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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小说:东边火车西边马

2016-1-3 08:2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1996| 评论: 0

摘要: 第一章:和煦的晨光从朦胧的纱织窗帘下耀在北京一所大不过一张床加一个电脑台的房间里,昨夜如鱼翻滚在泥浆中的腥味还淡淡的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暧昧、桃色都映在床上那具躯体的表面。 床上的男人被窸窸窣窣的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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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孤儿”

这是我对向阳第一次产生一种懵懂的形象概念,那些有意或无奈而被遗弃的生命,原以为是离的我很遥远的。看着眼前的那个背影,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可不同的是,就算今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不会有人去证明他存在过。他好像是掉进海里的星星,孤独,寂静,没有存在的理由。

“我看菜差不多了,要带几瓶啤酒回去吗?”向阳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笑意。我想我是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应该存在的,他的苦难最终一定会带给他一个不同的人生。

“当然要啊!怎么可以没酒!”我笑着就推着购物车跑去了酒柜,“啤酒先来个一打,白酒也来个一瓶吧,红酒要吗?算了,来个一瓶吧。”

“要这么多酒吗?不会喝不完吗?”向阳看着我一副酒鬼像有些担心。“怎么会啊,今天你不是也在吗,一起喝啊!”

“啊?可是我不是很会啊。”向阳见我这么说慌张道。“喝酒有什么会不会的啊,大过年的高兴而已!嘿嘿,走吧!”我一拍向阳的肩就跑去结账。

除夕之夜,北京城的街道比一年中的任何一天都来的空旷,呼啸的冷风从大街上吹过,吹在悬挂着的吊牌哗哗的直响。帝都里的人潮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只留着繁华的街景和各色的霓虹灯。

我和向阳说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宽敞的道路上,我们之间的交谈声变得格外清晰。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街角的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个少年,用羽绒服裹着自己却还在不住的颤抖。我以为只是一般的流浪汉,便不在意,直到走近看清那张苍白的脸才经不住叫了一声:“颜言?”

少年听见我的喊声慌张的抬头,清秀英俊的脸在寒风中像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那双朗星似的眼睛也红的和小白兔一样惹人怜爱。认清了少年的样子我狐疑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自己出来的。”颜言抹了把脸,抽着鼻子说道。

“你出来干嘛啊?今天大过年的。”我又追问了一声。颜言皱了皱眉头便再不出声,夜色更浓了连着温度也下了好几度,我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露在外面的手冻的生疼。

“你来我家吧。”我想了下,总不能让这孩子一晚上都呆在外面吧。颜言看着我似乎有些犹豫,我笑道:“切,你还怕我吃了你啊。你要真学卖火柴的小女孩我到也不介意明天帮你叫殡仪馆,总算是认识一场吗,不会让你曝尸野外。”

颜言被我这么一激立马跳了起来:“操!别他妈咒我行吗!”我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走吧,我们今天吃火锅哦!哦,对了这是向阳。”我才反应过来刚才站在我身后一直没说话的向阳。

“嗨,我是颜言。”颜言自动上前和向阳握了下手,“这是你的那个?”颜言回头看了下我,勾着嘴角低声问道。“想什么呢!这是我同事!”我被颜言这么一问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向阳可还不知道我是个gay.正当我们准备赶紧回屋别让小白等太久的时候,远处却传来高声的呼喊,仔细一听才发现叫的正是颜言的名字。颜言一听先是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喜悦之情,后又懊恼的跺了下脚:“糟了!快走!”

“什么什么?”我和向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从对面跑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似乎看见了我们径直就朝着这个方向跑来,等人近了我才看清,来人不是别的,正是上次酒吧跟在颜言后面的“人马”大哥。

“你来干嘛啊!”颜言看着来人生气的质问道,这脸变的可真快我刚才明明看见他还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将军让我带你回去。”男人完全无视我和向阳的存在只是关心的看着颜言。

“我不回去,我自己逃出来的,怎么可能还会回去。”颜言板着个脸说道。“你不能不回去,将军让我带你···”男人还想说什么,颜言不耐烦的吼道:“别说屁话,就不回去。”

我和向阳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什么情况,不过看到有人来找颜言,我便准备告辞先走。

“走!别理他!”我正准备开口颜言突然拉着我就向前走去,男人也没拦着就默默的跟在后面。我一边走着心头那个忐忑,瞧了眼颜言问道:“这谁啊?什么个意思啊?这人什么出生啊?我可打不过啊,你别指望我啊。”

颜言头也不回,“谁让你打架了啊,你别说他,你连我都打不过。”向阳听见我和颜言的对话不禁扑哧的笑了一声,我急了道:“我上回是让你的!你这小鸡子样,我一个手指就能搞定。”颜言不屑的给了我一记白眼。

我们这群人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在我的出租屋楼下停下,人马大哥依旧跟在我们身后。我看了眼颜言又瞧了瞧“人马”头疼的摇了摇头,转身对着“人马”露出八颗牙的笑容,:“人马··,不是,这位大哥,楼上就是我的家,你要是不介意就一起上楼坐坐吧。”人马想了一会儿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说道:“那就麻烦了。”

我带着一帮人进了屋,小白瞧着进来的陌生人看着我的眼睛都充满了疑问。我尴尬的笑了笑:“哈哈,今天来了几位客人,咱们准备做饭吧。”

向阳提着食材进了厨房,我正准备招待颜言和人马坐下时,人马却向我走来:“你们是自己做饭吗?”“啊··是啊,怎么了?”我不知所以的看着来人,“我会做饭,我去帮他把。”“啊?”我张大嘴吃惊的看着人马又去瞅颜言。颜言早就自己趴在了沙发上,幸灾乐祸道:“他要来这里吃饭,当然不能让他白吃啊,就让他做好了。”

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出租房的厨房很小,挤进人马和向阳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隙了。我和小白只能留在客厅陪着颜言,我向小白介绍了下颜言,这两人不一会儿就聊熟了,大概是因为年纪差的不多,共同语言多吧。

“唉,那个大高个,是你的谁啊?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小白看着厨房里人高马大的男人,八卦的问着颜言。颜言看着男人的背影笑着道:“他叫薛梓晔,我爸部队下面的一个团长,我爸一手培养起来的。”

原来颜言的父亲是北京武警部队里的一个大高官。这官有多高有多大,简单的来说就是能经常在CCTV里看见他鼓掌讲话,时常就站在胡BOSS几步之遥的边上。而薛梓晔是颜言父亲的部下,从18岁当兵起就由颜言的父亲一手提拔着,因为关系亲密也就经常住在颜言家,算来和颜言也是从小长起来的。

“操!原来你是官二代啊!”我和小白听着颜言讲着身世,从头到尾嘴巴都呈O型,最后我们只能一口同声的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什么官二代!我才不要当兵呢!”颜言不屑的白了我俩一眼,“我今天逃出来就是因为和老爸为这个当兵的事情闹翻了,我不要当兵,也不要去部队。”我笑着道:“你哪是去当兵啊,你是去当官啊!真是的,你这样的背景出来以后就是大官儿啊。”

“什么当官不当官,我不稀罕。”

“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概就是讲的你这种人,要是我是你爸早给你押送去部队了,管你同不同意啊。”我一边YY这如果自己是个大官该多好啊。

“人马”哥和向阳果然不是盖的,我和颜言、小白还在那叽叽喳喳扯东扯西,等着看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又有多坑爹。他俩已经陆陆续续的端上了好些个菜,我已经有些按耐不住肚子里的小蛔虫,取了一双筷子就借由“以身试毒”来挨个偿了一遍。

“恩恩!这糖醋鱼不错!”我长在湖海江边,一年四季都能吃上鱼,自从来了北京后却很少能吃到家乡风味的鱼。记的有次去饭馆要了一份糖醋鱼,结果是用了糖醋里脊的作法,将一条鱼裹了粉后炸,再淋上糖醋汁,结果鱼肉根本入不了味,而且甜腻过头的酱汁让我几欲作呕。

“这谁做的啊?”我吃的兴起好奇的向两位大厨问道。“我做的。你是杭州人,我想口味应该和我老家差不太多。”向阳看我吃的满嘴都是笑着道。我还在那里满头苦吃,小白和颜言都凑了上来,“擦!你少吃点行不!我们还没开始呢。”

“开饭!开饭!”我才不管两人的抱怨,依旧拿着个碗这个菜吃吃,那个菜偿偿。出租屋里的客厅不大,一张桌子上围了五个大男人便显的有些满满当当,我见大家都坐下便拿出啤酒挨个给满上。

“各位各位啊!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啊!咱们来喝一杯!新年快乐!”我举着杯子站着已经摆出了一副主人的样子,结果除了向阳端着杯子准备和我同饮其他三位完全各顾各的吃着、聊着。

“我操!有你们这样的吗!来我家还不听我使唤!”我叫嚣着一个个脑袋上打过去,当然在薛梓晔的头顶徘徊了一下径直又落在了小白头上,我还没胆子大到对武警动手动脚。好在向阳做了一桌菜,号召力比我强,响应我又领着在座的举起手里的酒杯。

“新年!我祝大家身体健康!”向阳不会说场面话红着脸领着说了一句吉祥话,我立马嘘他,“太俗了!重来重来!要不罚酒!”大家也跟着我拱向阳,乐的下面颜言和小白咯咯的笑。反正一轮轮过来到最后已经去了5、6瓶啤酒,气氛也渐渐的热络起来,大家南北胡侃,原本板着个脸的薛梓晔也加入到我和颜言争论到水饺到底是带汤还是不带汤的这个历史性大问题上。

“水饺水饺!顾名思义,当然是水里的饺子,是要有汤才算是水饺啊!没汤的那是蒸饺!”我一边吃着薛梓晔的拿手好菜锅包肉,一边口沫横飞的向颜言发起进攻。

“我们这里叫饺子!不叫水饺!饺子是水里煮过后,再略了水的,蘸着醋吃的!你那带汤的那叫片儿汤!”颜言也争的斗志昂扬,梗着脖子像只骄傲的公鸡。“薛梓晔!你说!他说的对还是我说的对!”颜言知道我敬畏薛梓晔,现在转过头就要拉拢人手。

薛梓晔喝的酒大概是在座里最多的,因为颜言一半的酒都让他挡了去,后面我使诈又让他喝了两杯白的。这时军人刚毅的面孔已经在酒水里化成了绕指柔,薛梓晔潮红的脸颊对着颜言,眼神迷离说着完全搭不上道的话:“小言,你最好给将军打个电话,毕竟今天是过年,他会担心你的。”

颜言听了立马板起脸来,不高兴道:“这事不用你管!我早就给妈打过电话了!至于死老头,谁爱打谁打!”颜言说完就闷了一杯酒下去,大概喝的太急呛到了气管里。“小言,将军是为你好,他让你去的是军校不是去当兵,再说去部队不是还有我照顾你吗,一点都不苦的。”薛梓晔柔声的哄劝着颜言。颜言依旧哼了一声,薛梓晔正准备再说什么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下来电便起身跑去了厨房。

我看着闹着变扭的两人,可没什么兴趣管他人的闲事,依旧劝着已经喝的有些懵的向阳再来一杯。

“向阳,这杯是敬你在公司里这么照顾我的。”

“这杯是敬你为我们做了这么一桌好吃的··”

“这是敬你···嗯··新年快乐!”

我扯着各种理由和向阳喝酒,向阳到也是来者不拒,只要我喝一杯他就喝一杯,看的一旁的小白有些着急。“两位哥哥!你们能不这么喝吗,看你们这样喝下去等会儿就要叫救护车了!”

“哈哈哈哈哈··”我和向阳各自抓着脑袋不知道说些什么,傻笑起来。小白一开口我才想起一件事来:“白书杰!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啊!”“什么啊!没啊!”小白被我这么一问脸刷的红了,这下更确定他有事瞒着我了。我眯着眼睛,坏笑着:“别骗我,这几天来我看你天天不是上着电脑聊着QQ,就是手机短信不断!刚才吃饭短短一个小时内,我就看你拿着手机发发停停的,还TMD给我对着屏幕傻笑!说!是不是谈恋爱了!”

“没有没有!是··是收到的祝福短信啊!”小白连连挥手摇头,给他忙的哟。“你当我傻啊,快老实交代!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我步步逼近,小白红着脸步步后退。正当我要抓着他时,颜言叫了起来:“快来看啊!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骨子里传统到死的中国人,春晚我是每年都要看的,而且春晚一开始,家里的电话就会连番轰炸。“九儿,春晚开始了!你看了没有啊!”电话那头老妈拿着话筒,声音里全是思念。

“姆妈,我看着呢。你们在哪过年呢?”“还能在哪啊,在老家,和阿婆、大伯、小伯他们一起过的啊!他们都想你呢!来!你爸爸要跟你说话!”

“爸··”我叫了一声。

“九儿,饭吃了没?”老爸的喉咙不好,一到冬天就会哑了嗓子,我听着沙哑的声音,鼻子酸了起来。

“吃的啊,你们吃了没?”我一边说一边走去了阳台,因为眼睛里开始泛雾气我怕对着别人掉眼泪。

冷风一吹,将眼里的热气都逼了回去,“爸,今年怎么还在阿婆家过啊,不是说好你们要去旅游的吗?”

“阿婆年纪那么大了,也没多久好在了,何必呢,九儿,我知道你心疼爸爸,但是年纪大了就那么几个亲人,说不要就不要,受不住啊。再说,旅游太贵了,我们还是存钱给你买房子好了。”爸爸絮絮叨叨的说着,我眼里又一次蒙起了雾。

爸爸是家里的老二,从我记事起便是家中最不得宠的一个,老妈常说一句古话“没有注意,只有中意”。说的是老爸再怎么对阿婆好,阿婆眼里永远看到的只有他的大儿子。我是个记仇而又狡诈的小孩,在亲戚眼里我怕是最孝顺老人又懂道理的孩子。而我对阿婆和大伯一家全都是恨,而表面功夫却做的相当出色。

前不久爸和阿婆大吵了一架。因为一些经济上的原因,爸和大伯干起了一样的买卖,结果因为生意上的冲突而起了争执,再老家争吵起来。说来老爸一直是老实而又本分的人,村里人都知道大伯暗地里给爸试了多少绊子。

可阿婆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被欺负了,欺负他的人还是自己最看不起的二儿子,阿婆八十多岁的人抄起手里的笤帚,就劈头盖脸的打我爸。我爸将近半百的人居然当着亲戚面任着阿婆打,阿婆嘴里狠狠骂道:“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想钱想疯了啊!都抢到你大哥头上来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老爸回家哭了,心里像是被烫出了个洞,留着的是血也是眼泪。过年前我给家里打了一万,想的就是让老爸过年的时候能自己出去带着老妈去旅游,只是爸还是心软他总说那是他的母亲,不容易。

“九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妈妈爸爸想你。”爸的声音已经哑的听不出声调,我咬着嘴唇点着头说:“再过几天就回来的,放心好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只想再回去的时候父母都可昂着头再不受人欺负。挂了电话,手脚都有些冻的发麻,转过身的时候,看见温暖的屋内,颜言正和薛梓晔说这什么,薛梓晔一副讨好的样子而颜言却翘着脑袋不理不睬。小白窝在沙发上发着短息,脸上带着笑意,不时还抬头瞧几眼电视。只有向阳,出神的看着电视,眼里和脸上都没有表情,像是具木偶一样端坐在沙发上,我心里突然揪了一下,我才知道也许新年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折磨。

我抹了抹脸,走进屋里拍了下向阳的肩膀:“走!我们去买烟花去!”

向阳回过头看着我不解道:“烟花?小区不让放的啊。”“说不让就不让啊!哪有大过年不放烟花的啊!”我拉着向阳就出门,后面颜言也想跟来结果被薛梓晔拦了下来。我看嘟着嘴发翘的颜言笑道:“我们买回来在阳台放!”

北京没有正规的地方卖烟花,我们只能跑去一些自己家开的私营小店,我和向阳买了一堆的仙女棒和几根小型的烟花棒,兴匆匆的回家。等到春晚里开始倒数计时,屋里的一群人人手一把仙女棒,嘴里和主持人异口同声的喊着:十、九、····三、二、一!新年快乐!“我们手里的烟花和屋外夜空中的礼花同时盛放,那是我见过最美的一次夜色,天上开起五彩的花朵,耀的夜如白昼。不知道是电视里的欢呼还是屋外一同看烟花的欢呼,整个北京城都沸腾了,在天际的尽头,一束束的华彩挂满月梢,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屋里小白已经双手交握对着漫天的花朵虔诚的许下愿望,我还想笑小白这一愚蠢的动作,才发现屋里所有人都被小白的行为所带引着,双手握十,闭上眼睛。

我也学着他们闭上眼睛,虽然我不信神佛不敬上帝,也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只是闭上眼,耳边的礼花声震耳欲聋,心里却慢慢的平静下来,许什么都没有关系吧,这样做其实只是为拭去的昨天和终要死去的明天而所做的仪式。

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白突然从屋里拿出了一个相机,放在茶几上调好自动,在那咔嚓的机械声下,五个男生的剪影在夜空中开满烟花的背景下,被时间深深的映在脑海里。只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烟花最盛开时便是消逝之时,月满盈时既是亏缺之时。

果然,一切神佛上帝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显然新年那晚我对着烟花许下的愿望一定是被炮仗声掩盖了,要不就是他们并不希望我的人生开始顺堂起来。

“嗯,是,是,好···好。”我挂上电话对着天花板狂吼了一声,小白以为出什么事了急匆匆的敲门进来。看见的是我躺在床上蜷着被子,四处翻腾。

“远哥,远哥,你怎么了?”小白看我这大早上发羊癫疯的样子,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只在远处询问道。我继续对着被子一阵蹂躏,嘴里发出呜呀的怪叫。闹腾了一阵子,果然年纪大了,力气也不如当年,趴在床上当尸体。小白见我安静下来,上前把手按在我的额头上又比较自己的体温,嘴里喃喃自语:“也没发烧啊,难道是中邪了。”说完又继续把手放回我头上开始念起了金刚经。

我呀的怪叫起来翻身就将小白压在身下,嘴里道:“小子!居然敢调戏我,活腻了啊!”小白被我按在床上连连求饶:“远哥远哥,不敢了··不敢了···”我捏着小白的脸颊笑道:“不敢了,孙杨不发威你当我是朴泰恒啊!。”我拿脚索性将小白踹下床去。

小白滚了一圈笑的谄媚:“哥,你啥事啊··一大早就发羊癫疯··不,像个疯子·不,精神如此充沛!”在我的目光下小白连改其口。

“操,还不是公司的事情啊!居然正月里要我去加班!果然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走狗,来中国欺压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我气愤的叫嚣着。小白也觉得过年不到三天就让人去上班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不过老外懂什么中国的人情啊,自然是利益最大咯。

“远哥,其实也没那么糟啦,国家规定新年期间是有三倍工资的。”我一听到钱立马两眼放光,拉着小白问道:“真的假的啊!”小白道:“虽然外国公司不懂中国的风土人情,但是还蛮遵守法律的,应该是有加班费的。”

尽然能额外赚到钱,反正闲在家里也是闲着,当然是去公司打打酱油比较好咯。我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下午就乐颠颠的跑去了公司。好吧,如果现实可以模拟成一个实体,她一定是个肥硕而又凶悍的女人,一手拎着皮鞭,一手正大耳刮子扇在我们这些异想天开的屌丝脸上,还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群傻逼!老娘怎么可能让你们那么好过!”

我和向阳、贾丽丽以及全公司的一干人等都疲惫的瘫在会议室的大桌子上啊,连续开了3个小时的紧急会议,所有人都开始萎靡不振了。“这挨千刀的客户啊!这么就非得现在来找麻烦呢。”贾丽丽把小脸贴在桌上不顾形象的哼哼出声。向阳安慰的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嘴上苦笑道:“谁叫人家是大客户啊,全球数一数二的日化产品可不是随便就能合作的啊。”

这个全球著名品牌居然要在今年在中国市场上投入一系列的新产品,而这些产品所有的策划、宣传、媒体、广告全部要在5月份之前投放入市场。所以奥威召集了所有能回来加班的员工,正在加班加点的完成客户要求。

“我的天啊!!!!!!!这已经是第10稿了!怎么还他妈的不行啊!!!”贾丽丽面对这被退回来的邮件,已经开始抓狂了。“丽丽,淑女形象!”经过两个星期的高强度工作,现在能保持理智的大概就剩下向阳一个人了,向阳看着退回来的邮件皱着眉“上次说这个颜色可以,怎么这次又说不行了啊。”

“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恋;有朝一日做甲方,虐遍天下设计院。”我已经开始神神叨叨的作诗,以赋我伟大的志向。向阳看我这鸟样推了杯咖啡过来:“你的文案都完成了,还在这边唧唧歪歪什么啊。”我嘿嘿笑道:“以前我加班加点你们那么照顾我,这次当然换我咯。”我喝着向阳递上的咖啡心里乐滋滋的,“我虽然不是设计出身,但也会点PS什么的,有什么小杂货尽管招呼过来。”

这几天来几乎常常20个小时都在工作室里和向阳、贾丽丽泡在一起,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竟然只要和他们在一起工作就不怎么觉得疲劳,有时看着向阳认真向我讲解的脸会不自觉的出神。慢慢的只看见那张娃娃脸,白皙的肌肤,微微上翘的鼻尖,蒲扇着的睫毛和镜片下那双真诚的眼睛。有时候向阳对我一个微笑,我都觉得温暖到爆。当然这些潜意识的感觉,到现在我也没有去定义它,有时我常常故意忽视原因,我只贪婪的喜欢他的过程。

“丽丽,我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修改就让我来吧,现在已经很晚了,赶紧回家吧。”向阳看看了表催促着贾丽丽赶紧回家。“这怎么行,这部分本来就是我负责的,我做完再说。”贾丽丽不愿麻烦向阳坚持要自己完成。向阳看劝不动她,便朝我眨眨眼示意。“丽丽!你知道午夜出租车的故事吗···听说···每到午夜就会在奥威的楼下··出现一辆红色··的出租车。”我压低声线故意趴在贾丽丽的面前翻着白眼。

“啊!!!”贾丽丽打着我尖叫道:“别说别说!我不听不听!”我和向阳看着失控的贾丽丽捧腹大笑起来,贾丽丽假装生气狠狠的的用文件夹打我。打闹了一会儿,我正经道:“丽丽,女孩子家这么晚回家不安全的,向阳说的对,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了我陪着向阳一起干完就行了。”

贾丽丽想了想,最后实在害怕我刚才讲的“鬼”故事,便打定要在午夜之前赶回家。“向阳你真是大好人!”贾丽丽上前撒着娇的抱了向阳一下,看着向阳和贾丽丽这样亲昵的动作我心里却说不出的不舒服。“喂喂喂!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形象!”我半生气的向两人叫道,结果贾丽丽更是过分叫道:“我偏不!”,说完就在向阳脸上来了个巨响的“biaji”。

“我操!”我顿时心里就是莫名的一股火,但又不好意思发作出来只能指着贾丽丽道:“你怎么亲向阳啊!你凭什么亲他啊!”

“我乐意!干你屁事啊~”贾丽丽依旧叫嚣着。

“那你也要亲我一下!”我总觉得应该公平对待,不能让贾丽丽只亲向阳一个。“谁让你说鬼故事吓我啊!再见!向阳。”贾丽丽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就留着我憋着脸生闷气。向阳像是看小孩一眼看着我和贾丽丽斗嘴,摇着头继续干自己的活。

“喂,你是不是太不检点了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小女生调戏啊!”找不到贾丽丽说话只能把矛头指向向阳。向阳根本不搭理我只含着笑意改着设计,最后我也觉得这火发的莫名其妙便也乖乖的询问向阳需要什么帮助。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切完成,我敲着肩膀喊道:“解放了!要是再不满意我就放火烧了丫总部!”向阳也揉着疲惫的眼睛推着我出门,“快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嗯嗯。”我点着头出门和向阳走进了电梯,在电梯关门的一瞬间一个人影晃过我的眼前。“咦,刚才你看见办公室有人影吗?”我和向阳一口同声的问道。“这么晚了会是谁啊?”我狐疑的回想着那个模糊的背影,觉得十分熟悉。

“不会是···那个吧····”向阳看了看缓缓下降的电梯,硬着两颊说道。“操!别瞎说!怎么可能!”被向阳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人也不由自主的靠着向阳。“哈哈哈!吓你的啦!”向阳看着我笑出声来。我郁闷的伸手盖住向阳的脑袋,揉着他的头发,向阳想躲可不及我手长,一把被我搂过,嘻嘻哈哈的玩闹着出了大楼。

分开的时候我心里隐隐的有些不舍,挥着手告别,却迟迟不愿移开看着他背影的目光。明明第二天就能见面,为什么还是觉得夜晚如此漫长,第一次开始期待黎明躺在床上数着绵羊。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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