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boyspas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topboyspas 门户 文学 同志文学 查看内容

GAY小说:东边火车西边马

2016-1-3 08:2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2017| 评论: 0

摘要: 第一章:和煦的晨光从朦胧的纱织窗帘下耀在北京一所大不过一张床加一个电脑台的房间里,昨夜如鱼翻滚在泥浆中的腥味还淡淡的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暧昧、桃色都映在床上那具躯体的表面。 床上的男人被窸窸窣窣的穿 ...
无标题文档

第九章

看着火车外面被拉长成线条的风景,我几次都反应不过来我正坐在回杭州的那辆特快列车上。时隔三年我再次要踏上归程,是没有准备,无暇顾及的。

就像前一秒我还站在向阳的面前,话都还没说完,这一秒我却已经坐在了火车上。我心里堵着一团棉絮似的,不上不下,大概是因为看见向阳那样的神态,那些疯狂这想要去解释的念头都被梗在了喉头,我望着他不声响的背影,心疼的要被撕裂开来一样,可我终究还是没有对他说些什么,连再见都没说。

“小路啊,呐,给我去泡杯茶。”半卧在下铺的一个中年男子,用清宫剧里各位主子吩咐丫鬟的口吻向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空茶杯。

“唉!好嘞!”我用极其谄媚的语气,眉开眼笑的上前接过杯子,另外两个躺在上铺同行的乘客见到我这副奴颜婢膝的模样,立马嗤之以鼻发出嘲笑的呲呲声。

这次高磊派我和调查部“出差”,一同来的人有三位,其中一位就是刚才对我吆呼喝使的中年人王有财,另有的两位年轻人正是刚才对我言行表示嘲笑的乘客。调查部和创作部一样都是按小组分工,这次来的是甲组人员,而王有财正是甲组的组长。在奥威里来讲,调查部相当等于是编外部分,常做的工作都是杂活,有些调查部的人员都算不上是奥威的正式员工,按理来说王有财并没有资格来管理我,甚至他的职位也没有高我一阶。不过多亏了高磊临走前对王有财的“好生招呼”,再三表示我是他小组里的新人,让王有财对我“照顾些”,并要求在我这次调查中全权听王有财的指挥。

我自然知道这次‘出差’高磊是要好好对我进行修理一番,如果我明面上就表示出不满,恐怕高磊就能借着各种缘由将我踢出奥威。我现在才刚有稳定的工作,刚步上稳定的生活,打心里也真的喜欢这份工作,说什么我也不会一时气使好让高磊有机可乘。

我可不算什么大丈夫或者正人君子,社会早就将我打磨成圆滑世故的凡人,所以我端着王有财的茶杯走到车厢一头,正刚看见一个妇人要将自己杯中的茶水倒入垃圾桶时,心里便坏笑起来。

“大姐啊,你这水别倒,能给我吗?”我走上前诚恳的看着妇人。“啊?”妇人显然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这水我喝过类,而且是昨天过夜的茶哎。”

“没事的,您就把这水倒给我把。”虽然妇人还是不解但依旧将要倒掉的茶水倒进了王有财的茶杯里,后我又在原有的茶水里注入新的热水。

我拿着特制的茶水走回自己的床铺,又端起殷勤的假笑道:“王师傅,您的茶。”王有财正眼也不瞧我一下便对着茶杯小酌了一口,“唔,果然是我女婿给我带来的好茶,刚泡下就这么浓郁。”我看着王有财对着其他两位年轻人吹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搞我路远,就别怕被我路远搞。

我又坐回了靠窗的位子,将MP3打开播着我听得起茧的歌曲,望着窗外开始变化的景色。在北京呆了这么久,已经熟悉了北京干燥的气候,灰黄的天空,有时会失神的看着北京的大街小巷,竟想不起家乡的模样。看着窗外起伏的山脉和绿意盎然的农作物,我心里生出了回家的怯意。这次出差我并未和家里说起,怕的是到时没有时间去见他们徒增两位老人的烦恼。

火车就这么向前开着,等到第二天我起床就只还剩下半个钟头到站了。我也顾不上起来洗漱刷牙,只是将头发用水打打湿捋顺之后就搬起行李准备下站。

“小路啊,你行李少这个包你帮我背下。”王有财一点不见外的将一个双肩包扔在我怀里,一起来的人我带的行李最少只是带来几件换洗的衣服和笔记本电脑,而王有财却带了两个箱子一个包。当我还在诧异只是出来几天何必带着么多东西时,才偶然听见原来王有财的两个箱子都是空的,为的是能在合作方的总部捞点好处。

这次的合作方是一家南方的软饮料公司,他们开发出一款新的茶味饮料想在他们的目标受众区-江浙一带中进行预先的调查,为以后的广告宣传能够有的放矢。三个人大包小包的出了火车站,合作方的接应人员已经在外等候了多时,对方只来了一位司机热情的接过我们手中的行李,告诉我们负责人已经在酒店设宴等着我们过去。

坐上轿车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在一家靠近西湖边的酒店旁停了下来,由司机领着走进了这家看上去颇有些档次的酒店。推开包厢门已经有三四位合作方的人员坐在了里面,例行公事的上前招呼寒暄后就开始上菜喝酒。这次来的除了对方的市场经理和上次一起聊过的项目负责人,还有的是一位当地负责广告调查的员工。

因为上次与合作方的项目负责人相谈甚欢,他也认出了我这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组合里的创作部人员,特别热情的招呼我,同时还向他的两位的同事进行介绍。这样一来酒桌上的话题好些都是围绕着我这个本来不该抢占风头的人,我偷眼瞧过好几次王有财的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我心底暗自偷笑后又更加热情的与他们相互应酬。

酒宴喝到下午三四点才停下,除了王有财和他部下的两位年轻人不那么尽兴,其他人都是兴致高昂说要晚上再喝。不过想到明天就要干正经事,我还是理智的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合作方安排的住宿就在这家酒店里,我们相互告别后就各自回了房间,上电梯的时候王有财突然发难对我道:“我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旅游的,下次别喝那么多了,注意点。”

我见他语气不善忙点头称是,离开的时候还隐约听见说我小家子没见过世面,不识大局什么的。我勾勾嘴角冷笑着关了房门,合作方到是大方每人一个单间,这样我至少能占时告别恼人的王有财等人。

第二天的工作比我想的来的还早,一大早我就被王有财指使这在人才市场上招来了二十个零工帮我们一起分发问卷。我原本以为只是招人也到还好受,结果人招来了,王有财就给了我一沓将近300张的问卷让我去大街上分发。虽然现在还是六月份的夏初,杭州街道上并不是很热,又因为有高大的树冠遮阳,时而还有些清风拂过,但需要拦住行色匆匆的路人要求他们填写问卷还是累的我大汗淋漓。

和我分在一个调查点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大学生,也许是第一次出来找活干,精力十足,从出来到现在都乐着脸。也因为他看上去可亲,被他拦下的路人十有八九都会为他填写问卷。反观我自己,本来就长这一张生人勿进的扑克脸,有因为长时间是坐在电脑前,一下功夫就体力不支,来来去去连五十张问卷都没填掉。

“路哥,你把问卷分点给我把,我帮你发,你要是累了去那边坐坐吧。”同样满脸汗水的大学生热情的抢过我手中空白问卷,指了指林荫道旁的石凳。我觉得不好意思本想拒绝的,但实在是从早上忙到现在确实连站着都喘气,还是谢了谢他我便向街边的一家便利店走去。

买了两瓶冷饮,我就招呼着大学生过来一起坐,“唉,过来休息下吧,不急这一会儿。”大学生摸着额头的汗笑着一*坐在了我边上,我递上手中的饮料问道:“你读什么大学啊?大几了?”“我浙工商的,现在大二。”大学生爽朗的喝了一口冷饮道。“快放假了吧,怎么还出来打工啊?”我看着马路上奔驰而过的汽车说道。“哈哈,是啊,下个月初就放暑假了,我女朋友说暑假想去云南玩所以我出来赚点外快么,不想和爸妈拿了。”说着大学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哈哈,那挺好,那你女朋友也一起出来了。”我笑着打量着这个活力四射的男生。“没,她在学校,她不知道我出来打工,今天还因为我不陪她逛街和我吵架呢。”男生说的时候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厌烦,眉目间还透着喜悦和炫耀。“为什么不和她说啊?两个人打工应该赚的更多些啊?”我好奇的问。“嘿嘿,不想让她知道,想给她个惊喜!她特逗,上回生日的时候我偷偷给她买了一个项链就哭的稀里哗啦的了。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哭。”男生沉浸在自己想象中,脸上都是恋爱中的幸福。

“哦,玩浪漫啊。”我突然心里有些不好受,我只谈过一次恋爱,那时的自己也像男生一样想着法子讨韩瑾瑜欢心,有时候看着他得到礼物后的兴奋,其实心里比他还开心一百倍。不过自从分手后我就再找不到那份心情了,和别人的相处只不过是肉体上的愉悦,在心底深处上我一点都不想花心思。

直到遇到向阳,说真的,我好几次看着向阳乐自己也跟着乐,那种为别人开心而开心的感情难以言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对向阳好,想看他笑,想看他笑着和我说话。只是我还是打破了原本美好的东西,我居然····那一晚上后,我再不敢面对向阳,我其实在恼自己,恼自己毁掉了这么美好的情愫。上了床只让我有负罪感,连再去面对向阳的勇气也没有了。想到这里心口堵的我喘不上气来,不知道向阳现在怎么样了?

连续两天的劳累奔波,渐入酷暑的杭城中也开始漫着潮湿黏腻的雨气,终于乌云盖城的上空落下连绵的雨幕,王有财算是大发慈悲的放了我一天的假期,我也乘着这难得的闲暇去看下城外的父母。

“九儿,你要回来了啊!怎么不早点和爸爸说啊,爸爸在老家啊,你阿婆身体不好,你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接你啊?”原本只是想打个电话告知下父母要回家的消息,结果接起电话的父亲开心的一连串发问,堵的我一句话也插不上。

“爸,没事,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做公交车回家。妈在家吗?”我知道老爸一直最重亲情,所以就算后来和阿婆闹翻了还要隔三差五的去看她,不过我和阿婆的感情并不亲厚也就不打算要回去特意看她。

“九儿啊,妈妈也在老家,要不,要不你也来看看阿婆啊?阿婆年纪大了,你要来看看她的。”老爸的语气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他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老家里一堆嫌贫爱富的亲戚。

“哦,那行吧。”虽然我心里依旧不太情愿,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个孝顺孙子的样子。

从城中去城外的公交车路线不太远,也就半个小时的样子,雨还是细细落落的下着,我坐在靠窗的座位看着雨中不徐不缓撑着伞行走的路人和白练般的雨缎中绿意盎然的柳叶。我耳边伴着熟悉的吴言软语,心里变的平静而踏实,这是我的家乡,我飘荡了这么久还是回到了这里,也只有在这里心才会这样的踏实。

窗外移步换景,我只是呆呆的看着雨中模糊的一切,心里念叨着:要回家了,似乎,可以休息了······我从公交车里走下,熟悉的站牌下两个亲切的身影撑着伞,神情期盼的四处张望,因为全神贯注,没被伞遮住的肩膀已经淋湿。当我们的眼神交触,我鼻尖就是一酸,心里五味杂陈,只能忍着眼泪梗着喉咙喊道:“爸,妈。”

父亲和母亲的眼已经开始泛红,两人疾步向我走来,不自觉都伸着手想要抓住我。“九儿,九儿啊···”母亲只是望着我反复念叨着我的乳名,浑浊的眼泪从眼眶流下淌在不再光滑的面颊上。

我看见母亲这么一哭,也忍不住的扑打扑打的掉眼泪,老爸见了笑着在我头上一拍:“多大的人了啊,还哭鼻子啊。”我急忙摸干眼泪假装生气的抱怨道:“还不是老妈哭了,害的我也哭。”老妈笑着挽起我的胳膊道:“真是的,都怪我,别在雨里淋着了,快回家,快回家。”

坐上自家的车子,母亲一直挽着我的臂膀不撒手,一会儿摸摸我的脸蛋,一会儿摸摸我的头,一下说我黑了,一下又说我瘦了。老爸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老妈的举动,笑道:“你这是看什么古董啊?哪有你这么看人的啊?”

老妈被这么一说原本又要抚上我脸颊的手停顿了一下,改成在我肩上一拍,抱怨道:“还不是九儿这个臭小子,两年没回家了啊,都不要爸爸妈妈了啊。”母亲这么说着眼睛又红了起来“你这个小畜生,飞出去了就不飞回来看看妈妈了吗,你不知道妈妈多想你吗?”

“妈。”我安慰的收紧搂着老妈肩膀的手臂,“九儿是出去闯事业的,男儿志在四方,你女人家不要老是哭哭啼啼的。”老爸插嘴道。

“杭州不是蛮好的啊,干嘛要去北京那么远,北京环境那么不好,九儿从小就身体弱,生病了谁照顾他啊。”老妈喋喋不休道“九儿,你记的不,小时候你发烧,什么都吃不下,吃下去就吐,医生说你是感冒引起的肠炎······”

我就靠着母亲听着他说过几万遍的那些我小时候的故事,生过的病,干过的错事,得过的奖励,原本还好好的说着,母亲突然就哽咽了,“你小时候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可是现在,你生活的怎么样,做过什么事情,正在干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突然你就长大了,然后就要离开我了啊····”

“妈,别这样,我不是回来了啊。”我看着老妈心里也跟着难受,也许作为一个儿子我永远都不能理解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她们从怀孕起都在为孩子而存在着,突然有一天她们发现,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再不需要她们之时,她们早就忘记了要怎么为了自己而活下去。

母亲的唠叨伴了我一路,到老家时还依旧没有要停止的样子。眼前三层楼的农家院就是阿婆的家,我有些陌生这些年的变化,只是偶尔听老爸说过,记忆和幻想构建的老家还停留在小时候的低矮平房。

进了门就是一大股浓重的中药味,屋子中间的大沙发上卧着一个枯木一样的老人,她的身边围着四五个人,是大伯和小伯的家人。

“九儿回来了啊?”秃顶矮小的大伯看见我进门第一个热情的迎了上来,如果我不知道他是虚伪而狡诈的人,在表面上看起来他绝对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我露出完美的笑容一一向长辈们打了招呼,走向卧着的老人坐在她的身旁,用手握着那双疲软松弛的手,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触觉啊,疲软松弛的皮肤如毫无生气的皮囊一样覆盖在骨瘦嶙峋的躯体上,而皮囊下的肌肉却化作成绵软的组织,这样一碰就感觉触到了阿婆的骨头 ,而那皮肉又是分离的。我只怕我一稍使上劲,那细如枯柴的手臂就生生的折断了。

“阿婆。”我轻轻的唤了一声闭这眼睛的老人,老人感应到什么,睁开浑浊的眼睛,望着我好长时间才吐出一声:“九儿啊,回来了啊?”那苍老的声音又一瞬间将我的记忆拉起,模模糊糊中竟然有些悲哀从心中升起。

她不识字,没读过书,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但她懂钱上的阿拉伯数字,她会算帐,持家有道。

她17岁嫁给了比她大4岁的爷爷,没见过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说:“我16岁那年,你外太公外太婆骗我说,这里的陈爷爷要办家。叫我去帮忙,我不知道是要你太公`阿公来看我。我就拿了一篮鸡蛋,赶到下面来了。他们叫我站在门口休息,我就站在那里,你阿公`太公出来看我。第二年,就嫁到了这里。”

我说:“你没见过面怎么就嫁了啊?”

她说:“那个时候是包办婚姻,不是现在你们自由恋爱。”

她还说:“那个时候,结婚是抬轿子的。媒婆坐的是乌蓬轿,我坐的是挑轿,有钱人坐的是花轿。我那时吓坏了!旧时代,迎亲的人要”三推三怂“我不知道啊,坐在轿子子里,以为怎么了,又不敢叫,下轿的时候差点昏过去!”

后来,她生了5个孩子。3个儿子,2个女儿,中间死了两个。

她55岁的时候,阿公走了。留下她一个人,那时小儿子还只有15岁。有了一个孙子刚3岁。

接下来她一个人守着老屋,在这里一守就是30年。

记的有一次,她外孙对她说:“外婆,你为什么不去找个老伴啊,一个人多无聊啊!”

她当时就羞红了脸说:“你乱说什么啊。”

80的她开始休息了,子孙缠膝,人确老了……。记的她小儿子从外地回来看她,小儿子走的时候,她哭了,在这以前我从未见她哭过。她怕啊,怕这一走再也见不到面了。

她啊,是个坚强的女人。一个家就这么让她支支撑撑的走了下来。现在啊,枝繁叶茂的家族,哄哄散散的都走光了。她也就这般的老了下来······她啊,“扶墙走路,已踏不出声来”。

终是容颜苍老,难敌时间。

老人颤颤悠悠的就要起来,我连忙扶住,她握着我的手,看着我好久好久,说道:“刚才我做梦梦见你阿公了,你长的很像他。”我和阿婆很少有这样亲昵的讲话,大多时候我总是刻意又礼貌的和她保持这距离,因为她心有偏私,而我不是个大肚量的人。

那天中午,老人就握着我的手这样说着她以前的事情,屋外的雨声和老人苍老的声音让一切都变的缓慢、凝滞,女眷们都在厨房忙碌着,几个长辈围在一起打牌,只有我坐在阿婆的身边。我想我并没有我想的那么恨她,虽然她对我的父亲并不疼爱,但对我总还是好的。

那天下午饭后,父亲站在门口望着雨幕,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递上一支烟,父亲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

“九儿,其实阿婆没有那么坏···”爸爸无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嗯,她不坏,只是对自己的儿子不公平而已···”刚才的饭桌上,阿婆不停的为大伯和小伯夹菜,只有对父亲不闻不问。“哎,你是独生子,所以对这种事情很难解释,旧时代这样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人总是有喜好之偏的,十个手指头,总有长的和短的。”

“你以前一直和阿婆不亲近,我很担心,终归她对你是没有偏私的,你不应该为了我去伤老人家的心。”老爸有吸了口烟吐了出来,“九儿,你问我,年前的时候,阿婆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我还要来看她。我啊,和你说件事情,那个时候你阿公才刚去世,大伯是第一个成家的人,刚生下你大哥,生活也不宽裕。但阿公突然走了,家里的经济支柱就断了,我和你小伯那时还小,出去打工也赚不到什么钱。”

“我记的有一年,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只剩下几个馒头。我和你小伯回来,饿的不行,谁都想吃那几个大的,后来阿婆把几个大馒头都分给了小伯,把最小的几个分给了我。那时候我委屈的不行,晚上就躲在被窝里哭,因为从小到大,好的东西永远不会轮到我,阿婆总是偏爱大伯和小伯一些。那晚上我实在饿的不行就想偷偷出门去偷别人家的地瓜吃,结果我看到你阿婆就蹲在井边,一瓢一瓢的喝着井水。我才知道你阿婆把所有的馒头都分给了我们,她那一天什么都没有吃,只能和井水充饥。”老爸说着将口中的香烟丢向了雨中,“虽然你阿婆偏疼其他的孩子,但她还是爱我比爱她自己更多,那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老爸的故事讲完了,我心底刺疼着,有愧疚也有心疼,谁能去评断一个人怎么样,我们从没有过着他们的生活,又有什么资格对着他们的作为指指点点呢。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相关阅读

相关分类

无标题文档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topboyspas  

GMT+8, 2024-5-7 10:08 , Processed in 0.138249 second(s), 22 queries .

同志交友网 topboyspa!

© 2022-2025 topboyspa.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