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小说：男儿泪不轻弹

春夏秋冬，忙碌的人日子过得快，没了盼望的人不数着日子过。

天已经非常寒冷，冷得就象钟离汉的心。史瑞离开他，已经整整三年，音信全无。林武家和他彻底失去联系，他寄往北京史瑞家的信全都被退回来，上面写着查无此人。

白天的忙碌，使他暂时忘却痛苦；待到夜深人静时，他的心就象被一把无形的钝锯，慢慢地锯出行行伤痕，很痛很痛。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常常在祈祷，让他的史瑞回到他的梦里，可是没有如愿，深爱的人，就这样从他的身边甚至他的梦里彻底地消失了。那些漫长的夜里，他的眼泪流尽了，他发誓从此不再流泪，至少不再为了遗弃他的人而流。

李路天天都可以看到钟离汉，可是摸不到他的心。

他们认识已经整整四年多，可是李路觉得自己始终走不进钟离汉那颗高深莫测的心。他可以把心上人抱在怀里，然而直觉告诉他，怀里抱着只是个躯壳，那颗心不在这个躯壳里。他痛苦极了。

春节就要到了，李路的父母来电话说，今年他们不回来过年，李路想，正好可以和钟离汉一起自由自在地过个年。可是钟离汉执意要走，他说乡下的家里还有亲人，不能撇下姨娘一个人孤零零地过年。

腊月二十九他就关门歇业，上市场买了一大堆年货，走的时候，他没有忘记邀请李路一起回乡下过年，也被拒绝了，李路没好气地说，过年就要在自家过，哪儿也不去！钟离汉不再说什么，拎着东西就走。

到了大年三十，家家团圆，可是李路却身只影单。

天黑了，他打开几个罐头，抱一箱啤酒坐在电视机前，按半天遥控器没有反应。他走到电视面前，对着按钮乱按，然后狠狠地踢了一脚，气呼呼地坐回到沙发（违规词）上。

让人闹心的鞭炮声，不断地传进李路的耳里，吵得他心里特别烦。心爱的人走了，不和他一起过年；电视坏了，看不成春晚。似乎什么都和他做对，不让他顺心！冰箱里应有尽有，可是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悠扬的歌声从邻居的电视里传来，却让他增添几分寂寞，面前的空啤酒瓶，在地上摆满一片，可是他还是没有醉倒，还是清醒得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心痛。

李路知道自己的性格，他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和心爱的人守着，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哪怕是粗茶谈饭也心满意足。难道这样的要求过份吗？奢望太多了吗？多么希望时光倒流，让他再回到三年半前，那时候他多么幸福，钟离汉天天守在他的身旁，伺候他、照顾他、给他喂饭、伺候他洗澡。李路有些后悔爱上钟离汉，心想，只把他等成兄弟该多好，为什么要爱上他？

他想，如果再次受伤，钟离汉还会那样守着他、照顾他么？还会么？

他拿起一个啤酒瓶，朝自己的腿上砸下去，酒瓶破碎了，腿一阵钻心疼痛，他的身体一倾斜，倒在地上，他痛得浑身发抖。他咬着牙关忍着，过了一阵子，疼痛减轻一些，他挣扎着动了动腿，好象还能动，骨头应该没有断，只是腿上被划开一道口子，腥红的血正沿着宽大的睡裤，滴到地板上。

他拿起一个完整的酒瓶，用它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撩开，然后慢慢地爬向钟离汉睡的卧室，他记得那个屋里的柜子里，有止血的东西。他爬到床边脱下了睡裤，从柜子里拿出药棉，糊乱地按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象缠棕子般绕腿几圈，眼看血止住了，整个人呆坐在地上。

李路转过头，看着床头柜上面的照片，那是钟离汉在大学时候拍的，蓬松的黑发，挺拔的身躯，T恤上装，牛仔长裤紧紧裹着修长的双腿，脸上笑得阳光灿烂，青春得让他心痛。

他一把拿过镜框，紧紧地贴在心上，泪水顺着脸庞，一行接着一行。

…… ……

钟离汉买了一大堆年货，回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他提几包礼物赶到费小琴的家，给她家拜年，费家的双亲高兴地推辞着，来回几次，就欢天喜地地收下了。他们告诉钟离汉，女儿不在家，到镇上表叔家里拜年去了，要明天才回来。钟离汉把自家的年货交给姨娘，然后带上另外的礼物，一家家地拜访乡亲。忙完了这一切，他回到家里跟姨娘说，今年不能在家里过年了，他明天就得走，他向母亲撒了个谎，说城里的诊所还有事，走不开。

大年三十的上午，钟离汉乘车到镇上去看望大哥，请求大哥回家陪母亲过个年。在大山家里吃过午饭，他急忙赶回城里，他放心不下李路。昨天离开李路回乡下的时候，他分明看到李路的眼睛里，清楚地写着不舍和悲情，他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走出李家门口的那一瞬间他就打定主意，回家安排好一切马上就回来。他永远不会忘记是李路陪着他走过人生最艰难的岁月。

汽车在路上抛锚，耽搁了几个小时，钟离汉赶回李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他悄悄地进门，本想给李路一个惊喜，可是脚刚踏进客厅，就看到地上破碎的酒瓶和斑斑血迹，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门上。

沿着地上血迹，他几个箭步冲到房间里，看到李路斜靠在他的床头，腿上乱七八糟地缠着绷带，手里却抱着他的像框，满脸泪痕！钟离汉的心痛得真真切切，几年前他曾经这样心痛过，后来麻木了，可是此时此刻那种久违的感觉一下子回到他的心里。

他二话没说，拿出急救箱，用最快的速度，解开伤口，清创缝合消毒之后重新包扎，然后他把李路扶到床上，把他轻轻地放下，试图把像框从李路的怀里拿开。李路瞪着发红的眼睛，手里紧紧拽着他的像框，不肯放手。

“为什么？”钟离汉的心情难受极了。

“你明明知道的。”李路的眼眶再一次满了。

“别这样李路……”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算是石头，这么久也该被捂热了……”李路抓住钟离汉的双手，把他拉到胸前，绝望地说：“汉子，我还要等你多久？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我总是够不到你的心？”

钟离汉觉得自己有罪，罪该万死，他替李路抹去不断涌出的泪水，泪水越抹越多……

“对不起，李路……”钟离汉一把将李路抱起来紧紧搂着他。

“我爱你汉子，嫁给我吧！”

“我是个男人！”钟离汉没有松手。

“我不管男人女人，我只要你。”

李路的嘴在钟离汉的脸上移动，寻找着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钟离汉轻轻地躲闪着，他的心里已经被一把无形的锯，锯成了两半，哪一半都钻心地痛。他无法拒绝怀里的这个男人，然而心中尚存一份对旧爱的不舍。他双手轻轻地捧起李路的脸，这曾经是一张那么刚毅的脸，却因为他，而痛苦得几乎变了形。他再也忍不住，深深地亲吻怀里的人，吻得那么缓慢，那么深情，那么专注，他们的双唇紧紧贴在一起，忘记自己，忘记忧伤。

“喜……喜欢我……吗，汉子？”李路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的呼吸变得又重又急。

“喜欢。”

“教教我好吗，我不知道怎么做。”李路的声音象是从遥远天际飘来……

钟离汉没有回答，轻轻地退去李路身上的衣裳，李路胸前的毛又浓又密，他倒一点酒在他的胸窝，腹部，然后开始用舌头沾着酒，在他全身游荡。

李路觉得整个人被融化了，自打娘胎里出来，他就没有体会过如此美妙的快感，那感觉从他的脸上、颈上、耳后、胸前、从四面八方，向他的大脑神经中枢聚集，他微微地闭上眼睛，任凭钟离汉折腾。

李路的手指，深深地插进钟离汉的头发里，那头发又松又软，舒服极了。他的身上被美妙的双手爱抚着，**被灵巧的舌尖刺激着，美妙酥麻的感觉，从那点传遍全身。他把两腿岔开，让完全博企的男性，直劲冲天。他把汉子的头推向那里，深深地插进去，他配合着汉子的动作，一下一下把胯部往上抽送，膨胀得巨大的**不断地冲击着。

他感觉到库里的水，正在一浪高过一浪地冲击着肉做的堤坝，胀胀球体里的粘稠液体，已经在拼命地望外挤，他感到无比兴奋，那浪一阵阵地向极限冲击。就在汉子把唇口紧紧的收住的瞬间，他的水库蹦堤了，快感的巨浪瞬间席卷他的全身，他的**开始急促地喷射着**，他的手紧紧抓着床头板，狠狠地把身体往上方顶了起来。

钟离汉感到强烈的震动，他知道李路出来了，等他全部出来之后，他往自己的嘴里倒一口烈酒，和着**吞了下去，然后重新伏在李路的身边，脸上微微含笑：“喜欢吗？”

李路把汉子抱上床，不小心碰到自己腿上的伤口，疼得直咧嘴。

“怎么伤到的？”钟离汉用手摸着李路的脸，很心疼。

“不小心滑倒。”李路的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不老实，是不是？”钟离汉一把抓住李路尚未疲软的根。

“好了好了，我坦白，”李路顺势把汉子搂在怀里，“实在太想你了，忍不住自残，我真的搞不懂，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因为上辈子你欠我一斗米！”

“不对，因为上辈子我们是夫妻。”

李路把手伸向钟离汉的裤档里，轻轻地摸着，感觉到汉子的那里在迅速地膨胀，他粗暴地拨弄起来。

钟离汉笑起来：“真差劲，把我都弄疼了。不跟你闹了，我得去收拾一下烂摊子。”

钟离汉站起身来离开李路，博企的家伙从裤档里鼓出来，把李路的思绪勾引得满地乱跑……