞着双手,徒劳地挣扎着,我愈发增加气力,很快他就听天由命,不动了。 我咬着牙,把他扒个精光,他紧闭着眼。我快速地脱光自己,扑了上去。 那一夜我是残暴的,我都想不到我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魔鬼。 暴力快感的美妙与激烈,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我精疲力竭,从他身上翻下来,躺在床上。 小A紧闭着双眼,身体轻微颤抖着。看着他,我没有任何喜悦,而是感到空前的失落与空虚。 我轻轻揽过小A,把他拥在怀里。他由着我,一动不动。他身上的伤痕深深刺痛了我,我悔恨交加。 小A,对不起。 良久,小A挣脱开我的怀抱,在地板上找到他的内裤,迅速穿了上去。他眯缝着眼睛,在屋里巡视着,唯独不看我。 猛地,他冲向餐桌,经典一幕又开始上演了。很快,屋里一片狼藉。 我半倚在床头,看着他摔东摔西,没有阻拦。我知道他需要发泄。 发泄出来吧,小A,什么也没有你重要。 他走向书桌,看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犹豫了一下,终于停止了。 还好,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我暗自庆幸。 他绕过去,从他那边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背对着我。 在他身后,我呆呆地看着他,怜爱充盈着我的心。 晚上回到家,屋里和我走时一样,仍是一片凌乱。 小A坐在书桌前玩电脑,知道我进屋了,也没有回头。我换过拖鞋,走到他身边,坐到床上看着他。 “你不用给小平打电话了。” 他主动开口,多少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也让我松了口气。 “怎么了?” “我昨天存她的号码了,今天早上才想起来。” “哦。和她通话了?” “那是。”他不无得意,“我们聊了两次呢。” 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哭笑不得。 “你别太过了啊,他可是个小姐。” “小姐怎么了,我就喜欢她。”他总算侧过身子看着我。 “人家出来可是挣钱的,你能给人家什么?她能看上你吗?”我给她泼冷水,小姐我接触的太多了。 他低下头,好像想着我的话。 我突然间很好奇,问他,“你怎么介绍你自己的?” “我说在你的公司上班。”他笑了。 “嗬,挺能拽啊。”我也被他的话逗笑了,“你不不去我哪儿吗?” “这不是特殊时刻吗?先骗骗他呗,我总不能说自己是个学生吧。” “掌握点火候,这种人最好少惹。我跟你说,人家每个月最少都能挣个万八的,足够养你了。” “不会吧?”他有些不信。 “你问问她。” 第二题晚上我刚一进门,他就有些迫不及待。 “你果然没说错。” “什么没说错?”我不明所以。 “安娜啊,”他从椅子上转过身,“她一个月可真不少赚。” “你们又通电话了?”我心里有些泛酸。 “是啊。”他丝毫不掩饰他的兴奋,“我们刚才聊了半天呢。她说她每个月都能挣到八九千。” “就是啊,我没说错吧。”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也不想想,她是怎么挣到那么多钱的。”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想起安娜灿烂的笑容,我实在不忍心过于糟蹋她。但是为了小A,我不得不做。看来这次他是有点动心了。 “他们这些人,不是卖身,就是卖笑。之所以对你好,无非就是想拉点回头客罢了,你还当真。” “可是我对他有感觉啊。” “玩玩就行了,女人就是那回事。”我缓和着语气,“你也不想想,你妈知道你找了个这样的主儿,能干吗?再说了,就算你妈没意见,我能同意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声音不大,底气明显不足。 “你说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他张着嘴,想说什么。 “带出去,人家问,你弟媳妇干什么的呀?我怎么说?” “你怎么说?” “我说,别看长得跟个良家妇女似的,活儿好着呢,人家练过。” “练过什么?” “唇过千口,腚过万人。” 小A嘿嘿地笑了,“你这张嘴,真损。” 我面不改色,“人家会说,呦,你弟弟真有福气,真让人羡慕啊。” “滚。”他边踹我边哈哈大笑。 慢慢地,每天在小A的口中,我都能听到安娜的消息,安娜竟在我们的生活中打了楔子。 “那丫头太过分,昨天半夜一点钟给我打电话。”这天刚吃过晚饭,他又提起安娜。 “嗬,你们越来越热乎了。” “弄得我根本就没睡好,一天都没精神。” “你自找的。” “我愿意。” 我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我真服了你了,天天哪儿有那么多话说呀?你们都说些什么啊?” “你管呢?不告诉你。”他又拽上了。 我扭过头看电视,不再理他。 “给你出道题,”他凑到我身边。 “什么啊?”这倒很新鲜。 “什么东西有两个脑袋,八条腿,六只眼睛?”他笑着问我。 我想了一会儿,“地铁吧。对吗?” “我也不知道,我都想半天了。”他拿过手机,“我问问。” 他拨着电话,不用说,肯定是安娜。他们聊了一会儿。 “怪物,脑筋急转弯。” “真没劲。”虽然嘴上这么说,我还真有些羡慕安娜,我和小A很少有这种顺畅的交流。小A开心,我也很高兴,只不过心里有些酸楚而已。 不要紧,新鲜感总能过去的,我等得起。 小冬和小春是我在公司的两个损友,我们三个光棍成天泡在一起,公司的人形象地称我们为“三人帮”。到了休息日,再加上小A这个光棍,我们就成了“四人帮”。 小春纯粹是个新新人类,八四年的,又酷又帅。这几天刚泡上一个妹妹,据说是一韩国时装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他处于兴奋期,有事没事就跑到我的办公室,绘声绘色地向我汇报最新的进展。每逢这时,我就会打电话把小冬叫进来,共同抨击不要脸的小春。 这天午饭,小春的一句话让我把满嘴的饭喷得到处都是。 “我宣布个消息,我出柜了。”他很得意。 “你出柜?向谁啊?”我用纸巾擦着嘴。 “反正我come out 了。” “come out?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上床了啊。”他一脸无辜。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周。 我忍住笑,不敢再提这个词。我们开始讨论他们在床上的细节。 “小A也交女朋友了。”我把他和安娜的事学了一遍。 “不会吧,小A不会憋成这样吧,连小姐都找。”小冬感叹着。他都三十五了,是个老光棍。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小春笑着,“这是一个寂寞的女人遇到了一个比她还要寂寞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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