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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小说:东边火车西边马

2016-1-3 08:2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1997| 评论: 0

摘要: 第一章:和煦的晨光从朦胧的纱织窗帘下耀在北京一所大不过一张床加一个电脑台的房间里,昨夜如鱼翻滚在泥浆中的腥味还淡淡的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暧昧、桃色都映在床上那具躯体的表面。 床上的男人被窸窸窣窣的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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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管琪月是个有魅力的姑娘。开朗大方,谈吐适当,既不过分矜持,也没有太豪放。她身上大概是有刻度的,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恰到好处,就点在那让人舒服的尺度上。工作的原因,我见过的姑娘不少,自然有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大家闺秀,也有撒娇卖痴的小家碧玉,可怎么都没有管琪月来的得给人舒服。对,就是舒服,那种交谈间的洒脱,言谈举止中不经意的可爱小动作,都让人如沐春风。我倒是意外的高兴能重识这样一位姑娘,即使是作为一个死GAY.小王阿姨见我和管月琪相谈甚欢,早早就借口出去办事,临走时还不忘和管月琪说:“你们俩老同学见面的,多叙叙旧,月琪啊,晚上也别急着赶回来了,陪着小路吃吃晚饭吧。”这话说的过于暧昧,我倒反而不好意思了,只闷声点头。

小王阿姨一走,管月琪便开口道:“我妈就这嘴快,你别在意。”我见她一个女孩子这样磊落大方,不免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轻咳了几声道:“没事,这也是她们现在的爱好么。”

“嘿嘿,你到是看得透,我今天来可忐忑了不久呢。”管月琪说着话低头捧茶啜了一小口,“不过见了你人,我倒反而是安心了。”我不解道:“为什么这么说?”

管月琪笑着看我:“我看你进来就知道了,你可不是来相亲的,怕是找我来打发无聊时间的吧。”这话一点破,我脸就涨红了起来,想解释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干着急的连喝了几杯茶水。“尴尬什么啊,我看你不是来相亲的才放心的啊,因为我也不是带着这念头来见你的。”管琪月见我一脸窘像又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和你年龄都不小了,虽算不上大龄青年但也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不过我想你该是和我一样,这青春的尾巴说什么都得抓住,这会儿就结婚肯定是不甘心的。”

我也不应只笑着看她,“还有不说你了,我这还刚从国外回来,还没在国内好好玩着就被父母逼着稳定下来更是不服气了。不过父母毕竟年纪大了,这事不许这他们做怕要背上不孝的罪名,所以啊不过是相个亲吗,就当是交朋友好了。”我听她说完知道是给我找了台阶下,也忙点头道:“确实,我和你想的一样。”

话说开了,我和管琪月之间的尴尬气氛自然也一扫而空。两人熟落的聊起来才发现共同的兴趣爱好还挺一致,她比我想得更加“贴地”。奥威里有大量的“海龟”,不过多数都有些高傲的臭毛病。大概是吃过几年洋饭,会说几句洋文,聊的多是些意识流上的“高雅”艺术。

就好比对于广告的解释,有人认为“广告”是一种艺术,追求形式上的创新和题材上的新颖。而我只认为,广告就是营销,能买出东西的广告才能称得上好,否则都是次品。我到不是说见不得这些个“阳春白雪”,只是“下里巴人”才聊起来更香。我和管琪月聊的也都是写鸡毛蒜皮的小事,八卦八卦胡扯些趣闻轶事。

后来我确实也请了管月琪一同吃晚饭,不过被一个突入起来的电话打断了。

“路远,你在哪?”电话是薛梓晔的,话筒里是他焦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似乎他正在急速的奔跑着。“我在外面吃饭,怎么了?”薛梓晔很少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打来也是托我照顾颜言,我不假思索的问道:“是颜言的事情吗?”

“颜言,他不见了。”薛梓晔带着喘气的声音断了好一会儿才传过来。“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见了。”我忽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心下一阵空落。

“现在说不清,你能来趟颜言的出租屋吧,我在那等你!”薛梓晔说完便挂了电话。我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的和管琪月告辞,约定下次一定补偿,她只忙忙点头催我去办正事。

我打了个的就朝着颜言住的方向而去,路上我一直想给向阳打一通电话,但犹豫中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号码。我奔上楼层,看房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就看到一直来回走动的薛梓晔,同时我也发现坐在房间角落里的向阳。他居然比我先到了,我刚想问情况,可薛梓晔只摇着头道:“等会儿,等人齐了。”

我不解但还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我没有坐在向阳的边上,只拉来靠着窗最近的凳子。我看了看房间比我上回颜言生病时来干净了许多但却有奇怪的地方,我又看了一边发现虽然东西都摆的整齐但上面都结了一层灰,似乎有段时间没人在屋里住了。

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来得人居然是小白和何方。我又朝着薛梓晔看去,他终于停下了脚步,让小白和何方在屋里坐好。这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挤进了五个大男人,屋子顿时显得拥挤不堪,气氛也压抑了起来。

“人到齐了吗?”我看着薛梓晔问道。他点了点头,在屋子中央站定,我看他脸色铁青,手指不停神经质的抽动着,是不安和强烈的情绪驱使的。屋里的人都安静的不出声,我看小白和何方的表情知道他们也是临时被叫来的,向阳藏在阴影中看不清。

薛梓晔用手抓着自己的板寸头,歪着脖子,眼神游离的看着地面。我看到他另一只手一直握紧着拳头,似乎是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谢谢,大家都能来。”

“你们都是颜言的朋友,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薛梓晔的话说的没头没脑。我不由有些心急问道:“颜言在哪里?”这话似乎瞬间瓦解了薛梓晔的心里堤坝,他又开始不安的走动起来,嘴里说着:“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他,他走了。我是来求你们帮忙的,必须找他回来,要快!越快越好!”

薛梓晔的情绪似乎就在失控的边缘,他已经开始用手锤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重复这几句话,小白和何方都看的傻了。我忙上前拉扯住薛梓晔厉声喝道:“给我安静下来!你是个军人!现在出问题了,你这样没用!”薛梓晔在我的眼神下慢慢收紧自己的双手,他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

“对不起。”等他睁开眼后我看见的就是那个我熟知的战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才好帮忙。”

薛梓晔点了点头,径直走向房里的唯一一张床。他蹲下高大的身躯,匍匐着从床底抽出一份类似文件的东西,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递给我。我狐疑的接过,一看才发现是北京地坛医院的病例,我那种凉到后背的感觉又从新升了起来。

可当我打开病例时,真正的寒冷才开始笼罩着我。病例单上的字写的极其潦草,似乎医生在写的时候根本不遵循汉字的笔画原则。但我还是看出了那几个用红色标注的英文字母AIDS——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艾滋病。

我的呼吸随着这个现实而变得急促,握着病单的手已经不能控制的颤抖起来,而我只能机械的反复去分辨病例上的字迹。“是我看错了···不会这么巧的··”我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祷着,但那几个红色的大字却依旧清晰,像是写在白雪里的绝笔书。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站起来对这薛梓晔大吼道,“怎么会这样!确诊了吗?你们跑了几个医院?”

薛梓晔低着头不看我,声音颓废到脱力:“这是第三家医院,是最后一家,也是最权威的一家。”我的思绪忽然被抽离开,几乎慌神的瞬间我看到颜言绝望的脸。一种无可附加的悲痛袭上心间,我不敢相信老天居然这样的残忍。

他才21岁,他还很年轻。

我手里的纸先是被小白拿走,最后看的是向阳。所有人都沉默了,屋子像是个墓地,坐在里面的人全都成了僵尸。没有人敢开口说话,我们都希望这是个梦,怕梦醒后的现实。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何方,这里他的年纪最小但却成了最有勇气的人,“薛大哥,你能把事情说清楚吗?我们得赶快找到颜言。”

薛梓晔又闭上了眼睛,他慢慢的靠着墙壁滑到在地,梦呓的说着残忍的现实。

“颜言的病是十天前知道的。那天他和平时一样在西餐厅里上班,中午的时候突然被人发现昏倒在休息室里,我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被人送去了医院。”

“颜言自从那次发烧以后,身体一直不好,体温上上下下总维持在38°上。人也在半个月里瘦的不成样子了,我劝他去医院检查,但他就是不肯。那天去医院原本也只是当做感冒发热来治疗,但我一再坚持才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结果···结果就查出艾滋病阳性。”薛梓晔说到最后两只手牢牢的裹在脑袋上,他的声音也变得闷沉沉的。

“我不敢相信,也不敢和颜言说,便找了各种借口带他去其他医院做检查。直到去了地坛医院,颜言在没进医院门就问我他是不是得了艾滋···”

“直到···直到所有的诊断全部都出来了···我没有见过那样的颜言,我真他妈不该带他去什么医院!是我害了他啊!”薛梓晔喊叫着拿手掌直拍着自己的脑袋,离得最近的向阳截住他的手。

“这不怪你,现在艾滋病是可以治疗的,是一种可控的慢性病。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颜言。”向阳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他脸上有晶莹的泪痕。

“···可是太晚了···颜言他已经在艾滋病期了···”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这是事实那么就算在怎么治疗,剩下的也只不过是痛苦的两三年余生了。

“颜言的父母知道吗?”我的手凉的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我艰难的从口袋里抽出烟点上。

“没有说,谁都没说。他是前天住的院,全都是我一个人料理的。他情绪很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今天我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不见了,就留了这样一张条。”薛梓晔抬起头,我看到他的眼睛红着,下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痕。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的字迹很淡,像是个幽灵留下的泪迹。“薛梓晔,我出去走走,会回来的。颜言。”

“他带走了所有的现金,身份证什么的全拿走了。他是要去哪?”薛梓晔无助的看着我,比我高出一个头的他现在就像是个小孩。

我抚摸着那张纸,好像能感觉到当时颜言写下这句话的心情,“他说他会回来的。”我看着薛梓晔,一字一句道:“他和你说了他会回来的。”薛梓晔摇着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什么意思?他只是这么写而已,他可能去流浪,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死在外面啊!”

“不会,他会回来的。这个世界上颜言可能和任何一个人说慌,却唯独不会对你。他能不遵守任何一个诺言,除了你的。”我死死的看着薛梓晔,我能看清他那一刻所有的心情,薛梓晔在那一刻垂下眼睑掉下一滴泪来。

“大家都走吧,我们什么都做不了,给颜言一点时间。如果真的要找他,就通知他的父亲,只有他才拥有在全中国搜寻一个人的能力。”我重新又坐回了凳子上,心里不再那么翻江倒海。

先出屋子的是小白和何方,他们刚从湖南回来,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接着出去的是向阳,我没抬头看他,但我知道他这时正停在门边看我,“远。”

我抬头看着向阳站在门口,他望着我,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远,今天回来吃晚饭吧。我买了好多菜,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鱼。”

我的心狠狠的绞痛起来,这几日里我们之间的冷漠并不是源于疏远,而是我爱着他太深。我太爱他了,以至于我做过那些事情后怎么能站在他的面前,我怎么能对这我爱的人说谎,我怎么能看着他对我笑而我却在背地里做那样龌龊的事情···我不敢,所以选择逃避。可这却成为另一把利刃狠狠的割在向阳的心上,我看着他的笑差点落泪。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向阳才笑着关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薛梓晔两人,昏暗的屋里是烟头的火星一闪一闪,像是颗跳动的心。我踩灭了火星,吐出一口烟道:“你还不打算说吗?”

薛梓晔在我的面前,他仰着头眼泪已经干涸,他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人马,只是有些东西变了。“说什么。”薛梓晔忽然笑了起来,“到底要我说什么啊,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颜言的对你的感情,你这样躲着他有意思吗?”我又点起烟来,我想到颜言和我说起话来的样子,“你也知道颜言的改变全部都是为了你。你见过他和我说你的表情么,他说他有希望,他说他这么做有一天是能打动你的。”

“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受,他在朝着一个没有结果的目标奋斗。他永远不知道无论他做的有多好,你也不会爱上他的。”我闭上眼我不知道失去梦想的人会变成什么,但如果失去爱,那么活着人一定会像在地狱一样痛苦。

“你给了他错误的暗示,却不告诉他正确答案,真正残酷的人是你啊,薛梓晔!”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的,他会长大,他会知道喜欢一个同性是没有结果的,是错误的。”薛梓晔开始语无伦次,他心里始终是自责的,而现在这些自责和愧疚都爆发了出来。

“错误的?你有什么资格说颜言的爱是错误的!你他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你他妈的是个混蛋!”我一般将烟头扔向薛梓晔,火星在他身上跳动着坠落在黑暗里,“颜言,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他对你的感情不是说一年两年了,他可能这一辈子他妈的就爱过你一个人!你居然他妈的说他的爱是错的!无耻的人是你啊!”

“你明知道,你为什么不和颜言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和你女朋友分手,你告诉我你一个直男你他妈的无时无刻黏着另一个大老爷们是干他妈屁事啊!”

“薛梓晔,像你这样的人我也没少见,可是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颜言得了艾滋了,他那点活着的希望已经没有了,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啊!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冲上前抓着薛梓晔的衣襟,我看着他脸上的泪水,看着这个高大的军人靠着墙壁无声的哽咽。

“我不知道,我喜欢的是女人,可是我舍不得颜言,我是真舍不得他。”

其实,永远别定义一种感情,那么伟大,又那么渺小。薛梓晔是直男,颜言是GAY,他们就是走错了道才相互折磨。别说薛梓晔无情,只怕这份爱未必比颜言给的少,只是就是走错了道,成不了的恋人。

从颜言的出租屋出来,面对着街上拥堵的车流,我看到的是一群困兽,从一个狭小的空间逃出却来到另一个更大一点的牢笼,好不容易喘口气又要不停的向前冲。

我习惯性的伸手掏兜,却发现烟已经抽完了只剩下一个空盒子,我随手将烟盒揉成一团朝着车流扔去,嘴里啐了一口:“去你妈的!”。过了年初,北京一点也没有转暖的迹象,冷风吹的我脑袋生疼。我双手揣兜走了几步猛然回想起向阳的话,“远,今天回来吃晚饭吧。”便急匆匆停下靠着最近的路边打了辆的士。

回到自家楼下,看着一盏盏灯亮着,属于我的那盏灯也在其中。想到这儿这几日里的冰冷似乎也融化了,堵着的心口也通畅了。我脚步轻快的就向上跑去,推门正看见向阳在屋里布了一桌子的菜。

“回来了啊。”向阳围着围裙,正将一碗热汤端在手里,他脸上带着我最爱的和煦,眼睛里含着笑意。“我来吧,小心烫。”我急忙上前取过那碗热汤,笑着道:“怎么做了这么多的菜。”

“恩,本来今天是想着叫小白何方、颜言···”向阳说道这儿停了下来,声音也轻了,低低的叹了口气,“叫他们一起来吃的,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眼前又一次闪过初次见颜言的样子。那张写满青春的脸,那个昂着头走路的少年,他的生命才刚开始却已经看到了头。

向阳见我脸又沉了下来,立马转了话题笑着说:“对了,我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你去洗手,等会儿就开饭了。”

我看着满桌上的佳肴,全是平日里我爱吃的东西,有些食材还很新鲜,向阳该是好几天前就准备起来了。我摆了摆手拉着向阳坐下:“现在就吃吧,这么好的菜,我都忍不住了。”

我抓起筷子先夹了块鸡肉递到向阳的碗里,又舀了几勺鸡汤:“先喝碗汤吧,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我不是不在意向阳,只是心里堵着结绕不开。但今天我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越过了这个结,一切照旧又如当初一样。向阳没有接过碗,只就这我的勺喝了口汤,“好喝吗?”我问道。“我做的当然好喝啊。”向阳勾着嘴角调皮的笑着。

“对了,咱们喝点酒吧。”向阳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牛二,我瞪着眼睛吃惊道:“阳阳,这酒度数可不低,你怎么想起要喝这个了啊。”向阳为我和他都倒了满满的一小口杯,道:“没喝过,想尝尝而已,再说你都没有和我一起喝过酒。”

我看着向阳似乎有撒娇之意,忙点头道:“行,咱两今天好好喝一回,不醉不休!”向阳推了推眼镜,亮亮的镜片泛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睛,只听着他雀跃的声音“你说的,不醉不休!不许耍赖哦。”

我笑了起来,拿起酒杯就先干了一口,“嘿嘿,我什么时候耍赖过了!说一口就一口。”向阳也端起酒杯豪爽的喝了起来,只可惜第一口就被辣的呛出眼泪。我大笑着忙帮向阳擦眼泪,两人就这样佝这背大笑起来,似乎在笑声里隔阂也被震碎。

那一晚向阳是我没见过的开朗,酒精已在他的脸上挥发成红晕,他笑着与我一杯杯豪饮。我们相谈的只是些趣事,谁都闭口不说近日的那些冷漠。残羹冷炙、杯盘狼藉,向阳与我都喝的大了,两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我搂着他脸不时的蹭着他柔软的发梢上。

向阳痴痴的看我,脸上是毫不掩藏的眷恋。我摘下他的眼镜,看着他的双眼在酒醉中变得迷蒙而又神情。我低头吻上他的唇,嘴中呢喃:“别怪我啊,我是真的爱你的。”向阳激烈的回应着我,只在喘息的空挡里说着只言片语,“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是真的爱你。”

肉体之间的契合让灵魂也相溶,我环住他的腰肢啃食他的肌肤,体能的热量由口中相互传递。两人的躯体在激烈的动作下布上密密的一层细汗,我贪婪的掠取迎合着他的诱惑,像生命之处天地也融混在一起。

我再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命,习惯的伸手去够身边的人,却发现被褥已经冰凉。我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宿醉让我的眼睛惧怕从窗外透过的阳光,我摸索着起来将帘子拉上。

习惯了一阵才看见房间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摆放着,衣服也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像是提醒我昨晚的激烈。我挠了挠脑袋想起昨晚如此主动的向阳不禁笑了起来,但这笑在我走出房间后凝固在脸上。

屋子变了。

屋子似乎在一夜间悄悄的改变了什么,一些熟悉的东西已经悄悄的溜出了我的生命。我的心顿时像掉进了冰窖,寒冷从脚底将我整个人笼罩住。

不可能!我发疯的跑向电视旁,没有了!我又跑去书房,没有了!当我再次跑进卧室时,我看着床头柜上的相框,再也撑不住了,我冲上前抓起那张相片。锐利的玻璃框刺在我的指尖,疼痛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所有我和向阳的合影都不见了。那些我和向阳亲自放在电视旁,书房和卧室的合影统统变成了我一个人,这样赤裸裸的暗示让我的心害怕的抽搐起来。

我颤抖着站起来打开衣柜,入眼的景象让我的心一时扎上了千把刀子,向阳的衣服全部不见了!恐惧在这时才真正开始侵蚀我,我一边对这自己说不可能,一边发疯的去找手机。

熟悉的号码按出去,我等回来的却是冰凉的一句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你有想到过失去吗?

我们一生来就是不停的在获得,在失去。有时我们失去的是些不重要的,所以我们忘记了;可有时候,那些重要的东西失去却会要了我们的命。

我知道向阳走了,真的,他走了。他几乎抹尽了所有我们曾在一起的证据,这事实几次都让我痛苦的快死过去。他能做到这样便是很早就做了离开的打算,而我却在最后和他相守的时光里冷漠着对待他。

向阳为我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是那天早上的一顿早餐。一杯豆浆,一个自己煎的荷包蛋,一双筷子。简单的像是他平日里每天做的一样,这根本不是一顿杀头前的送行餐可却陵迟般的割在我的心上。

向阳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就写了一句话:“吃完记得洗碗。”这就像是他只是出去买一份报纸或是去取个快递一会儿就会回来一样。可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的,因为他以前也留过这样的纸条只是写的是“吃完记得把碗放水槽里等我回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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