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娘染上病,就得传给支书啊。” “嗯。” “支书染上病不得了,全村就都染上了。” “嗯。” “小样,不敢笑吧?” “嗯。” “哼,憋死你。” “嗯。” 我哈哈大笑,挂断电话。 (二零零八年五月二日) 三天没见到小A了,真有点想他。下了班,我直奔通州。 哎,《赤壁》就是他的命,他在奋勇向60级冲刺,好不容易才把他从电脑前拉起来去吃饭。 不知道“东北人家”又怎么得罪他了,走到门口,他坚决不进去,我们最后选了韩国串吧。 点过餐,我们随意聊天。 “昨天你指错路了。”他笑嘻嘻地。 “怎么会啊?”我一头雾水。 “你说的是东门,我们约在南门见面。哎,折腾我好远。” “你又没说清楚。”我有些幸灾乐祸,“其实你们在西门就对了,就在三环边上,大家都方便。” “管它呢,反正见面了。” “玩爽了吧,憋了这么多天。” “那是。”他不无得意,“就是太热了,差点被晒死。” “郎有情妹有意,晒点算什么?” “那是,羡慕吧。” 我未置可否,乐呵呵瞧着他。 “对了,哪儿能游泳啊?” “不会吧?小傅想和你去游泳?”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哼,那你就自己找吧,别问我。” 我有些不乐意了。游泳?还想干什么?别太过分啊。 小A典型地没心没肺,根本没看出我的变化,“小傅他妈来北京了,想让我去见她。” 我正喝着啤酒,闻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当然没答应,”他好气地看着我,“你以为我傻啊?” 臭小子,难道你不傻吗? “别害了人小姑娘,玩玩就算了,弄假成真就麻烦了。” “我知道。”他明显底气不足。 想到昨晚他一连串的“嗯”,我不禁笑出声。那本是我一天津哥们的首创,被《手机》发扬光大了。 “有病啊你,笑什么笑?” “昨天‘嗯’的舒服吧?憋不憋得慌?” 他也笑起来,顽皮地看着我。 “紧张吧?”我继续。 “瞧你得意的,想知道真相吗?” “还有真相啊,想知道啊。” “告诉你,”他得意扬扬,“你打电话时,我都把小傅送回家了,就我一个人。” “嗯?”这回轮到我了。 “就想看看你表演啊。哎,挺聪明的人,怎么还能着了我的道啊?”他哈哈大笑。 我晕,本来想算计他,反倒被他算计了。 “她怎么回去那么早?”我不信。 “她得上班啊。” 就是,人家是夜晚工作者,和我们不一样,我怎么忘了呢? 哈哈,往后晚上他们没有任何机会,我可以放手让他们去玩。我望着他笑起来。 “傻啊,你?”他吹胡子瞪眼睛。 我吐吐舌头,这个想法可不能让他知道。 (二零零八年五月三日) 哈哈,今天是教师节,祝各位老师节日快乐。 想一想,这么多年,还是对《啊,野麦岭》中的老师印象深刻。 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 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欢乐你不笑痛苦你不哭 撒给大地多少绿荫那是爱的音符风是你的歌云是你脚步无论白天和黑夜都为人类造福 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晚上回到家,小A仍在长安城里驰骋着。 “多少级了?”我凑过去看。 “39了。”他头也不回。 “你就不能歇歇?该吃饭了。” “你烦不烦啊?今天不下去吃了,叫外卖吧。” 我有些失望。第二天是我的生日,这么多年的习惯,我都会提前一天找一个最好的哥们喝酒。认识他之后,我没找过别人,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正在登泰山。 我打电话叫了外卖,又让超市送一箱啤酒上来。听到我定啤酒,小A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是没说什么。 算了,就在家里喝点吧,那些只是个形式,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些形式吗? 我坐在他身边看他玩《赤壁》,我怎么也想不通他竟会如此上瘾。我很少玩这些东西,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你从哪儿下的《赤壁》啊?”我没话找话。 “怎么?也想玩?”他一脸不屑,“看看你那笨样。” 我心念一动,这确是他比我优秀的地方,能让他指点我,这种机会还真不多呢。是时候让他有点优越感了,再说,这没准也是连接我们的一个新途径呢。 “以为比我强多少,我就不信。” “行,我电脑里就有,拷给你。”他暂停游戏,寻找安装盘。很快,我的电脑里也安装上了《赤壁》。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玩网游。 酒菜都齐了,我摆好餐桌,招呼小A过来吃饭。我打开啤酒,放在他面前。 “不喝。” “喝点吧。”我还不想告诉他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我为什么要喝?” “明天我过生日,陪我喝点吧。”我犹豫着说出来。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求着别人喝酒。 “过生日怎么了?说不喝就不喝。我才不和你这种人喝酒呢。”他埋头吃饭,不再理我。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哭笑不得。 “哼,你怎么样自己知道。” 我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或许今天是个交流的机会呢。然而考虑再三,我最终放弃了这个话题。 算了,他不喝我就自己喝吧。去年他过生日,我们曾大吵一架,今天毕竟我们还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呢。 精神胜利法?我苦笑。小A,什么时候你能长大啊? (二零零八年五月四日) 哼,臭家伙,以为你不理我,就没人理我了吗?有朋友记得我的生日,约我晚上一起喝酒,我想了想推掉了,这一天我还是想和小A在一起。 推开房门,嗬,这个热闹,几个同学正和小A拼酒呢。见我回家,他们纷纷站起来,拉我过去喝。他们和我都很熟了,一点也不拘束。 我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连着和他们干了好几杯,心中的不快也一扫而光。我向小A看去,他和我对视一下,随即低下头。 给大家发了一圈烟,我端起酒杯,“今天巧啊,我还真得和你们好好喝喝。” 大家也端起酒杯,看着我,等着下文。我把目光投向小A,他迟疑一下,说,“今天我哥过生日。” 这一下屋里炸了营,众人纷纷敬我,小A也和我干了一杯。这样,大家都放开了。 喝酒在继续。我偷偷瞄瞄小A,他脸发红了。 “A哥,你哥过生日,你买什么礼物了?”小东媳妇不愧是我老乡,说出我的心里话。 “我能买什么啊?自己还养活不起呢。” 小A,你错了,我不需要你买任何东西,有你就够了。真的,只要有你。 曲终人散,我和他的同学一起下楼。 “B哥,你喝那么多酒,怎么不在这儿住啊?”小鹏问我。 不喝酒还好,喝成这样打死小A他都不会同意我在这儿住,我是个午夜酒魔啊,哈哈。但这怎么能说出口? “小A不喜欢我在这儿住。”看到小东媳妇询问的目光,我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连忙补救,“再说,这儿离公司太远了,早上上班我得几点起啊?” “那倒也是。”傻老乡喃喃自语。 (二零零八年五月五日) 周末,我和小A到小冬家继续挣生活费。最近这几次玩牌,小A都是赢家,大家都知道他还在上学,笑称他在挣生活费。 我先打了四圈,小A轮换上场。 “你今天得多挣点儿,明天他们就都滚蛋了。”第二天他们都要出差,分别去三个不同的城市。 “没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小样,放马过来,我刚和我老婆吵完架。”小春一脸不服气,我们哄堂大笑。 那一天,小A又赢了。 晚上,小A请我们吃饭,和小春又掐上了。 “你不是和老婆吵架了吗?看来吵得还不凶。”他们俩就不能坐在一起,我们都咧着嘴靠在椅子上,想看他俩斗嘴。 “哎,谁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小春难得没应战,倒有一丝落寞,看来真的有问题了。 “到底怎么了?弄得不人不鬼的?”小冬笑着问。 “哎,我在思考啊,这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春说得一本正经,一脸苦相。 我们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你们说,我一天忙死忙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可她偏偏不领情。” 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不禁侧过头去看小A,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小春。 “这女人啊,真不能惯。”小春感叹着,“这年头啊,大老爷们也都废了,哪还像个男人样啊?是不是小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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