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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小说:东边火车西边马

2016-1-3 08:29|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1994| 评论: 0

摘要: 第一章:和煦的晨光从朦胧的纱织窗帘下耀在北京一所大不过一张床加一个电脑台的房间里,昨夜如鱼翻滚在泥浆中的腥味还淡淡的罩着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暧昧、桃色都映在床上那具躯体的表面。 床上的男人被窸窸窣窣的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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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从和向阳交往的那日开始,我们之间真正独处的日子其实说起来少之又少,并不和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我们两个人总是过分清醒的对待着这一份感情,从不单独留在对方家过夜,往往稍有端倪便扼死在萌芽中,生怕出一点差错,造成不必要的尴尬。我和向阳似乎多多少少都在避讳着,怕最开始不愉快的记忆会影响到现在的感情。

所以,说来到现在我和向阳也未有一次真正的性生活。

从山坡上下来,向阳似乎有意无意的总用他冰凉的手指触碰着我的手背,这样带有暗示性的肢体语言在向阳身上出现是少见的。我回应着将那细长的手指握在掌心,转头看向阳的身子紧紧的贴在我的边上。

“阳阳。”我温柔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向阳抬头看我,眼里是满满的依赖,我蓦然醒悟,也许从刚才那刻起他才真正的要将自己托付与我。我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喉咙里梗着些难以启齿的话又被自己硬生生的吞下。

“怎么了?”向阳见我表情不定,皱着眉问道。我拾起他冰凉的手指放在唇上亲了亲,道:“没事,咱们先找个地方住吧。”我和向阳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走在回镇上的小路,夕阳下的天空不知觉中已飘下细雨,罩在眼前迷蒙一片。我感受到来自手心里跳动的平稳,和心下的忐忑。

那个晚上,向阳有着我没见过的热情,那是一具被解放了的躯体,我们交缠,分不清那些充满热力的肌肤来自哪个部位。我贪婪的吸吮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埋头在他气息存在的包围,我的手指灵活的挑逗着他的敏感,看向阳气喘吁吁的趴在我的身下。

那是一种被罪恶浸染的诱惑,当一波波热浪冲击着理智,在向阳的双腿缠上我的腰肢后便分崩离析,我一次次的索取,以为那是我所有快乐的来源。在某一刻,我相信我看见了真理,因为本我的完全释放,对于快乐的追求便是最纯粹的。

从午夜缠绵到清晨的第一缕光,我和向阳赤裸着躺在旅馆的地板上,欲望的火焰才刚刚熄灭,再涌上心头的是一阵阵依恋。我的嘴角像是合不拢了一样,我一边抱着怀里的人,一边看着他额上的细汗而傻笑。向阳也笑着,那是一个多么甜蜜的笑容,没有任何杂质,只因为你的快乐所以我而快乐。

我和向阳就这样傻笑着一直躺倒中午,直到两人都饿的受不了了才打闹着起床,收拾被我们折腾了一夜的房间。当我看到向阳腿间的红点,我实在受不了只能跑去厕所冲凉,结果被向阳笑话了一番。

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向阳便拉着我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保健品和水果,我不解的问道:“阳阳,这些是给谁的?奶奶吗?”“当然不是,是给我小伯的。”向阳又拿起一盒二十一金维他放进购物篮中。“小伯?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我问道,“恩,不过是要去看奶奶顺带的而已。”向阳虽然面无表情,但我却感觉到一丝凉意渗透其间。

买完了东西,我们招了一辆三轮,哼哧哼哧的往西边开去。刚开始还好,慢慢的这路变的越来越凹凸不平,颠的我*蛋直疼,好不容易停下了以为到了目的地,结果一看原来是因为昨晚的雨水让没浇过柏油的泥路变成了大水坑,三轮车过不去,只好让我们下车自己步行。

我的脚刚踩上泥地就溅了一裤子的泥星子,我懊恼的抱怨了一声。向阳见了,蹲**子将我的裤腿卷起来,一边卷一边说:“你忍一下,过了这段路就好了。”我看向阳轻车熟路的淌过泥潭,又过来帮我铺上几块路边的碎砖,我踏在砖上才过了这泥坑。

“阳阳,这什么破逼路啊,怎么没人来管管?”我一看前面还有十几个这样大大小小的泥坑就来气,“你就别抱怨了,我小时候天天走这样的路,这样的情况算是好的了,如果到了梅雨季节,这里就是条泥河。”

“阳阳,你小时候都走着去上学吗?”我看着向阳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心里不是个滋味儿。“恩,我除了高中是住的校,原来一直都走读的。”向阳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好些年没回来了,原来还以为这路该是修好了,结果还是这样。”向阳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笑着说道:“我记得我上初中的那会儿,一到下雨天都不穿鞋,每天都淌着水过。又一次还被一条水蛇给咬了一口,我当时吓坏了,你知道吗,看到过我们村里有一农夫插秧的时候曾被一条蛇咬过一口,结果不一会儿就死了,死相可难看了,整个人发绿发紫。我当时不知道有些水蛇是没毒的,以为自己被蛇咬了,离死就不远了,课也没去上,哭着就去找奶奶,和奶奶说我要死了,再也不能孝顺奶奶了。”

向阳把自己的过去当笑话讲给我听,但我却心里疼的像扎了跟刺,我拉住向阳停了下来,上前蹲**子,埋着头道:“阳阳,你上来,我背你过去。”向阳呆了很久,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因为我不敢回头,直到一双手臂轻轻的揽住我的脖子。我小心的站了起来,拖住向阳的腿,一步一步的踩在泥地里,“以后不管什么泥路我都背你走过去,不管什么蛇虫鼠蚁都让它们先咬我。”向阳的脸贴在我的耳边,鼻息缓慢而规律。

和向阳说的一样,过了那段路,地面就又平整起来。向阳从我背上下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我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尖。“你那个小伯家到底住在哪啊?”我看着满山荒夷,找不到丁点儿人迹。“就在前面的山脚下,一会儿就到了。”向阳指了指前面两座山峰交叠之处,我不禁打趣道:“你们家祖宗是不是一位世外高人啊,选的这么偏僻的地方。”

我的话音未落,就见山脚下影影拙拙走来一个人,走的近了一看,是一户人家的妇人,手里提着个小竹篮,背着一把铁锄头,穿着一身迷彩服蹬着一双黑色胶鞋。妇人走近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俩,有狐疑也有好奇,但并未停下就这样擦肩而过,我以为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农家,也不在意刚想往前走去,向阳用着奇怪的发音说了一个单词。

妇人已走远了大半米,一听向阳的话就转过身子,直直的看着他也用着奇怪的语句说着什么,我看着向阳想从他的表情里了解些什么,只是向阳一直是淡淡的带着笑,看不出所以然来。倒是妇人的表情就夸张了许多,先是皱眉问了几句什么话,然后又是一拍大腿,上前凑到向阳面前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最后直接就绕着向阳打转,脸上神情激动但也看得出有所忌惮。

我在边上看着这处无法理解的话剧,好不容易从一堆奇怪的发音里找到熟悉的几个音符,什么向阳,什么出门,什么五六年···向阳和妇人聊了一会儿,才想起我来,走到我身边对着妇人道:“这是我婶婶,是我小伯的老婆。”妇人用着蹩脚的普通话说道:“你是向阳的同事吧,欢迎欢迎啊。”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任由妇人带着我俩往她来时的路走去,边走向阳边和我说:“奶奶的老房子现在是由小伯住着的。”山脚的拐弯处果然坐落着一宅屋子,青瓦白墙,看上去是刚修缮过的。

妇人开了屋子的大门,先映入的是一宽敞的院子,院子里跑着几只鸡鸭,和一只黑色的土狗,我们一进门土狗就是一阵吠。院子的地上浇注了水泥,但也许是不常清扫的样子,水泥地上都是鸡鸭的粪便,有一股难闻的气味直窜到我的鼻子里来。

“快坐快坐。”妇人不知何时从屋里拿出两枚板凳,让我们坐下后又奉上热茶,只不过院子里的异味太重,连我喝着茶水都觉得其中味道有可疑的地方。妇人做完了这些又从屋里捧出些瓜子花生,催着我俩吃,我和向阳再三拒绝,妇人才停下来,搓着手看着我俩,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话。

向阳笑着道:“婶婶,你和小伯的身体都还好吧?”妇人像是得救了一样打破尴尬,急着回答道:“很好很好的,你小伯出门去了,等会儿就回来了,你们留下来吃饭啊!我杀鸡给你们吃······”妇人一说上话就停不下来,向阳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忙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晚上还要回去,我是来看看奶奶的。”

“噢噢,应该的应该的。”妇人说着就指了指屋子边上附带着的一间小屋,“你奶奶的牌位就放在那屋子没动过的,那我给你去开门。”向阳看着那间小屋,走近摸了摸几处被腐蚀的墙体道:“都没变过啊。”妇人开了门,一股阴暗的潮气扑鼻而来,我在外面等了四五秒才和向阳一起走了进去。小屋子摆设的东西很简单,现在大概也没人住,都堆着些乱七八糟的农具和杂物。

屋子的正中放着一个实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牌位,牌位前堆着的香烛常年未用而发着白色的霉菌。向阳站在阴暗的屋子里环顾了一周又一周,妇人好像有些不自在,说了句什么就出去了。

向阳开了灯,小屋子才稍稍亮堂了起来,不过也更显得杂乱无章,年久失修。向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呆呆的看着我说:“不一样了,这不是奶奶的屋子。”向阳说着话的时候,满脸的失神,我心疼的想上去抱抱他。忽然,向阳又往屋子里面奔去,我忙跟上前,他打开一扇暗门,门内是空荡荡的房间,什么也没有。向阳退了几步,撞上我的胸口才停下来。

“怎么了?”我小心的询问着,向阳摇摇头看着我,“我在这儿住了八年,我和奶奶一起在这儿住了八年,我以为这里是我向阳唯一的家,可我错了,我没有家。”

“奶奶走了以后,我就没有家了。”

“你回来干什么?”这句冰冷的话语,划开了向阳心头的哀伤,我转身看见一个黑影挡在门口,气势凌然。

在我和向阳惊诧之余,黑影缓步进屋,被遮蔽的光线才慢慢爬上那人的脸庞。典型的农人形象,岁月和风雨在他的脸上刻下难以磨灭的沟壑,粗大的手里握着用以为生的农具。

来人的目光进屋后就一直不曾看向我们,只是随意的放下农具,在神台前冷漠的点起三株冷香。如果不是刚才的话音还萦绕心头,我都以为只是自己的幻听。

我转头瞧了一眼向阳,刚才那种哀伤已经从他的脸上褪去,换上的是一副镇定的假面。向阳轻轻摆开我的手,径直走向那个上香的男人。男人一直只顾着自己的事情,低眉顺眼的面容里有狠烈和与这世界抗争的坚强。

“小伯,阿婆的地方你就这样改了,你记不记得你原来是怎么和我说的。”向阳挺直这腰板,声音里带着怒气。“人都死了留着空屋子干什么用,做贱东西。”男人抬眼轻蔑的漂了一眼向阳,“你都走了五六年了,这里的东西变不变和你有什么关系,兔崽子,你他妈的还没资格到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我一听这人说话这么冲就想上前护着向阳,结果向阳拦住我,死死咬住牙关道:“我是看在阿婆的份上才叫你一声小伯,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和你一点瓜葛都没有,你也别忘了这房子到底谁是真正的主人。”

“哈哈哈哈哈”男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他妈的就知道你这个崽子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我想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你看,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为了这间屋子来的吗!别给我在这儿装孝子,你和你老子一样,都他妈是个笑面虎。”男人说话难听我已有些忍不下去,但向阳却死死拽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拼命护着的宝贝儿孙子,你现在总算看清了吧,他哪里是真的孝顺,不过就是看上你手里的房子,你是死了也不能瞑目的吧!”男人一边指着灵台的牌位,一边破口大骂起来。

“你要骂就骂我好了!干嘛扯上阿婆!”向阳看着男人对这奶奶的灵位指指点点,忍不住上去拉住男人的双手。向阳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来的力气,被男人用力一推就踉跄的退了几步。

“你他妈的再动手试试!”我是从小打着架长大的,一看向阳受了欺负,立马窜上前就要和人干起来。“向阳!你还有备而来啊,找了人到我家来闹啊!”男人一看我拦上前,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好好好!向阳!你听着,不管你找多少人来!老子他妈的告诉你!你他妈的一根毛都别想从我家带走!”男人说完就提起放在地上的铁锄头,一副豁了命的样子。

向阳看男人这样的架势,忙拉着我退了几步,冷着脸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这屋子,这间屋子是阿婆的,我不会要的。”“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当年你爸妈和你的好阿婆可也是这么说的,你到底来看看啊,我得到了些什么啊!我混了一辈子,辛辛苦苦了一辈子,什么都没有拿到!这都是你爸妈害的!都是你害的!”男人越说越激动,手里挥着的铁锄也闪着寒光。

“老向!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给我放下!”这时刚才一直在屋外做饭的婶婶跑了进来,“你这是要干吗啊!你是疯了吗!”婶婶花了好大的劲才将向阳小伯手里的东西抢了下来。“你也帮着他们是吗!你也帮着他们!”向阳小伯红着脸对这婶婶骂了起来。

“你老糊涂了吧!”婶婶啪的一掌就挥在男人的脸上,我和向阳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婶婶的这一巴掌似乎起了作用,小伯晃了晃头,安静了下来。“你们快出来吧!”婶婶窘迫的挥着手,招呼着向阳和我出门。婶婶领着我俩去大房子里的客厅坐下,递了两杯茶上来,带着歉意对向阳说道:“不好意思啊,你小伯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是犯病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向阳摇摇头,只是低着眼说道:“当初我走的时候,小伯答应过我说阿婆的屋子不会动的。”婶婶听完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阳阳,你知道你小伯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向阳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你知道你小伯心里压着多少委屈,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和你说过也没有和你阿婆说过,他就这样一个人扛着。”

“你阿婆和阿公就两个儿子,就是你爸和你小伯,在农村里这算是少的,这只怪你阿公走的早。你爸和你小伯从小到大感情就好的不得了,你说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平时吵吵架,哪还有隔夜的仇啊。”

“你爸聪明会读书,你阿婆向来喜欢你爸多一点的,这你可是知道的。”婶婶看了眼向阳,见他含了含首才继续说道,“这也就不说了,是人总会偏爱的,你小伯也没的好说,至少你爸对他是好的。当年你爸结婚,要造新房子,你小伯可是连着三天三夜的往山里挑着砖啊。后来,村里要选一批人去外面做事情,听说做了好的,就可以留在城里了。本来是选着你小伯的,你小伯人虽然滑头点,但干事情实在村里人是看得到。但你阿婆说了,你爸家刚生完你,缺的就是钱,你小伯还年轻有的是机会,这样你爸也就替着你小伯去了。你小伯当时心里是不舒服的,可还是忍了下来,后来你爸在那里干了一段时间说没什么钱赚就又回来了,接着我进了门,你阿婆就分了家。把大屋子分给了你们,留着小屋子给了我们,还有那间偏房阿婆住着原本说好等我生了孩子就留给我的。”

“分家也是不公平的,你小伯也忍了。再后来你爸妈去外面开卡车做运输,把你托给阿婆,那已经是分家几年后了,都怪我的肚子不争气,一直没动静,后来才知道我不能生的。”婶婶说道这儿抹了抹眼角,微红的脸上是凝重的悲哀,“我当时哭了很久,你阿婆知道我不能生后就一直对我鸡蛋里挑骨头,说我是没用的东西,对你也是越来越偏爱了。”我越听越诧异,看到向阳的表情向来他也是第一次听这些。

“再后来,你爸妈在你十岁的时候出了车祸,人没了,你们家欠了一*的债,你外婆不仅拿了你家的屋子抵了债,而且还偷偷拿你小伯保管在阿婆那里的积蓄还债。就是那个时候你小伯才和你阿婆吵翻的,你阿婆一气之下就住进了偏屋,把偏屋的房产证上写下你的名字,你小伯也发誓不再和你家有任何往来。”

“这几年当农民越来越活不下去了,你小伯天天为这些事情愁着,一看到那间偏屋就怒气冲天,摔桌子骂娘。我就把屋子改了做了仓库,就是怕你小伯想到当年的事情。今天你回来,你小伯认为你是来抢屋子的,所以才会那么发疯。”婶婶说到这儿两眼已经通红,“最近你小伯脾气越来越不好,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婶婶···”向阳想要伸手安慰,但动作停在半空不知道如何做下去。“对了,阳阳,虽然老屋子整过了,但是我在你阿婆的床下还留下了一个盒子,我瞒着你小伯偷偷收起来的。”婶婶起身走进屋里,我看着双眼无神的向阳,拍着他的背说道:“阳阳。”

向阳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我道:“路远,这些年我一直记恨着小伯,因为当年他的冷漠,因为阿婆在死之前,他连一步都没有踏进过阿婆的房间,因为阿婆死了以后他也没有给阿婆下葬······我现在才知道,都是有原因的。”

“阳阳,这都是上一辈的事情和你没关系的。”我扶着他柔软的发顶,突然想到自己家族里的事情,是不是其中也因果羁绊,错综复杂。

等了一会儿,婶婶从里屋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铁皮盒子递给向阳。向阳抖着手打开,赫然看到一双发黄的白色球鞋躺在里面,“阿婆···”向阳的泪如雨而下,手指抽搐着小心翼翼抚摸这球鞋上的一个个补丁。

“这是···我阿婆给··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向阳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我们没有留下吃晚饭,直到走的时候也没有再看到向阳的小伯,只是临走前向阳上前抱了抱婶婶,梗着音说道:“婶婶,你和小伯说,屋子是你们的,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婶婶送我们走的时候也哭着点头,一直嘱咐向阳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泣不成声。

我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的泥路上,向阳依着我的肩膀,似乎梦呓的说着:“路远,从此,我再没有过去,只有未来;再没有家乡,只有流浪;再没有亲人,只有你····”

回到旅馆我的手机就催命的响了起来,话筒里何耀华的声音激动中带着战栗:“远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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