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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小说:东边火车西边马

2016-1-3 08:2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1986| 评论: 0

摘要: 第一章:和煦的晨光从朦胧的纱织窗帘下耀在北京一所大不过一张床加一个电脑台的房间里,昨夜如鱼翻滚在泥浆中的腥味还淡淡的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暧昧、桃色都映在床上那具躯体的表面。 床上的男人被窸窸窣窣的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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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吃过午饭,雨也停了,大伯、小伯一家早早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城里,只有老爸准备在老家再留一晚。阿婆说她身体没事了,而且有保姆在,也劝说老爸不用留在乡下。只是老爸也不说什么,在阿婆的脑袋下垫了个枕头,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看天色还早也准备多陪下父母,刚要坐下母亲便急匆匆的从厨房出来:“九儿,电话电话!”我还诧异是谁打母亲的手机来找我,听筒里就传出中气十足的谩骂声:“死路狗!两年没回来!居然回家了也不给哥打电话!找死把!”

我一听声音便哈哈笑了起来,反骂道:“傻逼金,你丫自个不出来找我!干我屁事啊!”“好!你赶紧给哥滚出来!哥要教训你!快!快!快!”在对方一连串炮轰声中我毅然按下关机键。“是豆豆吧?”爸爸坐在沙发上说道,“九儿,豆豆可是每年都要问你回来没回来的,你今天不去见见他?”

“能不见他吗,回杭州不见他,这傻逼还不得追杀我一辈子啊。”我笑着将电话还给老妈,老妈详装生气的拍了我下:“怎么说话的啊,人家豆豆从小对你多好啊。你也是,大学一毕业就死在北京不回家,你看看人家豆豆,女朋友都领回家了······”

金铭,昵称金豆豆,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一傻逼发小,从小到大都扮演着老妈口中的死敌“别人家的孩子”,不管从长相、身高等先天条件还是学历、气质等后天努力,都跟我死磕似的甩我好几条街。

如果这样的人存在是应该有多远躲多远的,结果这傻逼还极其恬不知耻的粘着我从小学到高中,用他不要命的仗义冠以是我路远的best friend.因为有了这么个“傻逼到极致”的好友,我的学生时代一直在被比较和被打击中长大。

老爸听我要去见金铭本打算送我去城里的,但我不希望他赶来跑去的太麻烦,就搭了公交车,上车前老爸老妈还都跑到了村头送我。“爸妈,你们这是干嘛啊,我这几天还在杭州,回北京之前会给你们打电话的。”看着父母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泛酸,毕竟两个人都已经年过半百,早就是到了安稳度日的日子,却因为我还在外漂泊他们的心也得不到安耽。

为什么还要走啊?坐在车上我脑里不停的回荡着这个问题。为什么还要走啊?当初跑去北京是为了韩瑾瑜,后来留下也是为了韩瑾瑜,可现在韩瑾瑜只是个路人了,他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呢?

我真的还要留在北京吗?那并不是我的家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下呢······不知不觉就到了小镇,刚下车就被一个大力拉拽的差点跌倒,“我操!”我惊呼着就发现有人从身后扣住我的手,并用臂膀勾住我的脖子。

“路狗!看你还嚣张不!认不认输!”偷袭我的人正是多年不见的金铭,我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不削的嘲笑道:“傻逼金,你这都多大的人了啊,还他妈的这么幼稚!你丫真是脑子有缺憾,人生乐趣多。”

金铭看我被制服着还嘴硬,又用力的箍紧手臂,“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在哥面前你就得认输!”我被他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心里又不想认输。从小到大我和金铭都是好胜心强的死小孩,可是因为金铭实在是太得上帝厚爱,争斗多半是他胜我输。所以很小我就知道要获胜就不能硬碰硬,使点小阴谋就能一劳永逸。

我立马憋住气将自己的脸涨的通红,又假装呼吸不顺的张大嘴直呻吟,金铭一见我这副样子立马就松开手臂,着急的问道:“九儿!九儿!你没事吧!”一得空隙我立马蹲**子给金铭来了个扫堂腿,看着一米八九的大高个吼的一声摔到在地,我插腰大笑道:“金豆豆!你怎么可能是我路远的对手呢!”

“路狗!你怎么长大了还使诈啊!癞皮狗!”金铭捂着臀部就上前要抓我,我闪身一躲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有空多看点书啊!”

两年不见的发小,居然一见面就玩这么幼稚的把戏,对看互骂的两人不自禁的也笑了起来,相互搭着肩就向城区走去。

躺在小时候常玩耍的公园里,雨后湿漉漉的草地有久违的泥土香,我和金铭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望着被洗的蓝白蓝白的天空发呆。“九儿,最近怎么样啊?”金铭喝了一口啤酒问道。“什么怎么样啊,老样子啊。”我点起烟,并不想讨论什么深奥的问题,只想在这难得的闲暇里好好的享受阳光。

“我是说···”金铭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听说韩瑾瑜结婚了。”“哦,我知道,我还去了他的婚礼。”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那你还对他有感觉吗?”金铭身为强力狗皮膏药是不会不知道我的初恋的。“我早和他分手了,人家选择了自己的生活,我干嘛要打扰啊。”我又抽了口烟不以为然道。

“那你呢,你的生活呢?”金铭突然严肃的坐起来,“你去北京是为了韩瑾瑜,那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想好自己的生活了吗?毕竟像你们这样的,现在社会上并不能接受啊,你想好考虑清楚了吗?”

我望着金铭关心的脸孔突然笑道:“没有哎,我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啦,你干嘛那么紧张啊?我才25岁哎,还早呢。”“不早了,路远。”金铭的手在我头上拍了一下道:“九儿,我要结婚了。”

“什么?”我目瞪口呆的楞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后高兴的扑上去抓着金铭的肩膀道:“你要结婚了!真的吗!操!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啊!”金铭看着我激动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是最早知道的啊,我上个星期才和安安求的婚。”

“那你怎么不把新娘带来啊!!!安安呢?在哪啊?”金铭和安安是大学的同学,在一起也有四五年了,但我总以为他们两个离结婚还早的很,原来大家都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只有我还在徘徊····我才明白为什么金铭突然问我,‘你的生活呢?’,所有的人都走上自己的路,只有我在岔路口不知道走去哪。

“九儿,你愿意做我的best man吗?”金铭问道。“难道你还有别的人选。”我讪笑的搭上金铭的肩膀。金铭认真的拍着我的肩突然说道:“九儿,回家吧。”

“·········”我沉默了。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兄弟我都支持你!”金铭看着我沉思的脸,认真的说道。

“我要回北京···”

“什么?”金铭对我突然出现的答案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说的对,是我该选择的时候了!”我激动的站了起来,“说老实话,我不知道我要走什么路,我不知道我以后会这么样,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走下去,可是我现在只知道一样!在北京,有一个人,一个我想去抱抱他,想去和他在一起的人。”

“也许你觉得我要再考虑考虑,可是我不想再去多想了,你们所有的人都有自己路,我想我也有,我的心一直在想他,我不要再躲避了。”金铭原本看着我吃惊的脸也变成了对我的肯定“无论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手机手机!”我一边高喊着一边激动的掏着口袋,因为动作太过兴奋掏了半天都没掏出来。

“你要给谁打电话啊?”金铭看我没头没脑的发着疯,递上自己的手机。“一个我一直想要打却没有打过去的人···”我呐呐自语着,手中熟练的播着那个出现在我脑海里成千上万次的号码。

“嘟···嘟····嘟····”我从未觉得等一个人接电话是多漫长的时间,直到我现在屏住呼吸凝神关注。当我觉得自己要缺氧而晕过去时,电话接通了。

“喂,喂····”我没等人开口就一个劲哆嗦的说话,生怕隔省信号不好那个人听不清楚。

“喂,你是?”等那个熟悉的声音再起,心又突然的胆怯了,我活生生的能看见向阳就站在我面前,拿着话筒皱着眉。等我咽了第三口口水,等向阳问了我两遍“你是哪位?”,我开口喊出那个让我心醉的名字。

“向阳,是我。”我并未等到对方反应过来就接着说道,因为我怕我一停下就忘了前进的勇气,“向阳,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也一定不想听我解释,可是求你让我把话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以防我现在紧张的忘记了呼吸,“认识你到现在这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也许你不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总是反应慢一拍,对所有的感情都怀着抵触。可是我发现我对你却生不出任何反感,我想接近你,想看着你,想抱着你,其实那晚我并没有我想的喝的那么醉,我知道自己和谁在一起,就因为我知道和谁在一起所以我才那么情不自禁,我只能借着酒精做一些我不敢去做的事情。”

“向阳,对不起,我喜欢你。”最后的四个字让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就像是木偶一样的站在原地,手心已经渗出汗水,脑子里只能听见听筒中传出的电流声。我像是等了亿万万年,等着那个人给我答复,就当我以为那人就要开口时,电话“啪哒”的一声挂断了。

我保持拿着手机的样子一动不动,不住的暗示自己刚才只是我的幻听,然而当忙音响起时我的心也跟着“啪嗒”一声被人关掉了。

“九儿,你没事吧?”金铭看着我由红转白的脸忧心忡忡的上前询问道。

我无神的看着金铭焦急的脸,呆呆的说道:“他把电话挂了。”只是在一瞬间,我心中有强烈的不甘心,我不可以就这样结束了!我路远说还没结束!那么一切就都还没结束!对命运来说我不是任由其摆布的傀儡,我是它的主人。

“我要回北京。”我一声声笃定的说道。

金铭被我眼里燃烧的火焰吓到:“现在?”

按照一般偶像剧的桥段来说,男猪脚这个时候一定是会霸气十足的说道“现在!”,然后就飞车到机场去追寻那个命中注定的人。BUT,难道我是个小言作家,看前面的剧情就知道我这样的尿性,是不会出现那么罗曼蒂克的剧情的。

“尽快吧!”我不能不顾自己的工作,肆意逃走,就算后面我追到向阳,自己也活不下去。按理来说我是告白被拒理应垂头丧气才是,可是我反而比来时更有精神,原本心里模糊的念想也变得清晰,只因为心里有一个他,而我只要朝着他走就对了。

“豆豆,我回杭州去了。”我转身对着金铭,金铭看着我从刚才到现在的一连串情绪波折,早就在感叹北京的生活压力要有多大啊,好端端的把一个人折磨成这么神经质。

“这么快啊?”金铭刚才在一边听着,知道我是告白被拒,而我现在的反应让他有些迷惑。

“嗯,早点干完,早点回去。”我重重的点了下头,探身抱了抱这个十几年来的好兄弟。金铭也笑着在我背上拍了拍:“看来家乡是留不住你了。”

如果你发现故乡再留不住你,那一定在远方的城市住着你爱的人。

回来的路上我一再考虑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向阳,但一方面我害怕再听到冷漠的挂机声,另一方面我又信心满满,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所以打不打都一样。

这是我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告白被拒,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因为我总是选择百分之百的猎物。在那些个选择“喜欢我”还是“我喜欢”的选项中,我一直都挑选前者,只有这样才把胜利永远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我不喜欢失去控制的东西。

而向阳是第一个让我不想去控制,而又激发我斗志的人。如果从刚才起我的人生没有方向,而现在我知道只要朝着这个人走,他就我的方向。

在杭州的调查工作又持续了两天,两天里我在焦急和犹豫里度过,焦急是因为想要早点回北京去见向阳,当面的对他说话;犹豫是因为总会拿起电话检查有没有来电和摇摆不定想要播出去的想法。

调查工作的原始数据整理好后,其他的工作就要带回北京由其他部门着手。合作方的项目组经理也在走的那天晚上特意邀请我们去了一家酒楼,说有重要的人物想要见我们。我有些不以为然,作为奥威里的调查人员,根本就是最基层的员工,合作方的重要人物没有必要和我们打什么交道。

不过王有财显然不这么想,他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子挺着啤酒肚就摇摇晃晃的一马当先。等到了酒楼的楼下,我突然对请我们吃饭的人起了好奇心。

这不是一家普通吃饭喝酒的酒楼,在杭州这座酒楼也算有点小名气,这座酒楼大约的算来也该有百年的历史了。老板是一户陈姓的人家,世代经营,里面的厨师和服务员也少有是外来的人,听说这酒楼只招待特定的顾客并不接待一些散客游客,所以这地方也因为他独特的经营在本地人口里越传越神乎,说这里的大厨原本是清宫里的御厨的有之,说这地方只接待高官巨鳄的有之,也有人说这酒楼根本不是吃饭的地方而是杭州某个帮派的聚集地。

“这什么地方啊?”王有财并没有像我一样熟识杭州的风貌,所以当看到这山坳里的一栋这样破旧古老的建筑就有些生气,嘴里也跟着嘟囔“南方人就是小气,带我们来这样的地方。”他身旁的两人也跟着附和着,我只是暗笑此人的无知和愚昧。

进了酒楼并未见人迎着就上来招呼,只是等了一会儿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走了上前向经理询问了些什么。趁着空档我四处环顾这传说中的地方,它并未有我想的那么富丽堂皇,它不过是一个古楼改建的酒楼,屋内有年代久远的雕梁画栋和几盏明明暗暗的吊灯。室内摆着几张实木的桌子和凳子,屋里的客人并不多,一眼望去大概只看到三桌上有人在吃饭。不过客人的种类到很让人出奇,离我较近的一桌上坐着两男两女,男的西装革履看上去气度不凡,女的也端庄贤淑温润有礼,四人一直相互交谈着什么,就算我们进来也并未抬头看我们一眼。

另外靠窗的一桌是坐着两位老人,年纪看上去也有个七八十了,这时杭州刚有些暑热,老人穿着背心手里摇着蒲扇,一位端着茶壶就这壶嘴就喝,两人的桌上摆着的不是饭菜而是一盘围棋。

最让我惊奇的是离老人那桌几步之遥的一桌上,坐着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子,男人熟练的使着筷子,夹着桌上的饭菜,虽然是一个人吃但依旧品尝的津津有味。

果然是传说中的地方,就连里面的客人也这么“有趣”。刚上来询问的女孩了解了情况后就带着我们一行人向楼上走去,老旧的木质楼梯因为我们的踩踏而发出奇怪的吱吱嘎嘎声,王有财再一次抱怨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楼上只有三间包厢,女孩领着我们走进了中间的一间,王有财走在前面挡着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等所有人都进去我才看见一双眼睛像剑一样的划过我的面庞。

我遇上那冰冷的目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一个人五官中的其中一样能强化到让其他的部分都消失不计,只一眼望去就能让人生出怯意,就像猎鹰望着狡兔,神人望着蝼蚁,是绝对的权威和力量。

“这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 凌尧先生。”合作方的项目经理极为恭敬的像我们说道。我再望去时,那人已经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容,起身一一像我们握手问好。如果不是我生性多疑敏感,我大概会以为刚才的一瞬不过是自己的臆测罢了,因为这人变的实在快的有些恐怖。

凌尧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大概因为保养或者运动的关系,体型和身材同年轻人一样挺拔健硕,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显的格外的服帖,虽然上了些年纪,但面容依旧是健康的红润,甚至在笔挺的鼻梁下显出几分成熟男人的刷漆。如果不是刚才冷箭一般的目光,我这样去看他只像是个文质彬彬的知识青年。而刚才那凌厉而有孤傲的眼神让我知道,这是个在商场上打拼翻滚多年的生意人,有着我们这些小崽子想不到的狠烈和城府。因为想到了这点,我在与他握手时显的格外的慎重。那是一双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我以为凌尧会像前面一样只是礼貌的打个招呼而已,正要抽手时凌尧却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我吃惊的看向他,而对方只是面容平静的看着我,只是那双眸子又显出撼人的光芒,“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凌尧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有些吃不准,我只能恭敬的回道:“你好,凌总,我是奥威的员工,路远。”凌尧听完点点头便松开了手。对于我这种特殊待遇,王有财可有些看不过去了,立马站起来又像凌尧伸出手去:“凌总,我是这次市场调查的负责人,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啊!”

凌尧看着王有财并没有像刚才一样去伸手握住,只是笑着压了压手说道:“太客气了,请坐。”而后就吩咐店家上菜。王有财当场吃了个闷亏,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只是看着对方这样大的来头也没办法发作,只能讪笑的自己又坐了回去。我看到王有财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嘴角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这几天吃的亏也算是报了一点,可一转头就看到对面凌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立马就屏住脸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想道:这人也太瘆的慌了吧。

这家酒楼的菜上的出奇的慢,半个小时一桌上不过只是零零碎碎的几样,不过好在口味、食材都是上上之选,样子也精致的无可挑剔。菜肴上的如此少,这么多人也没办法装作埋头吃饭的样子,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

奇怪的是这个凌尧虽然请我们吃饭,但饭桌上说话极少,也不谈论关于调查的事情,只是偶尔在我们交谈时点头微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项目经理倒是知道自家这位董事长的怪脾气,为了不让饭桌上气氛太尴尬,就一直做着协调。陆续的我们才知道,凌尧虽然是董事长但并不直接管辖江浙地区的市场开拓,而且凌尧手下的公司大大小小的居然有五六家,各行各业的都有,主要最大的两家就是在北京负责地产建设和在杭州负责软饮料销售的。

这次凌尧突然的驾临杭州也是意外之举,他不过是来杭州度假,过来休息几天罢了。突然让当时的项目经理邀请奥威的调查人员来这儿吃饭也是今天才决定的,我们都有些不解,但也不好意思明说只是依旧谢过凌尧的款待。

这地方吃饭还真是个吃饭的地方,四处环山,不过六点已经能听见山中虫鸣蛙叫,陆续上来的菜肴都极为可口,好几次我都吃的停不下来。饭菜一上,餐桌上的人都少有再聊天的,不过是埋头称赞佳肴的美味,这可能是我一生中吃过一顿最像饭局的饭局了。

因为我们今日就要回北京,晚上十点的火车,大概吃到八点半王有财就端起桌上的酒杯要行告辞,凌尧并不在意只是以茶代酒,算是同意。我们一行人正要起身时,凌尧突然说了一句:“路远,来日再见。”

“啊?”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回头时凌尧只是低头品茶。凌尧见我惊讶的表情,一直面上挂着的淡笑便化的更大,露齿一笑道:“我说再见。”我忙点头道:“再见。凌总。”

项目经理领着我们出了酒楼,我直到被夜风一吹才发现背上竟然有细微的汗意,这顿饭还吃的真是奇怪。

对方派了一辆suv将我们送去了火车站,终于还是要离开故乡了,只是走的时候并未有来时显得那么紧张。望着、闻着的都是家乡印在血液里的熟悉和留恋,而如今游子登上的车,是开向心中的梦想,在被称为“外地人”的都市找到那个要拥抱一生的人。

总有一天你发现,所谓“故乡”,不过是住着一群回忆的幽灵。英语中有这样一句谚语They said “you  cannot  go home again”,你再也回不去家乡。因为你一旦离开,家乡便离你而去,你再也回不去那个记忆中的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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